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烈道:“你呢,你为什么被关进来的?”玉正平把之前对龟千年说的话说了一遍。林烈在天牢里三十年,对外界事情也是不知,但总还知道个当今皇帝是刘禅,吃了一惊,道:“你……你连皇上都敢骂?”玉正平笑道:“那有甚不敢,是非黑白,总该有个定论才是。”
林烈上下看了看玉正平,道:“你是什么人?之前官职是什么?”玉正平将官职说了,林烈呀了一声,道:“你,是大将军?”目光里露出十足的不敢相信,道:“怎么会,看你年纪,也就二三十岁,怎么可能是大将军?”玉正平笑道:“这有甚么,今上比我年纪还小时已是皇帝了,又有什么好惊讶的?”
林烈摇头道:“那不一样。”想了一会儿,又道:“难道是你诸葛丞相的弟子吗?”说完又摇了摇头,道:“不对不对,诸葛丞相死时,你还未必出生呢,断乎不会。”微一沉吟:“莫非是徒孙?”
林烈在这里呆了多时,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有些失常,这一个问题,他自言自语了好久,玉正平也便不在这里了,自在院中走,恰逢两个狱卒刚刚买菜回来。
只听其中一个道:“幸好回来的快。”
另一个道:“正是。街面上太乱了,也难怪,尚书台和万花宫都乱成一锅粥了,这两个是什么地方,它们一乱,街上还能不乱?”
两人一面庆幸,一面商量着明天要早点出去才是。
玉正平听了,心内一阵暖意。尚书台是林星的地方,万花宫是刘琴的地方,这两个地方正在行动,说明林星和刘琴正想尽办法要营救自己,有友若此,夫复何求。又一转念,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们,自己的一番计划,即使是林星也不能说,不过林星将来总会知道,刘琴则一直不能告诉她,这么一想,对刘琴的歉意又加了几分。
在这里时代里,他所挂念的女子有三个,一个凡静,一个马依云,一个刘琴。凡静是因为在图书馆那飘雪一会,令他难得的心动,让他找到了倩雪的感觉。马依云是因为和倩雪几乎一模一样。刘琴,则是一个对他一往情深的知已。算来算去,三个人里,想的最多的自然是凡静,但念的最多的却还是这刘琴,不因其他,就因为这份歉疚,总让他想着如何去弥补些。
玉正平寻思:“虽然不能告诉他们,但不如趁这个机会去看看他们。”心念已定,便往外走去,龟千年见了,问道:“你做甚么去?”玉正平道:“出去逛逛。”龟千年哦了一声,低头继续用刀笔刻字,好一会儿,挠了挠头,道:“咦,为什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呢。”
玉正平到得街上,寻一家客店吃饭,要了两大盘牛肉,十斤水酒,自斟自饮,颇为快活。不一时牛肉吃完,又点了盘,正自大嚼时,忽听得街上一阵嚷闹,他从楼上看下去,发现是公孙虹正在和人争执。
林星最近颇忙,由是公孙虹近来便无事,在街上乱转,买些胭脂水粉之类,在一处摊子前,嫌对方卖的贵了,对方五大三粗,见她是个娇滴滴的女子,便口出恶语,公孙虹心情正不好,当下拿支边上的木棍,使了招“凌波剑法”中的“流风回雪三巴掌”,将那大汉打的满地讨饶,扔下水粉,怔怔的自往前走去。
玉正平笑道:“也只有林星能降的了这么一个女英雄。却看看她要去做什么,回头见了林星,也好跟奚落奚落他。”放下三贯钱,身子一晃,跟在了公孙虹后面。
他当下一身布衣,看起来和普通的百姓也没甚么区别,加之公孙虹自在想心事,所以也便没有发现他。玉正平暗暗跟着,见她在前面不住的嘀咕着,寻思:“她在自言自语些什么?我来听上一听。”又一转念:“不好,万一是人家小姑娘的隐私呢,这样似乎不太道德。”接着又想:“不,也有可能有什么状况,是啦,我是在帮林星查岗,不但不是非道德,而是属于高风亮节那一类的。”想到这里,心念坚定下来。
他左手微一运力,食指点出一道将力,呈一个小气团,一晃,变作一个小球也似,飞到了公孙虹肩上。
对于这个“小球”,连玉正平自己也稍感惊讶。将力越高,打出的将功气团就越雄浑,譬如当年关羽对于禁一战,一个打出强大的青龙气劲,一个打出强大的髅骷气劲,这都是来源于他们高深之极的将力。但不管是对关羽还是于禁而言,想打出这么一个小球,又不被人察觉却反而不易,这需要将力足够精纯,副魂空间足够强大,心思又足够细,方能控制的这般恰到好处。
这么个探敌之招,若是关羽打来,会成为一个龙行虎步的大蜻蜓,冲过去便被人发现了。若是于禁打来,十有八九会成为一个冬日寒蝉,一股子寒气,立时现了踪影。若是张飞打来,那便也不分什么探与不探了,一只双须天牛挺着角直接撞过去就是。
一年之前,玉正平将力不够精醇,尚打不出这种悄然无声的小球,半月之前,他心思惫懒,不够专注,也不能打出。今天时将力既足,心念又专一,打了这道气劲出来,他自己也颇为满意。
小球静静扒在公孙虹肩上,公孙虹毫无觉察,玉正平以它为基点,开启副魂空间,听起公孙虹的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