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的深蓝眼眸,没有澄澈,深不见底。但他笑起来的时候,帅气的脸能分散人的注意力,而此时的认真让人感觉他的眼眸就象是海中的漩涡,能将所有一切卷入,一直拽入海底。
程千寻愣了半天,才喃喃道:“别逗了,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艾伯特却没有因为又被拒绝而情绪低落,反而笑了,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世界是如此的美好。美丽的人,无论男女永远是上苍赐给同类的最好礼物。
含笑看着她,低声轻咛着:“我知道,所以一直在犹豫挣扎。现在想通了,哪怕你立即会消失在我眼前,我也可以去爱你,爱你到不爱了为止。”
她无奈地道:“可我不会爱你的。”
艾伯特却摇了摇头,微笑着:“男女之爱是爱,世界还有很多其他的爱,原本我也没有爱,谢谢你让我领悟了更高层次的爱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不爱艾伯特吗?不,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爱。否则她不会在上次亲手杀了艾伯特时如此的痛苦。
心中又有了温暖的感觉,淡淡的、但蔓延开来时就象是花香般芬芳、令人心醉。。。人总是说心碎了,碎得捧不起来,其实只要人活着,心依旧存在,它随着生命在不停地跳动。只要碰到合适的时间、合适的人,又会再一次的有了感觉。
相对而笑,一切都不用多说,虽然彼此也算是老朋友了,但呆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加起来大约也只有一个多月。可感情的事情就是如此,是无论时间长短的。
此时艾伯特的手机响了。当掏出手机接听时,让她有时间调整一下自己。
去冲一点咖啡吧,也许过一会儿记者来的时候,可以请他们喝杯。她走到吧台那里开始弄了起来,总要找一些事情做做。
艾伯特听完后,走了过来。
“要来杯吗,无咖啡因的。不影响睡眠。”她等待着咖啡机里流出第一杯咖啡来。
“好的。谢谢!”艾伯特略加思索后道:“两个消息,第一个看来今天记者来不了,第二个是我刚刚丧偶。”
慢着慢着。。。她一愣。但还是很快理顺了。凯瑟琳死了吗?如果她死了,确实不用带着记者冲过来了,可这事应该不会呀,难道是鲁道夫提前动手了?
她问了句:“什么时候的事情?”此时咖啡好了。香浓的深色液体从咖啡机里流了出来,她将咖啡端到了艾伯特的跟前。
“不知道。”艾伯特将手机放在旁边。用手去拿奶罐往咖啡里加:“鲁道夫刚才来电话,说是他和戈登怕被过去的警察缠住,走开一会儿,再回去时她就死了。”
加完奶。艾伯特端起喝了一小口:“是上吊。”
和上回一样,她回忆了一下:“用撕碎的床单?”
“嗯~”艾伯特表示了肯定,看着她微皱眉头的样子。立即道:“不是我。”
当然不是艾伯特,杀人的活原本就是让给他们做的。这下凯瑟琳死了,问题又大了,谁才是目标?
“是我!”从旁边传来了声音,巴伦从房间里出来了。
但不同的是跟着他一起出现的还有二个人,他们三个手中都拿着枪,虎视眈眈的样子。
“怎么是你?”她故意装出吃惊的样子大声地道,因为对面的艾伯特正不动声色地手摸向手机。
“别动!”巴伦紧张地将手中的枪对准了艾伯特:“不要碰手机。”
那枪是带着消音器的,艾伯特也只有放弃。
“把手机推到地上,慢点,对。。。”巴伦对于艾伯特的配合很满意。
“你为什么这样做?艾伯特不是对你很好,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她学做电视电影里的傻女人,问一些套路的话,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人类都是如此,做了事情都喜欢炫耀一番,感受一下胜利的快乐和喜悦。所以反派死亡和失败原因往往是——话太多。
“哼~,他对我好吗?他只是把我当做了一条狗。看看他现在所拥有的资产,而我得到了多少,只是些骨头而已。”巴伦果然中计,开始宣泄起多年来受到的不公证待遇,如同反派的作风,越说越激动,甚至挥舞起手中的手枪来。
“那你打算怎么做?”她也继续配合着扮演傻大姐的角色,或许时间拖得长点,应该这个时候鲁道夫打电话给斯内德了。如果她长时间不回去,希望斯内德觉得有点不对劲,会过来找她。
“是呀,我的老朋友,你打算怎么做?”艾伯特带着几分痛心地道:“我把你当做了真正的朋友,你好好想想,如果没有我,你可能只是在街头流量,或者去当危险的雇佣军。”
“你是为了我吗?”巴伦冷笑,脸上的横肉微微颤抖着:“你是怕我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罢了。”
这件事要搞搞的,她带着几分斥责的语气:“这你说错了,如果只是怕你说出来,把你杀了不是更简单吗?”
巴伦朝天一个讥笑,扭着头的样子还真是当反派不用化妆了:“他不想杀人而已,已经死了那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