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暑期到了,同学们都放了假,大部分教师都已经离开了学校,学校里只安排少数教师轮流值班看护校园。于德长是留校的教师之一,这一个星期就是他值日的时间,留校的时候是最理想的学习时间,这期间校园里特别安静,几乎没有其它的人打扰。当然,如果是一天到黑地学习又很累,还是需要搞一些其它的活动,来变换一下口味,清新一下头脑,这才是最合理的生活节律,就能有效地提高分析和理解课目的能力,巩固学习成果。于德长计划在这期间要好好地练习一下美术字,写美术字在学校里很实用,办墙报,刷写标语都需要,布置会场是必不可少的。过去,于德长虽然对书法有一定的研究,能写得一手象样的楷体和行书,但对于美术字这众多的形体字,还只是略知皮毛,要想做到随心所欲地发挥,还需要继续下一番功夫苦练才行。
于德长的寝室里,文房四宝早已齐备,桌子上各种字贴齐全,该要在什么时候练习,全凭自己的兴趣。这时候兴趣又来了,他又认真地练习起来,就在他挥笔泼墨之际,飘的一下从门外走进来一位女士。于德长一走神,将一个“处”字,写走了样儿。他抬眼一望,见是金清泉来了,便连忙叫坐。
金清泉没有忙着坐下,而是凑上来观看他写的大字。望了一下大笑道:“情归何外,哈哈!狗屁不通。”
“不是情归何外,应该是情归何处,是你让我走了神。”
“我有那么大的魅力吗?”金清泉笑笑地问道。
于德长放下了手中的毛笔,连忙泡茶,他倒了满满的一杯递给金清泉。接着出门到厨房里打来半盆温热水,放在脸盆架上叫金清泉洗脸。
金清泉没有客气,她利索地拿下脸盆架上方的毛巾,舒心地擦洗了一番,还对着镜子瞧了瞧自己的模样,这时她从镜子里发现自己的脸蛋,比早晨照镜子的时候还要好看,这旁边站着的一个男人也好看,他是那样的从容大度,只是脸上略有倦意和一丝的憔悴。
金清泉猛地转过身来,正面地望着于德长的眼睛问道:“德长,你还没有解脱出来吗?”
于德长摇了摇头。
“你不能这样折磨自己,你会提前苍老垮下去的,多不划算啦,这样下去你值得吗,良宵苦短人生如梦啊。”金清泉动情地说。
于德长还是没有答话,但眼晴里有些湿润。他不好意思地回避了金清泉同情的眼光。
金清泉再也忍不住了,她扑向了眼前这位处境艰难而又坚强的男子,她要用她的温情,去抚慰这位需要女人体贴的男人。此刻,于德长的灵魂也出窍了,他不顾一切地投入进了暴风骤雨式的爱河之中……
接下来的时光是美妙惬意的,金清泉向于德长传授着音乐理论知识,她俩一个引吭高唱,一个伴琴操歌。一会儿题诗作赋,一会儿填词谱曲。一会儿龙飞凤舞,一会儿云卷云舒,真是世间只有吾和汝,身外已经无他物。
值班的时间已满,金清泉与于德长约定再到县城里去玩一玩。临走的时候金清泉帮助于德长打点着行装,嘱咐要于德长带好粮票。于德长说,你自己拿吧,就在那中间抽屉里的笔记本子里夹着。金清泉便按照于德长的提示,找到了那个笔记本子。她随便一翻,“刷”的一下弹出来了一张照片。金清泉定睛一看,它是一张三人照,男的就是于德长,女的是一个美丽绝伦的面孔,她手上抱着一个婴儿,婴儿长得虎头虎脑的特精灵的样子,金清泉知道这就是于德长的家庭照,他们是多么幸福的一个家庭哟,真是郎才女貌,那孩子可爱极了,她望着孩子的照片也会心地笑了笑,但她并没有张扬,而是悄悄地将照片归回原处,再找出夹在另页纸里的粮票,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关好抽屉。当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他拉着于德长的手,告别了这个具有纪念意义的地方。
在县城的大街上,金清泉仍然还是挽着于德长的手,象一对城市里的小夫妻到处游荡着,两个人的脸上都很兴奋,说说笑笑地闹个不停。直到晚上,到处是灯红酒绿的,她俩自由自在地来到河边的林荫道上,这时成双结对的老夫妻,小俩口,新恋人纷纷汇集如此。于德长异常激动,那气氛那场面对他的感官进行了强烈的剌激并引起了连锁反应,促使他想向金清泉表白一点什么,几天来与金清泉一起生活,她那柔情似水的性格,富有感染力的谈吐,再加相当全面的知识气质,都是杨晓燕身上没有的,而且也是自己紧急需要的,与她相处有一种非同寻常的愉悦感觉,这完全是一种全新的生活。于德长想,如果能同金清泉永远在一起,肯定能增寿百岁。
金清泉见于德长的脸上表现出了一种痴迷的样子,便偎依着他问道:“德长,怎么不说话?”
“我是打算跟你说点什么,可又怕你不答应我哟。”
“你说吧,我答应你。”
“我想同你结婚,你不会拒绝吧。”
金清泉对于德长的求婚,早有心理准备,她知道这句话于德长迟早是要向她说出来的。今天他终于说出了口,也算他是一个懂得感情的人,自己的苦心总算没有白费。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