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到边界了,端木白一直没找到和张傲雪说话的机会,这儿正在想怎样说才会让张傲雪可以接受,并且没有怨言的跟他走。
“傲雪,怎么出来了?外边凉。”说着端木白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了她身上。对于这种护花行为张傲雪还是很感冒的。但是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的男人这么亲密的接触,当然是和他的衣服亲密接触,她还真是不怎么适应。带着一点别扭,张傲雪勉强披着他的披风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谢谢。”看着男人深情的眼,张傲雪对刚才的想法做了一下自我批评,不能太无情了啊。
“傲雪,你在王府过的好吗?”
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张傲雪没回答,只是疑惑的看着他。
“你当初是被逼加入王府做侧妃的,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个名分。”没想到他会和自己说这些,张傲雪的眼睛里满是不屑。心里冷哼,男人,不论哪个时代都是自以为是,他们以为一个女人只要得到了正式的名分就会死心塌地跟随他,幼稚!
“哦?如果我跟你走了之后,那是不是你可以为了我放下一切归隐山林做一对神仙眷侣?是不是你的身旁从此后只有我?我不会傻到和别的女人共同拥有一个男人。”端木白被她一顿抢白给震到了。女人不都是喜欢她们的男人很有前途吗?不都是只喜欢做原配正妻吗?怎么除了这些还要别的?而且是他不曾想过,甚至也给不起的。
“傲雪,你,”张傲雪抬手止住他踟蹰不前的话,“算了,端木白。我不要你的承诺。因为它对你来说太重。不要用平常女子的观点来评判我。我们很适合做朋友。”世间男子皆薄情,唐亦就是她的前车之鉴,就连李毅她也没把握。
看着她落寞的转身,端木白心里阵阵心疼,可是她的话恰恰中了他的要害。他是武林的盟主,是端木家的未来,他有他的责任。可是他真的不能放手。拳头已经握的骨节泛白,指甲陷进肉里殷红的血在掌内化开,就像一朵被攥碎了的野蔷薇。
这一夜张傲雪睡的极不安稳,反复的想起端木白的话,她自己更没把握了。在这个世界里她还会找到真正爱她宠她的人吗?他们会不会想那个世界的唐亦一样?
君子薄幸,几多美人愁。
锁清秋,孤魂清冷,香消欲还休。
盈月何时有?
两行胭脂泪,芳华已老,往事可堪回首?
忽然想起一首悲凉的诗句。那是一个孤寂女子对一生孤寂的低吟,充斥着悲凉和不甘。女人不过是男权社会的一件附属品,而真正活的像个女人的却没有几个。即使在开放的唐朝,女子虽然有很多限制被解除,并且出现过历史上唯一的一位女皇,但是这种附属品的哀伤却是潜水般的存在。
她已经在那个世界被伤的体无完肤,男友背叛的事实如当头棒喝,还在匆匆的悲伤中丢了性命。幸亏天不亡她,让她穿越来到这里。异世的重生,使她凉薄,这次不会轻易交付真心,不会!
披上衣服,推开窗子,看那满天的繁星,张傲雪没由来的伤感起来。
而她这间房对面的树林里,一个黑影正痴痴地望向她。端木白紧紧的抓住一旁的树枝,看着对面张傲雪房间出神。没想到她会开窗望星。那凄凉悲切的样子很让人心疼,可是自己却在今天踌躇了。他好后悔那一会儿的犹豫。他更没忽略张傲雪那一闪而过的苍凉。而现在他只能看着她了,至少在这段时间里是这样。但他相信最后傲雪还是他的。
端坐在军营里的李毅早早的听到探子的回报说张傲雪已经到了。但是令他想不到的是,她的身边会多出一个人,不用也知道那人就是端木白。
出了大帐,李毅凤眼狡黠的看着张傲雪和她身后的男人,佯装笑意的说:“本王的爱妃总是令人意外,咱们都那么亲密了,什么时候认识的端木盟主本王都不知道。”听着想在说笑,但是醋味儿十足。这番说辞一出,张傲雪的脸马上红了起来。这男人搞什么?什么叫亲密啊?她还没和他怎么着呢好不好。
“好说好说,雪儿的事我是不会袖手旁观的。”端木白唯恐天下不乱的搅合。李毅嘴角微微抽紧,提着剑的手紧紧的攥着。他叫她雪儿,那是他才能叫的名字。好,很好。端木白是吧?暂时先让你蹦跶蹦跶。两道电流滋滋的在空中交战。张傲雪看着两个男人较劲的架势,呐呐的张口,“那个,毅,是不是咱们应该进去说?”张傲雪可不想把人丢在外边。端木白仍是一脸痞痞的样子,微笑着看了李毅,跟着张傲雪走进了军帐。
大帐内,张傲雪看着军事地图仔细研究着。端木白很意外李毅怎么会让一个女人参与军事。莫怪外头都传威远王行事诡异,看来还真是如此。
“雪儿可曾看出端倪?”端木白不酸死她不罢休的问,换来张傲雪大大的卫生眼。他不以为意的耸耸肩,走过去,和她并肩站着。李毅轻轻端起茶杯,毫不在意的喝着茶,“傲雪?”他等着她的回答。
张傲雪葱指指向地图上的一处,“这是哪里?”
“吐蕃的粮仓。”他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那里易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