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臭皮匠商量了一晚上也没商量出个一二三。
不过说实在的,他们三个,除了李海渊算是从政的,其他两个谢铭谦从部队里混出来就跑去经商了,除非论出身论家室,否则他还真不算是政界圈儿里的人;而陈恒,现在他呆的这个位置也不过是陈礼给他安排的一个地儿让他眯着,不好不坏,能吃饱,还有点小权有点小钱,真正意义上圈子里的调动和各方人马的关系,他也是不好下手的。他下不了手,别人也动不了他,明眼人都知道陈恒是陈礼放在哪儿的,而陈礼的主要势力是面向国外,但是位置到了,也就无人再敢触碰,可是对于国内事务便有些力有不逮农家小地主最新章节,。
当下,没有主意的三人便各自回家,有老婆的抱老婆,没老婆的抱空气吧!【别说亲妈不疼你。
也许是赵家得罪人太多,也许是上面有人已经按捺不住,总是赵家是气数已尽;谢铭谦一大早送了俢颐去学校之后刚进了公司办公室,他大哥谢铭寒同志就拐弯抹角的用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号码给他打电话过来,“那家人快完了,上面已经开始动手收拾了,你自己警醒着点,这个当口别轻举妄动出什么事撞了上头的枪口。”
谢铭寒没有直说,不过谢铭谦已经猜到了七分,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而已。前几天赵家还能送人来他家里这边跟老爷子套近乎卖人情,怎么短短的一个周末过去形势就急转而下了呢?
谢铭谦随手翻翻桌上的文件合同,不管怎么样,赵家能倒的越快越好,留着就是块心病。如果由上头动手是最好不过的了,也省的他家里沾染到这件事里,最好是一点影子都没有。毕竟谁都知道十几年前,谢家和赵家是住一个军区大院的邻居,他们家这时肯定有人盯着,帮了是祸事;不帮又显得过于无情,总之是没有半分好处,还要惹得一身腥。如果这时赵家迅雷不及掩耳的倒了,那他谢家也就从此事中脱身出来了。
最好不过,真是最好不过。
下午。
谢铭谦去接俢颐下班回家,在路上略略的说了一下赵家的情况。
俢颐听完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说,“这也算是他们做的孽的报应吧。”全没有前几天还在因为那赵家女儿拈酸吃醋的样子,淡然得仿佛都要成了出世的仙人一般。
谢铭谦看得心里暗笑,凑过去逗他,“就这一句就完了?上回看见赵家的小女儿不还把牙咬得根儿都要冒酸水儿了么?”
“……”俢颐皱皱眉,略沉了一会儿,瞥他一眼,“你懂什么,时也命也,她家既然都落到这般境地,还有什么能拿来与我比较的?从一开始就落了下风罢了。”
“嗯嗯,”谢铭谦配合着俢颐作出一副理所应当,淡定自若的表情,“合该是如此的。”心里早就笑的直打跌。
俢颐又瞥他一眼,不说话,淡淡的转开视线去看窗外了,心下却是一片安然,连之前的半分疑惑与不安都没了踪影。
至此,众人就把赵家的事情搁下了,再没有去可以打听过什么。赵家的事情还没有落定,目前还在保密阶段,所以新闻上不会有任何消息。
这与往日由民间揭发举报的官员审查问题不同,这次完全是上头的意思,参与人员也都是高级别的人物,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没有一丝消息。
正是因为如此,却是谁都没有想到,在这样严密的监控下竟然还有漏网之鱼,而且竟然是冲着俢颐来的。
第一个发现问题的是秦椹。
他本来和俢颐约好中午下课之后一起去学校西门那边的自助回转火锅店吃午饭,到了十一点半的时候给俢颐打电话却没有人接听。他一开始还以为是俢颐上课去调了静音没有听到,后来又多打了几次依然没有人接听,等到了十二点半的时候秦椹再打过去就由无人接听变成了已关机。一瞬间从第一个无人接听的电话就盘亘在秦椹心头的不祥的预感变得无比的强烈,他略闭了闭眼稳住了心神,拨通了谢铭谦的手机。
与此同时,谢铭谦刚刚挂断了来自不明人士的电话留言——俢颐被绑架,想要人质立刻到t市西郊北边的化工厂废弃仓库来,否则……
留言声音经过了变声器处理,而且是直接黑进手机来留下的信息,完全无法根据手机号码和网络线路追踪绑匪地址穿越“原始社会”。
谢铭谦闹钟还算清明,从内线拨出去到了谢铭寒的电话,直接让他去找人,然后联系陈恒和李海渊,。对方说了让他到西郊的废弃仓库,那一定有人已经等在那里了,现在需要确定的就是对方有多少人,别处是否有同伙,是何人指示的。既然没提赎金多少,那么就证明这次的绑架的目的为的不是钱财,这个范围就好确定多了——无非是有仇报复,或是以此要挟。
“喂?谢铭谦!你联系的到小修么?我给他打电话一直没人接后来又变成关机了!”
谢铭谦此时深感肝胆欲裂,布置完了一切已经是他的极限。俢颐在他心里有多重,对他的意义有多深,他一直都知道,一直一直,从他第一眼看见俢颐的时候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