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寻心中万般焦急,但也只有等消息。言臣已派去,希望能打听到拉加西的消息,否则三国大军过去,一个失控就能把鲁道夫给打掉了。
所以宁可养着这三万人马,也不能轻易的带兵过去。
吃完后,程千寻让人安排雷格尔去休息,早早就躺下睡了。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光急有什么用。
第二天早上,有消息了,拉加西果然被鲁道夫给抓了,三个言臣已经到了乌鲁那,开始向鲁道夫谏言。至于谏言的结果怎么样还不知道,因为信是昨晚从乌鲁那发出的,一晚上才到。
程千寻听到消息就跳了起来,来回焦虑地走着。鲁道夫一贯心狠手辣,在失去记忆的时候,说不定就会做出可怕的事情来。而且他奸猾老辣,才二十岁的拉加西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不久之后,信又送来了,是三个言臣联名发来的,说得自然很好,好似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叫女王尽管放心,就等着听他们的好消息吧。
人的话原本就不能全信,言臣的话更是不能相信。
侍女走了进来,说是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程千寻去吃饭,而雷格尔已经过去等待了。雷格尔和其他队友一样,精力充沛,每天睡个六个小时就够了,八小时就算是足饱。此时拉加西落在,能三天三夜耐得住的鲁道夫手里,不知道会怎么样。
坐在席子上吃饭,程千寻被雷格尔连喊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是不是为了拉加西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雷格尔询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酸意。
“消息一直都传得快,你说得没错。我担心得要命。”程千寻直接了当,毫不避讳:“他妻子刚传来消息,怀孕了,我还瞒着她,不敢说实话。拉加西是我最得力的大臣。没了他,什么活都要我自己干,别人干我不放心、换人还干不好,希望这个半个月的税金不要被谁给吞了。”
事关金钱,雷格尔一听,顿时表示对鲁道夫不满。好好的绑了人家大臣干什么。
又有消息来了,这次是言臣的信和鲁道夫的信使一起来的。
程千寻立即作出了选择:“让信使进来。”
信使走了进来,手中还夹着一块经过稍微烤过的泥板,烤过的泥板就定型了,不大容易更改。
他走了进来后。趾高气扬地拿起了泥板开始道:“乌鲁那王致埃喀什女王,你的大臣拉加西现在我这里做客。。。”还是鲁道夫的风格比较好,不象其他王,光称谓就洋洋洒洒说出一大堆,非要将能说完的词用完了,这才说正事。
信使捧着泥板继续念着:“据闻其他三国已纠集军队,本王不想引起纷争,现请女王能去乌鲁那一次。特奉上薄礼,请笑纳。”
读完了,信使将挂在手腕上的亚麻布小袋取下。给了在一旁的侍女。侍女恭敬地捧着,放在了程千寻的泥桌上。
程千寻看着这个只有半个巴掌大的亚麻小袋,上面还有暗红色的污渍。
雷格尔瞪了瞪侍女一眼:“放着干什么,打开呀,让我们看看乌鲁那王送的什么。”
这是怕有毒,鲁道夫阴险狡诈。不得不防。
侍女拿起了布袋,解开上面的麻绳。拉开了布袋,往里面一看。顿时尖叫着往旁边一扔。
“怎么回事?”程千寻微微皱眉。
侍女脸色都变得惨白,结结巴巴地回道:“是,是手指,人的手指。。。”
什么?程千寻顿时明白了什么,站了起来,走过去。侍女长比较老道,已经蹲下捡起了布袋递给了她。
打开布袋,取出这截手指,就听到信使冷冰冰地道:“今天是手指,如果女王一天没去,那么下一次是整个手,然后是手臂。他脸上能割的东西也多得是!女王越早动身,他受得罪越少。”
雷格尔猛地跳了起来:“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也切了一段段送你主子那里去?”
想当信使首先就要胆子大,此次派的自然更是临危不惧,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的。他轻蔑地冷笑一声:“要切尽管切,只要你们开心。但我位低人卑,哪怕割开送回去,我主子也不会觉得怎么样,还觉得不够狠。”
看到信使如此张狂,雷格尔为了讨好程千寻,让她出气,抓起桌面上割肉的小刀,走了过去,一把捏住了对方的肩膀:“好,你主子切了拉加西一根手指,我就切下你两根。你主子敢切他哪段,我就双倍奉还。”
信使闭上眼,头一侧,表示轻蔑。
原本程千寻眼前一片眩晕,鲁道夫居然为了叫她去,切下了拉加西的手指。此时才恢复了点,必须要做些什么保住了拉加西的命。
看到雷格尔将信使拖到泥桌前,抓起他的手压在桌面上,正要动手,她喊了一声:“慢着!”
雷格尔举起刀的手暂时放下了,毕竟这里是埃喀什,出于道理也是出于礼貌,女王说了算。
“你砍了他有用吗?他只是按照命令办事,如果死了,反而解脱,否则他的家人就会遭殃。为了自己老婆、孩子、父母,无论发生什么,都必须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