,他一个都未曾亏待过,吃的穿的用的,从来都没有薄待过她们。
她怎么能……
定国公只觉得血往上涌,心里的那点骄傲仿佛被狠狠撕了个口子,疼的他几乎要跌倒……
乔姨娘早就瘫坐在了地上,脸色逐渐苍白,直到失去血色。
王姨娘却扬着眉,也不顾头上的伤还流着血,缓缓站起身来,冷冷道:“怎么……你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她声音带着几分咄咄逼人,仿佛要吃了乔姨娘一般,怒声道:“就你这样的贱人,也想来污蔑我吗?”她一指乔姨娘,冷冷道:“公爷,这贱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啪”一巴掌,又重重甩在了王姨娘的脸上,定国公横眉冷对,怒声道:“你是想转移话题吗?”他虽然气急,可还没糊涂:“如何处置?你先想想你自己吧!想想该如何处置你……”
王姨娘见定国公看出了她的心思来,登时缩了头,跪在地上哭道:“妾身真的是被冤枉的……”
“冤枉不冤枉你说了不算……”周氏目光一冷,对着定国公道:“公爷,先把寒儿的事情处理完,再……再处理她吧……”目光扫过了乔姨娘,语气也低了几分。
定国公轻轻嘘出一口气,点头道:“好,你去问她吧。”
定国公脸上有几分颓然,不愿再看乔姨娘一眼。
周氏心下明了,点了点头,方往乔姨娘身边去。
乔姨娘还呆坐在地上,神情有些恍惚,脸上犹自带着泪痕。
素日里这乔姨娘也算是个乖巧不过的,虽然为人有些蠢笨,可到底也没什么坏心眼子,周氏心疼,她怎么会糊涂至此,干下这样的事情来……
“芸娘,若你有什么委屈,你就只管说出来吧……”周氏言语多了几分温和,对王姨娘,她是彻彻底底的恨,可对乔姨娘,似乎又带了几分痛。
乔姨娘听了,痛哭流涕,跪在周氏脚下磕头如捣蒜,哽咽道:“夫人……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对不住寒姐儿。若不是我当年糊涂,被王家那贱人抓住了把柄,我也不会让江月(苏大夫的字号)给她配制昏睡药,让她们母女俩拿着出去害人……”
一声声凄厉的声音爆发在厅内,乔姨娘一脸愧疚,道:“当年若非我的昏睡药,寒姐儿也不会出事,更不会被人给……被人给害的有了身孕,都是我的错……”她哭泣不止,眼中满是悔恨。
“贱人,你竟然用了昏睡药?”定国公听的几乎要气死,狠狠一脚又踢在了王姨娘的肚子上,骂道:“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你都敢用,真是脏心烂肺的狗东西。”
“公爷……我真的没有……”王姨娘还在哭哭啼啼的强辩,就是不肯承认。
“没有?我告诉你,雪鸳我们已经找到了,当年之事,她已经交代的清清楚楚,你还想辨?”周氏眼如利刀,狠狠盯着王姨娘,厉声道:“若不是我巧遇了雪鸳,还真是一只被蒙在鼓里呢!”
一听周氏遇上了雪鸳,王氏登时心虚的满头大汗,只战战兢兢道:“那她人呢?你敢让她出来与我对峙吗?”
“对峙?就你也配。”周氏冷声道:“公爷已经安置好了她,只等着明儿带她入宫,好向皇上说明当年的情况,洗脱寒儿的罪名。”她语气愤愤,冷然道:“到那个时候,别说是你,就是蕙兰也会被打入冷宫,弄不好她还会丢了小命……迷晕待选的秀女,让自己的女儿取而代之……王秀娥啊王秀娥,你还真是能做得出。”周氏双目似睁非睁,端详王姨娘良久,道:“你当年向公爷告密,亲手害死了自己的亲侄子王凤海,为的就是让你女儿清清白白,好将来代替寒儿进宫选妃吧!”
王姨娘听的脸色煞白,心里仿佛有把刀在捅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