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苏梨袂闻言,吓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顾不上和殷九九算账,一把扯过她不敢置信地问道,“为什么是邪王妃?”
殷九九歪了歪小脑袋,完全不能理解苏梨袂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想起原因忍不住窃笑了起来:“听说那位公主也是江湖八卦的忠实读者,看到江湖八卦中所写,觉得邪王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反之邪王妃则情深意重……”
“噗……咳咳……”喝着茶想平息一下自己焦虑情绪的苏梨袂闻言如见天雷滚滚,不由被呛得连连咳嗽。
殷九九被她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伸出手拍着她的背助她止咳,同时继续绘声绘色地讲述着那日邻国公主当众对着邪王妃倾诉爱慕之情,与邪王争风吃醋的种种精彩情形。
而心乱如麻的苏梨袂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此刻一向热爱的八卦事业也顾不上发扬光大了——一一想到身为庄家的自己因为苏风觉而损失的银子,她就觉心痛至极,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为什么这么巧?
难道是他明知那个邻国公主中意之所以故意来坑自己的钱吗?
难道是……
电光石火之间,她的脑中已转过无数个阴暗的想法。
“然后邪王……”完全不觉身边之阴晴不定的脸,殷九九犹自说得兴致勃勃。
苏梨袂左想右想终于下了决心,一把拽住正说得眉飞色舞的殷九九:“九九,若是左护法来,记得告诉他不。”
没有对满脸迷茫的殷九九做出任何解释,苏梨袂飞快地把所有的银子都装到包裹里,然后抱着那个大包裹夺门而出,却不想,刚跑出门几步,就撞到了一个。
看到眼前那熟悉的红色,她小心肝一颤,呆怔片刻才揉着被撞痛的额头,若无其事地绕开对方打算继续逃。
“教主这是打算去哪?”苏风觉不慌不忙地抬起手拦住她的去路,目光瞟了瞟那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裹,唇边露出一抹别有意味的笑意。
苏梨袂把那大包银子努力地往身后藏了藏,才不情愿地抬起头,色厉内荏地说道:“没想到左护法这么喜欢多管闲事,连本教主的行踪都要向左护法汇报吗?”
“属下怎敢?”苏风觉貌似谦逊地微微垂下头,不温不火地说道,“属下只是来取回自己的银子。”
听到“银子”二字,苏梨袂拽着包裹的手下意识地紧了几分,如临大敌地瞪着他。
苏风觉唇角扬起看似无害的弧度,再度不着痕迹地瞥了眼那个大包裹,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面露惊讶:“难不成教主这是打算……卷款而逃?”
最后四字,他声音特意扬了些许,周围的教众眼神顿时“嗖”一下向苏梨袂投来。
盯着众的目光,苏梨袂顿时觉得鸭梨山大,一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当然不是,本教主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其他书友正在看:!”
众放心地将目光收了回去,继续做自己的事。
而苏风觉却丝毫没有被她这听起来诚意满满的话所打动,依然纹丝不动地挡她面前,蹙起眉似是费解:“那么教主带着这么多东西来找属下,是打算与属下私……”
眼见周围的纷纷目露精光,一脸八卦地竖起了耳朵等着苏风觉吐出最后那个字,苏梨袂被吓得几乎魂飞魄散,赶紧踮起脚捂住苏风觉的嘴,哭丧着脸他耳边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别胡说了,把银子还给还不成吗?”
苏风觉不慌不忙地拉下苏梨袂的手,唇角挑起笑得灿若春花:“早这么说不就成了么?教主不过是打算与属下私底下分银子,何必遮遮掩掩呢?”
(#‵′)凸
苏梨袂瞬间泪流满面,苏风觉气定神闲地用一种十分刻意的慢动作从她手中拿过那个大包裹,慢得让苏梨袂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大包银子从自己手中脱离的每一个步骤。
眼睁睁地看着那大包银子长着翅膀飞走,苏梨袂心里戳了苏风觉几十个洞洞,默默流泪,苏风觉却是对她满脸的哀怨视而不见,火上浇油地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使得苏梨袂深觉万箭穿心后,才把一堆东西交给她,心满意足地离开。
“教主,其实属下原本打算将这笔钱上缴教中金库的,没想到教主如此体恤手下,亲自将银子送来,属下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苏风觉这个禽兽!!!”越是回想苏风觉之前那席话,苏梨袂越是觉得怒火万丈,一声怒喝响彻云霄。
而院子周围的教众对视一眼,默契地三三五五聚拢了来,满脸暧昧地看着孤零零站院中的苏梨袂,发挥自己充分的想象力猜测道:
“教主为什么这么说左护法?难不成左护法对她做了什么事?”
“啊,想到了,一定是左护法和教主一夜风流,敲诈了教主一大笔钱后又抛弃了教主,所以教主才这般……”
……
“原来如此。”不知何时已叼着草躺屋顶的殷九九将一切议论尽数收入耳中,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喃喃出声:“难道是左护法爱慕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