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兰的确是一个善于治家、热爱劳动的家庭妇女,她来到于熟权家不几天,就把这个家庭打理得井井有条,屋里屋外都是焕然一新的。从此,人们看到于熟权和那一大群孩子,个个又衣冠楚楚的样子,都称赞文玉兰是一个少见的好填房和好晚娘。文玉兰不论是走亲戚或是参加集体的活动,都要带上一两个孩子在身边,并亲切地招呼着,儿子长儿子短的叫,那些小孩子也是形影不离地“妈!你等等我”地叫个不停。众兄弟对德怀更是爱不释手,常常是脚不沾灰,这个抱上那个又抢着抱,弄得周围的人都羡慕极了。
当然,事情并不是绝对的,与此同时也有两个人妒忌死了,一个是于熟华,他看到于熟权家正在朝着好的方向变化,总想设计阻止其变化的过程,他常常自言自语地说:出鬼奇,当官的也发在他家,人口也发在他们家,本来儿子就多,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了一个,而我家怎么生一个,死一个,老天一个也不让他存下来,真是太不公平了。于熟华就此事又找匡学章汇报。
匡学章问;“你对这事怎么看?”
“我就是吞不下这口气,看着就不顺眼,我想绝不能让他们家得意,你想想他们家那么多的孩子,将来长大了,如果都成了气候,那以后这于家垸不就全部是他们家的事吗,还有我们的天下吗,我们会有好日子过吗。”于熟华说得气鼓鼓的。
“你说的不错,古话说,狗多成强,人多成王,以后他们家那么多的人不能成王,也会成虎,虎是要吃人的,而以后你们这一代人都老了,后代又不兴旺,肯定就是他们手下的羔羊。”
“我就是有这样的顾虑找你的嘛,我想你读的书多,办法就多,想请你帮忙出一些点子。”
匡学章望了望于熟华,要紧不慢地说:“要说出别样的点子,我是没有问题,可是这关于家庭里面的点子,我可是一窍不通啊,我又没有结婚,你是过来人,这事还需要问我吗?”匡学章想试探一下于熟华,似乎对于熟华还不能百分之百的相信。
“这与结婚没结婚没关系,你人机灵,变通一下就可以了,有办法的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想处转的,我相信你,你就不要推辞吧。”
这时匡学章放心了,他已经看出来了,于熟华的确是来向自己请教的。“你如果想我为你出一个点子,平一下你的气,这好办,就想法子弄得他们母子之间不和,之后不就好办了。”匡学章说话还是留有一定的余地。
“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得很啦,不好下手,怎么去弄啊。”
匡学章想了一想,认为,这真是天赐良机,怎么自己想办而不能出面的事情,却有人同时想到了呢,我何不趁此机会来借他人之手,来达到自己报仇的目的呢,当然这于熟华的想法正是我自己前次做工作之后的效果,看来任何事情都是事在人为,只要是人想得出来的事,就一定能做利到,不过我还得留他一手,他们毕竟是一个姓氏的堂兄弟,我是一个外姓人,又不能一直在这里住下去,时间长了,不能保证事情能绝对的保密到永远,为了不留下痕迹,所有的事都必须令他们自己干,叫他们自相残杀两败俱伤吧。匡学章想到这里,心中十分得意,可是丝毫也没有露出声色,他仍然是慢腾腾地说:“要怎么弄,这法子靠你去想,你就不可以发动发动群众,群众的力量大啦。”匡学章停了一下,忽然急促地说:“有了!你去动员动员文玉兰吧,她的点子多,又能说会道的,她一定能办好此事。”
于熟华听后点了点头,说:“那就找她试试吧,也只能如此了。”
“怎么能说试一试呢,要做事就必须下决心做成功,不然就会没有套住狼,反而被狼咬,你懂吗。”匡学章惬意得很。
文淑英的心这一段也不平静,过去的文淑英和于熟权两家的关系本来一直不错,中间一个时期虽说淡薄了一些,但并没很大的冲突。只是自从于德才潜逃之后,文淑英被匡学章蒙骗后,才生出了仇恨。这一下她见于熟权家已恢复到了过去银花在世时的模样,由此再想到自己家庭衰落的情景也愤愤不平的。
这些年来,文淑英由于经历了许多的事情,其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一改过去正直的性格,现在也懂得趋炎附势,学会巴结人了,于熟权虽然是大队干部,她不去巴结,因为她知道在揪斗走资派时,自己的儿子整过于熟权,还监视过他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的行动自由,这样两家就有仇了,她知道那是巴结不上的。而小队长于熟华,则是可以巴结的,于熟华是个倔牛性子,这样的人好对付,只要把自己放小一些,把他看高大一些,多说一些好话,恭维的话给他听就可以了。文淑英巴结于熟华只是一般性的,那完全是为了自己的家计,而现在的情况就不同了,现在于熟华经常主动地来找她,有时还在她的面前说一些于熟权的坏话,以及他们两家要从此要团结的话,从此这两家人从巴结到勾结,并包涵着有特殊的目的了,为了联合对付于熟权的力量,一个要为自己失去了儿子而复仇,一个为没能得到儿子而解恨,这一对男女真的是误入歧途狼狈为奸了。
近几天文淑英趁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