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去挑棋盘,修颐便换上衣服带好钱包出门了。他出门的时候特地嘱咐不让谢铭谦跟着,就是要一个人给老爷子挑个好的,也算是他的一片心意。
象棋这东西,搁在现在说常见也不常见。常见是夏天里傍晚街边马路牙子上走几步就能看见三五成群的穿着白色背心的老大爷们端着茶缸子坐在小马扎上下象棋,多得是塑料布的棋盘和木头的棋子,好一点的也不过是棋盘也是木头的罢了。不常见的便是材质好的棋盘了,其实下棋这东西是有讲究的,连带着什么材质也是很有门道的东西。只是如今国术不复昌盛,修颐估摸着会下象棋的还不如会打麻将的多。
这却也是实话,其他书友正在看:。
修颐琢磨着这事,心里想着还是给准备一份看着大气端正的就好。谢家老爷子是将军,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人是不会喜爱那些过于精巧贵重的东西。
既然是要投其所好,便是要选最好的。
大商场里就不要指望了,除了衣服还是衣服,摆件也多是水晶琉璃金器锡器一类的西洋玩意儿。
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有什么地方是卖象棋的,修颐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转圈圈拿不准主意要去哪儿,他又没个耐性一家一家的逛,还是有个范围比较好。
说来也巧,修颐正堵着车不知道该去哪儿好的时候秦椹来电话了,主要意思是听说前几天修颐病了,所以来问问,又说反正晚上也没事,就一块吃个饭什么的,等过几天吴启的假下来了他俩就动身去旅游了。
说着说着就说到修颐现在正愁着没地儿买象棋的事了,秦椹在地面上人头广,他自己也偏爱玩些金石字画的东西。正好上个月他相熟的一家店的老板打电话通知他说店里进了批新货,年头不长,价格不显却也都是成色不错的东西,修颐可以去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什么和眼缘的东西。
修颐听得心动,索性把车停在路边跟秦椹细细打听起来,“是前年你带我去的那家店么?就是厅里黑乎乎的那个?”
“就是那个,你当初不是还因为人家铺子里黑就跟我说人家是黑店么。”
“咳咳,”修颐不好意思的说,“那不是当时还小说着玩的么。”
“这会你自己去吧,自个儿好好看看人家是不是黑店。放心去吧,到了之后跟老板提我就行了,他不会坑了你的。”
“知道了,”修颐应了,又问秦椹,“师兄最近有没有什么看上眼的东西?我去了一块儿给你带回来吧,要不你一旅游出去好些日子,万一中间被别人买走了怎么办?”
“嗯……”秦椹沉吟一会,“上次我去他店里有副紫檀的扇骨瞧着挺不错的想买回来配着扇面来着,但是一忙活给忘了,你去瞧瞧,那扇骨要是还在就顺便给我带回来,我之前跟老板说要给我留一阵儿来着。”
“行,我一会就去,”修颐换了之手拿手机,“师兄你把地址告诉我,我直接输到gps里,省的一会我又找不到路。”
修颐出门不开车的一大原因就是他记不住路。不是说他路痴,熟悉的路他不会记错,但是不经常去的地界儿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去了,还不如坐地铁来得方便
过了一会秦椹就把地址给修颐发过来了,直接输到gps里,设定好导航,修颐就直奔着目的地去了。
秦椹说的那家店在南市那边,离修颐现在的地方不算远,不堵车的话也就十几二十分钟的意思。但是今天赶得不巧,许是周末的缘故,南京路上又堵得厉害,修颐跟着大部队一点一点的往前挪,差不多快一个小时才到。
那家店一如修颐记忆中的有点黑乎乎的,铺子里头也不亮堂有点像黑店。老板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头发有些灰白,高瘦,看着倒不奸猾,一听说是秦椹的朋友便很热情的招待修颐,还亲自给修颐介绍店里的东西。
修颐先问了秦椹之前看上的扇骨还在不在,老板立马说,“在的在的,之前秦先生说了要给他留着的,我当然不会转手又卖给别人。”
修颐含笑着点点头,心里对这老板的好感又上升了一些,别看他平时很多事稀里糊涂的有点小白,但到底是书香门第从小手把手教养出来的,场面上的事还是有的,跟外人说话还是很得体的,“那正好,师兄刚还跟我说让我把那副扇骨给他捎回去,麻烦老板一直给留着了。”
“哪里哪里,秦先生是老主顾了,我自然要多留心,其他书友正在看:。”老板赶紧谦虚,不过面上的笑意更深了。
“还有一件事儿,”修颐顿了一顿接着说,“我今儿个想挑副象棋,是送礼的,您这儿可有什么比较好的推荐?”
修颐想着这事还是不要愣充行家的好,既然秦椹和这老板相熟,便也不怕他漫天要价或是拿假货坑了自己。
老板喝了口茶想了想,问修颐,“您想要什么样的?前些日子进了一套红酸枝镶翡翠的,一套是黄花梨的,还有一套是象牙镶银的,您瞧着哪个送人比较合适?”
修颐想了一会没说话,然后问老板,“那翡翠的是什么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