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那个本事,连自己都养不活呢。”
“是好事就不要阻拦儿子,要培养他想做事的勇气和信心。”
于熟权见三哥护着德存,便不争辩了,他站在那里细心地观望着这一老一少的每一个动作和那群锦鸡温驯有趣的神态。看了一会儿,他也被那些野外的小生灵所吸引,这场景是人对动物的精心呵护,动物则温情地给它的主人以亲呢的回报,真是太美妙了。怎么现在的人就不如野物呢,人与人之间争权夺利,尔虞我诈,见利忘义,忘恩负义的实在是太多太多的了。看来饲养这些小生灵对于陶冶一个人的情操,改善人的性情是大有好处的。
德存见父亲并没有反对他养这些小东西,还站在那里象是在欣赏的样子。遂主动地邀请父亲也参加他们的活动。于熟权听了儿子的话,便蹲了下去,也学着三哥的样子摆弄着,那些小生灵也不夹生,好象是很愿意与他套近乎的。一会儿于熟权的兴趣也来了,三个人一起,互相配合着喂养嬉戏,这时候于熟权觉得开心极了。
喂饱了锦鸡之后,于熟田提议回家,便将小锦鸡装进笼子里准备提走。可是于熟权似有一种没有尽兴很留恋的感觉,他主动地商量道:“三哥!你还是把它们交给我饲养吧,你忙,我正闲得慌,没事做。”
于熟田愣着想了一想说:“行!就交给你,但你必须向我讨教几招,这小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养的啦。”
“我知道,也请你相信我是能够养好它们的哟。”
于熟田大方地将鸡笼递给了于熟权,然后嘱咐说:“你可不能撇下德存啦,他可是有热情的罗。”
于熟权接过鸡笼很是高兴,这时他仿佛觉得自己的疾病已经完全脱体了。自古以来,与人为善的人是大多数,但落进下石的也大有人在,尽管有的当时是因为情势所逼,然而确有一部份人是因为泄私愤而为,此时的于家垸在于德才的操控之下,已经是人人自危,有的人想要两家修好,也只能是暗渡陈仓。于熟华为了坐稳小队长的位子,也变成于德才第二,一切都可以是随心所欲的。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之下,他对于熟权更是肆无忌惮的,他曾当着众人的面,厉声责骂过于熟权多次,在每次责骂的言语中,几乎用尽了他大脑里储存的所有恶毒之词汇,有时还有临场创造组合发挥的部分。他不仅骂于熟权本人,而且经常连同其女子一起骂,尤其是在骂子女的时候,还用了许多污秽的语句和咒贬的言词,他要将他所有的积怨和恼恨一古脑儿地统统发泄在这些孩子身上,若是他的咒骂实现了,那他的堂兄于熟权就再也没有在他面前占优势和骄傲的本钱了。
每当这个时候于熟权都会忍气吞声地让着,任他发泄,因为饱读诗书的于熟权知道,堂弟熟华那是妒忌自己空虚和无知的表现,跟他这样一种不可理喻的人争论长短就会降低自己的人格。他想人的心性大多数都是这样的,扶胜不扶衰的多,何况这是在运动中,跟风的人就会更多,有什么法子呢,只怪自己的命运不济。
可是于熟华并不因此有所收敛,见于熟权始终保持沉默,反而还认为他那是软弱可欺,可以任意地宰割。在安排农活的时候,专捡繁重的事情给堂兄做。如此下来,于熟权真的支持不住,接着他的身体垮了下来,几次晕倒在工地上。后来有一些长辈帮忙劝说于熟华,说熟华做事太过份了,再这样做下去会闹出人命的。与此同时,这些长辈还找来了医生给于熟权治病。医生说于熟权患上了严重的胃溃疡和贫血病。必须停止干活,抓紧时间治病,否则就有性命之忧。
玉珠对丈夫于熟华的做法也看不惯,只是不敢说他。但当她知道于熟权的情况后,再也忍不住了,她规劝丈夫应该放堂兄一马,她说一个人一生好长,谁都不能保证自己今后的命运怎样,一个人若是在得势的时候把事情做绝了,一旦到了自己走了下坡路,人家时来运转了,那时可就是冤家路窄。于熟华听了妻子在情在理的话,见自己已经引起了众怒,遂有一丝的收敛,也认为自己积在胸中的闷气出得差不多了,同意让于熟权停工休假,在家监视治疗。
于熟权在众多好心人的帮助下,总算是有了一个喘息的机会,能够真正地有一个安心治病的时间。在医生一个时期的精心调理之后,他的病情基本上控制住了。但长期治病是需要钱财的,可是这时他的家庭已经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怎么办,医生告诉他说:“这种慢性病,关键是靠平时调养,一要注意补充营养,不断地增强体质。二要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一个良好的精神状态是战胜病魔的特效良药。”
堂兄于熟田十分关注六弟于熟权的病情,为了改善他的生活营养,他尝试着模仿过去当兵时战友们为改善生活而想出来的办法。决定采用自制工具捕获猎物的方法来搞到一些野味,他先设计了一种用竹子做成的弩箭。即把一种细小的竹子弯成一张弓,系上结实的绳子,然后用坚实的栎木做成箭杆,箭头用大铁钉做成矛头。工具做好之后,接着就是安装的事,安装的地方要选择一个隐秘的野生动物经常出没的要害处设置,首先用大石块固定好弯弓,同时将弓箭上到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