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地从池子里滚了出来,然后他指尖轻动,一层淡淡的紫光便慢慢笼罩住姒子全身,连带着整个水池的颜色都发生了变化,渐渐全部变成紫色。
狗蛋根本看不懂魔尊在干什么,有些犹豫地看了看自己抱着的果子,几番挣扎之后,狗蛋还是选择了继续“袖手旁观”。
约莫三个时辰过后,紫色的池水颜色慢慢变浅,又两个时辰后,池水已经恢复成当初的青碧色,姒子没有即刻从入定中抽离,而是直接在水里将所吸收的灵气进行压缩,待到全部转换为真元之力后,才徐徐收功。
“叽叽!”
姒子睁开眼的时候,狗蛋正一本正经地瞪着姒子,一副忠于职守的模样,姒子难得见它如此正经,心里微微惊讶了一下,然后下一瞬,她就看到狗蛋雪白的嘴角边有一点红印。
狗蛋的目光随着姒子的怀疑开始变得游移,然后趁着她眨眼的时候,舌头一卷,嘴边的那抹红色汁液瞬间被舔干净。
姒子怀疑自己刚才看错了,便没有深究,将狗蛋放进口袋之后,她才猛然发现,自己的衣服竟然一点也没有沾湿!
再次转头去看那一池的水,她赫然看见刚才的一池碧水如今已经清澈透明,与普通的水无异,可以很清楚地看见池底。
“池底有字!”姒子涉水进入浴池中央,慢慢地看清了那几个字。
“墨尊……什么意思?”
“叽叽!”
“你知道?”姒子鄙视地看了狗蛋一眼。
狗蛋沉思一会儿后,摇了摇头,连它这种兽类都觉得,此事须得本人慢慢领会。
姒子“嗤”了一声,慢慢继续思索,目光沿着水池底部转了一圈,刚才水色太深看不清池底,现在她才发现,这个水池的构造很是精妙,呈一朵巨大的花形,花蕊中央正好容一人坐而沐浴,花瓣之上皆有眼,应该是进水处。
看着看着,姒子就觉得花瓣的形状有些眼熟,抬头环视,才发现不管是浴室还是内室,这里许多地方都雕刻着同一种花纹,而这些花纹的形状,与魔之樱简直一模一样!
“墨尊……难道是——他?”
姒子莫名地有些排斥这样的猜测,但是除了他,还会有谁?
“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出来!”
一声“出来”在室内回荡良久之后,那一身紫衣果然出现。
“从我进入阵法开始,我看到的一切都不是幻觉,对不对?”
魔尊的影子慢慢清晰,最后变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人。
“你一直都跟着我,对不对?”
魔尊但笑不语,等姒子的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之后,他才柔声笑道:“我不是跟踪你,而是保护你。”
姒子一凝眉,本想说她不需要他的保护,可是一想到进阵之后的种种,她又忍不住问:“我之所以没中花毒,是不是你动了手脚?”
魔尊笑而不语。
姒子又指指这一池的水,问:“这里的水也是你弄的?”
魔尊仍旧笑而不语。
姒子的心里忽然一酸,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沉默。
魔尊望着她的眼睛,渐渐走近她,道:“你心底有愧疚,愧疚与我,同时也愧疚于司邪。”
姒子没有移动目光,有些话与其让她说出来,还不如让他自己读。
“姒子,你分得清你是姒子还是冰儿吗?你总说你不是冰儿,不想成为冰儿的替代,可我与司邪又何尝不是呢?”
姒子紧抿着唇,有些东西不可否认。
“你心不变,我心亦不变,如此而已。”
姒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完全不知自己该说什么。
“你万年前,玉银不值得你等待,如今,司邪也是一样,难道,你真的要等他几百年吗?”
“是!我就要等他!别说几百年,几万年我也等!”
姒子被撩动的心在“不值得”三个字之后慢慢变得坚定,她不会忘了,司邪之所以离开,全拜魔尊所赐,而眼前的魔尊,虽然对她千般好万般柔,却总是不择手段,就像阵法内发生的事情,哪一步不是设计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