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修颐磨了一路,各种旁敲侧击套话问话,谢铭谦依旧巍然不动——就是不说。
到家之后,进了门修颐就拉着谢铭谦在客厅沙发上坐下,然后一脸严肃的说,“现在可以说了吧。”大有“你要是还不说我就跟你拼了”的架势。
谢铭谦假咳两声清清嗓子,然后说,“吴启说他对秦椹是认真的,然后过程不让我问。”
修颐瞪大了眼睛,“就这样?,!”
你妹啊!骗三岁小孩呢啊!怎么可能!
“难道吴启不应该是要跟你炫耀一番的么,一句都不提?这不科学啊!”修颐眯着眼睛摸摸下巴,忽然一抬头,“说!是不是你成心隐瞒不告诉我!”
天地良心!谢铭谦那个冤哟……比窦娥还冤……
“哎哟喂!我的媳妇儿哟!我没事在这事儿上骗你干什么!”谢铭谦大呼冤枉,掏出手机调出通话记录举到修颐面前,“看看,看看!我电话打过去一句话没说就让吴启个堵回来了!”说着又开始翻短信,“再看这个!他还特意发短信过来,之后手机就关机了!”
修颐接过手机仔细研究了一下吴启的短信,最后发现无任何破绽,只好作罢。
一手托腮,一手划拉着谢铭谦的手机玩,“你说师兄为什么不告诉我啊,我都告诉他了……”最后半句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还有点小委屈。
谢铭谦瞬间心疼了,把人抱紧怀里赶紧亲了一口,“没事!反正你师兄和吴启在一块不会吃亏的,吴启要是敢欺负你师兄,我去揍他给秦椹出气行不行?”
修颐点点头算是答应了,谢铭谦拍拍他屁股把人送进书房,然后哼着小黄曲儿去厨房做饭了。
又一次成功度过家庭危机,谢铭谦,你真棒!
至此,这事也就算是揭过去了。
不过秦椹和吴启这状态太明显不过是异地啊,对此修颐还是很担心的。异地是恋爱大敌啊,多少情侣最后都死在了距离上,何况秦椹和吴启这才刚刚开始就面临这个问题。而且吴启还在部队里,年假少的可怜,如果再正好赶上有任务那就更别想有休假了。
修颐不无担忧的跟谢铭谦说了这个事,谢铭谦一脸淡定的说,“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吴启早就打算好了,他下半年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升了,会从下面上调,前几天跟我说要活动活动,以后能被安排在这边。”
这样修颐安心了一点,秦椹这个人平时冷情的很,修颐也不敢随便跟他聊他跟吴启的事。毕竟这两人还没以情侣身份一同出现过,现在这感觉说起来还有点怪怪的。
趁着期末考试之前那段最后比较清闲的日子,修颐紧赶慢赶的把书收了尾,交给了学校去做后面出版的事情。军装也从多本资料里和检验结果里最终确定了年代和军衔等级。
那是一件1925年制的中央陆军的少将军服,是属于直系的势力,碰巧1926正是北伐,这件军装的主人,也许就是丧命于军阀混战中吧。
只是修颐心中还有疑惑,为什么陈礼和苏淮生见了这件军装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呢?
算了,反正过年的时候也要见面,倒是把军装个苏淮生的时候看看他会不会说吧,如果人家不愿意说那他也就断了念想不想了。
想到过年,修颐又开始紧张。
过年啊……是去谢铭谦家过年啊……去谢铭谦家过年就等于见家长啊……现在修颐就开始脑内自动循环:过年=见家长。虽然之前从谢铭寒等人的态度来看,谢家老爷子对于他和谢铭谦在一起好像没什么意见,但是那也架不住人家辈分大,又是谢铭谦的亲爹,就算是普通男女朋友见家长,这要见公公(岳父?!)了,也是会紧张的啊!
修颐紧张的要死,谢铭谦倒是不以为意,他家老头子早就被他气得懒得管他了,他的睿睿这么乖巧又漂亮,他看上的人,老头子看见了哪会有不喜欢的道理?!他才不信在他当初查修颐的时候老头子那边没动静了,只不过是查到了修颐背景干净得跟张白纸似的,本身又是大学教授,孤身一人,要钱没钱,要人脉没人脉,一点威胁都没有,才会放任谢铭谦跟他好的,甚至还起了让修颐收收谢铭谦的心的心思,。
显然,效果不错。
现在谢铭谦除了一些必要的应酬回去,平时都是亲自接送修颐上下班,然后去公司打一晃视察一下开开会什么的,大部分应酬也都挪到了中午,就是为了能把晚上腾出空来回家给修颐做饭,俨然是居家好男人的风范。
老头子对现在的状态很满意,没后就没后吧,家里已经有两个孙子了,也不指望老三再非得生孩子延续香火。
其实同性相爱这事老头子年轻的时候在部队也见了不少,只不过很少有人能有勇气走到最后。他最初反对也只不过是怕儿子过的太辛苦而已,现在社会还不能有那么高的包容性去接纳小众的人群,尤其改革开放之后很多国外的思想传进来,很多gay都开始放纵自已,搞的这个圈子里胡烟瘴气的很混乱。
老头子当权多年,虽然不关注这些事情吧,但是有些事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