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军人,就是等于雷厉风行。在谢铭谦接到吴启电话的三天后,他人就到了。
不得不说,吴启真的是个嘴贱到极致的人——到了之后的那天晚上,见到见面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把修颐气了个仰倒。
——“大嫂”你好!“大嫂”你身体好些了么!
气得修颐顿时羞愤难当,一向好脾气的修教授都忍不住想把他扔出家门。
闲话少说,吴启过来也是身负重任不是单纯来玩的,所以在到达t市的当天晚上和谢铭谦修颐见了一面之后就跑去干活不见踪影了。但是修颐没想到,再相见就是如此戏剧性的场面。
这次让吴启特特的从军区出来到t市的重要任务是替组织审问诱供一个跨国毒品走私的中层头目,如果能从他嘴里套出有用的信息,那对追捕整个组织会是极有力的帮助。
所以在当吴启拒绝了公安局那边派来接他的车,双手插在裤兜里晃晃悠悠的走到马路边上打车。
不是他矫情,其实只是他想体验一把平民生活。军车警车坐得次数太多也很无趣好不好,又那么招摇。╮(╯_╰)╭
吴启坐到后车座上跟司机师傅说了要去市公安局,明显的感到司机大叔眼神纠结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吴启随即扬起他那人畜无害极具有欺骗性的笑容安抚此时正心惊胆战的司机师傅,“师傅,我是军人,来t市出差,所以打车过去。”还拿出了军官证给司机师傅看。
今天他不想太过招摇穿的是便服,司机也是知道他是当兵的,还以为他犯了什么事要去公安局。
这下司机才放松下来,看他那模样确实也不像坏人,才发动车子载着他往市中心开。
t市的出租车司机应该算是最热情最能侃的司机群体了,大叔在确定了吴启应该不是坏人之后便开始和他唠了起来,天南海北什么都能聊。
气氛很好的一直和大叔聊到到达目的地,给了车钱之后吴启站在公安局本口整整衣领袖口,走进大门之后坐在接待室里拿出手机给局长打了电话。
“吴指导员!”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吴启转过身去就看见一个国字脸的中年人穿着警服向他走来,周身正气浩然,不怒自威。
“郝局长!”吴启站起身向那局长敬了个军礼。
郝局长在吴启面前站定也回了他一个军礼,然后一脸感慨的说,“真是麻烦吴指导员特意跑过来一趟了,多谢多谢,行程还顺利么?”
“都很好,您不用担心。”吴启答道,随即说,“咱们这就去看看犯人吧。”
郝局长刚要说话,就听身后一个声音说,“这位先生,请注意您的措辞!我的当事人只是嫌疑人而已,现在就定罪的话还为时过早了吧!”
这声音清冽,又有些喑哑——赫然是秦椹。
吴启向郝局长身后看去,不看不要紧,这一仔细看就被秦椹那身冷艳的禁欲感惊艳了一把。刚才他只以为这位是郝局长的秘书之类的,没有仔细观察,现在听他说这话看来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吴启给郝局长递了个眼色,郝局长立刻给两人介绍,“指导员,这位是嫌疑人请的律师,秦椹,秦律师,这位是我们请来协助工作的军部的犯罪心理学专家,吴启同志,好看的小说:。”
——原来是个拿钱办事的黑心律师。
——原来是个来诱供的所谓“专家”。
不可不说,这两人见面之后给对方的第一印象都非常不好。
吴启认为秦椹是那种只认钱、不认公理道德专门擅长颠倒黑白的黑心律师。而秦椹则认为吴启是公安局请来的诱供人员,来哄骗他的当事人坦白证词。
说实话,秦椹接这个案子也是迫不得已。他知道委托人就是犯罪组织,嫌疑人的指证证据也很充足,在情理上他也不该为这样有犯罪事实的人开脱。但是他不过是个平头百姓而已,人家都找上门了,他如果推了的话,估计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了。秦椹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然后在心里默默的希望警方掌握的证据够硬不足以被当庭推翻。
吴启是个笑面虎的腹黑属性的人,对谁都一张笑脸,就算现在他心里瞧不上秦椹的作为,但是面子还是要给的,更何况这还是个难得对他胃口的美人啊……于是从善如流的道歉,“哎哟瞧我这张嘴,是我说错了,对不住对不住!秦律师你好,我叫吴启,是兰州军区一个小队的指导员,幸会幸会。”说着伸出右手去想跟秦椹握手。
秦椹扫了一眼他手上的老茧——看位置就是常年握枪留下的——不动声色的伸手过去跟他浅浅握了一下。
没想到想抽回手时没抽动,反而感觉到手心痒痒的被挠了几下。秦椹猛的眯起眼睛看向吴启。吴启一本正经的回望他,只是极隐蔽的眨了下右眼便松开了手。
——再不松手秦叫兽就要动手了!
秦椹登时觉得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卷起黄沙一片——他这是被调戏了?!这是性·骚扰吧!这是赤·裸裸的性·骚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