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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妇沉默地蹲下身去,抱住平安,厚实的手掌在平安的背上拍着安抚。而平安越哭越大声,仿佛要把这几年来的委屈全部都哭出来。
这是第一次丑妇见到平安嚎啕大哭!以往也有泪眼花花的时候,但像现在这样竭斯底里地嚎啕大哭是从没有过的。
……不知为什么,丑妇心酸……,平安很少有极想要的东西,这是第一次他这么强烈的表现出来。
丑妇又拍了两下平安的背,在他耳边说:“不哭了。”
她站起身,向前两步,站在那个犹自洋洋得意的来福身前。
“你要嘎哈!”护犊子心切,做娘的人都这样。刘工头的媳妇儿立即就挡在来福身前,隔开了丑妇和来福,就怕丑妇做出什么伤害她儿子的事情来。
“你让开。”丑妇声音平平淡淡,听不出情绪。
刘工头的媳妇儿诧异地瞧一眼有些不同了的丑妇,但丑妇面上也是平平淡淡,根本看不出个花儿来。也没见有任何动怒的迹象。于是恶向胆边生,叉着腰硕大的胸脯狠狠挺起,嘴上更是得寸进尺:“不让!俺难不成还看着你这丑妇欺负俺儿子!”
“我问最后一遍,你让不让?”声音依然平淡,却透清冷。
“俺……俺不让!”刘工头的媳妇儿绝对不承认自己被眼前这丑女人吓到。
“嘭!”
“哎哟喂……”
“你嘎哈!”
“娘!”
几道声音接连响起。
丑妇一脚踹开面前的女人。刘工头想要上前找理,丑妇不搭理,任由刘工头气急败坏,地上的女人又哭又怕又叫疼,她只看着来福,伸出一只手:“拿来。”
依然不轻不重,却叫来福不自觉地伸出手去。……丑妇从那双脏兮兮的手上夺回半本册子的书册。到手后仔细检查,这才眉头微松。一回头,笑逐颜开:“儿子,瞧,并没坏透。只几张纸张碎开,回头阿娘给你把这几张誊写到干净的纸张上,再给你夹在这里面,给用糊糊给修补好。”
“……”平安不说话,小心翼翼接过丑妇手中的半本损毁的书册,宝贝地跟什么似的,他仔细检查翻看,这才收了哭声,小声问道:“真的吗?……阿娘真的可以修好吗?”
待得丑妇很用力很肯定的点头,这才破涕为笑。
丑妇这才看向那一家子人,“刘工头,你是见过世面的,我儿子手中这本书的封面上‘论语’两个字你总该认识的。你也总该知道,《论语》是我们这种人花钱也买不到的。”丑妇一瞧刘工头那张立马露出了然欣喜表情的脸,立马冷笑一声,接过儿子手中的书册:“刘工头,这本书我们这样的人虽然有钱也买不到,可要是有贵人赠送又令当一回事了。你来瞧瞧,这本书的尾页上是不是盖了‘珍馐坊’佟掌柜的私章?”
一听“珍馐坊”佟掌柜,刘工头立即白了脸,把头伸得长长的,果然看到那纸张上红色的“佟显”二字,其他书友正在看:。“佟显”是“珍馐坊”佟掌柜的名儿。
这下子脸都青了。
珍馐坊……啊……,他儿子撕了佟掌柜送给人家儿子的书籍,而且是十分珍贵的书籍,那岂不是他不但得罪了这女人,还得罪了“珍馐坊”的佟掌柜?!
得罪这女人无所谓,反正她也奈何不得他,可要是得罪了“珍馐坊”的佟掌柜……,他以后还要不要在小柳镇上混迹了!
“刘工头,书,我们不要你家赔了。房子,也不敢再让你给造了。告辞了。”丑妇牵起平安的手,施施然转身离去。
“别……”走……
刘工头急匆匆想要追上去,偏看前面那两道,一高一矮的身影,人家走的决绝,他……恐怕就算追过去也无济于事了。
刘工头追了两步,就停下来了,害怕和怨气,让他一下子转身,狠狠将怒气发泄在门坎前站着的他婆娘身上:“你个败家娘们儿!让你狗眼看人低!这家好了,你满意了?!生意做不出,赚不了钱就算了,你……都是你宠出来的,好好的儿子教成什么样了!撕书!叫你撕书!大字儿不认识一个,你倒是没读书就先撕书了!还给俺专挑贵的撕!”来福也没有避免开他爹的怒气,刘工头起先还只是骂一骂来福,结果越骂越来劲儿,一把抓住来福,朝着他屁股上就是狠狠几下子:“啪啪啪啪……”
好有节奏好是动听!
“哇哇哇……阿娘,救俺哇……”来福很会哭的,一哭就惊天地泣鬼神。
“你个杀千刀的!你拿孩子出啥气?俺宠惯坏了?你这杀千刀的就没责任了?”儿子被打,做娘的第一个就护。
“你懂什么!你个败家老娘们儿!《论语》,那是《论语》!有钱也买不到的!最重要的是那不是偷来的,是‘珍馐坊’的佟掌柜送给她儿子的!”
刘工头视若珍宝,但他那婆娘就不这么想了,“嗨,俺说咋滴咧,不就一本破书嘛。你不是也认字?俺家桌子脚下还压着一本儿呐!不行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