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都觉有理,凡通、柯算互视一眼,同时道:“呸!我不和你一路!”接着都一楞,又道:“呸,谁想和你一路!”怒视对方一眼,凡通自跟廖氏兄妹一路走了,柯算自然是和诗诗一起。
柯算诗诗一路晓行夜宿,说起话来,都不离那封奇怪的字条。两人均想,那字条里的计谋如此之高,除玉帅之外难有他人,却是谁呢?又想,为什么每人都有,单单自己没有?左思右想,越想越是琢磨不透。
既然想不透,索性也就不想,柯算问起诗诗那“传音术”之法来。诗诗笑道:“这传音术,是刺客七术里的第一术,因为可以定点、定向的传递声音,对刺客之间传话大有益处,所以十分重要,是十三门里的入门功课。”柯算大是佩服,道:“诗诗姐姐,你真是博闻强记,竟然连刺客之术都会。”诗诗笑道:“哪里,不过是在玉帅身边呆久了,接触的事情多些而已。”
当下诗诗便教柯算传音术。这传音术的原理,乃是调整体内真气,造成空气震动,传至特定人的耳膜之中,便如在对方身体里说话了,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此功对内力要求不高,只是技巧上比较复杂,这对柯算却不是难事,学了两个时辰,竟通了个大概。
诗诗惊道:“你悟性真的好高!”柯算难得在她面前显出些本事,不禁大是得意,手舞足蹈起来,一个不小心,从怀里掉出一本书来。
柯算惊道不好,忙要去拿那书时,诗诗却已捡了起来,读着上面的字,道:“《战无不胜抱得美人归大法》……嘻嘻,马陵的罢。”柯算脸一红,点了点头。
诗诗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道:“小鬼头,看不出来你表面上木木讷讷,其实满肚子坏水嘛。”柯算忙道:“不……不是的。只是马将军凑巧掉了,我捡起来,改天见了要还给他的,我从没看过。”说这话时,脸更红了,诗诗笑道:“你可不擅于撒慌哟。”
柯算大窘,想了想,忙转移话题道:“对了诗诗姐姐,你喜欢些什么花呢?”说完之后登时大悔,这问花之道,正是马陵此秘笈中的第一课,里面讲但凡女子,不论什么性格,都必喜欢花,知道了她在花上的爱好,就踏进了追她的第一步。这一条柯算着实焚香拜读过,深深研究一番,当下大窘之时,不及多想,竟脱口而出,这显然和刚才说的“从未看过”自相矛盾了。
诗诗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打开那书,看了看第一页上,道:“原来这是追女孩子的第一步啊。”柯算现下恨不得找个地逢钻进去,诗诗合上书,看着屋顶,忽道:“我喜欢红叶香莲呢。”柯算一怔,便要说:“好啊我去摘。”然而如是一来又显是对对方有想法了,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呆在原地。
诗诗大笑了起来,拍了他头一下,道:“好啦傻小鬼,我逗你哪。时侯不早啦,快去睡罢。”柯算如逢大赦,便要跑回自己屋去,刚一起身,又觉不舍,回头看看诗诗,只见她一张俏脸在灯下,带几分倦意,愈发显的梦境依然,身子不由的酥了半边,强拖着一条腿走了出去。
柯算在床上反来覆去,脑中全是诗诗音容笑貌,只到后半夜才睡着。次日一早,诗诗端了早饭过来,是几样藕粉糕、糯米羹之类,柯算洗漱完毕,坐下来和她同吃。吃饭之时,不由的想起刚学的那传音术来,突发奇想,要来试上一试。
他凝神聚力,调动真气,以传音术道:“诗诗姐姐,这糕好好吃啊!”发功之后,诗诗却仍自吃饭,不来理他。他大奇,忙又道:“诗诗姐姐,你干嘛不理我?”诗诗依旧不答。他也不知道是自己使的不得法,还是诗诗故意不理,急运足功力,使劲道:“喂,诗诗姐姐,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传音甫毕,只听“啪”的一声,床头上一个瓷瓶蓦地碎了,碎片落了一地。诗诗正在喝那糯米羹,被吓了一跳,抿着嘴,怔了会儿,一转念便即明白,笑道:“你在用传音术吗?”柯算道:“是啊。你听见了吗?”诗诗大笑起来,一口险些呛住,捂着嘴,指了那碎瓶,道:“我没听见,它听见了。”柯算一楞,随即明白是发功方向错了,没有引得对方听觉震荡,倒引的花瓶震荡,后来劲使过了,那花瓶受之不住,便碎了。柯算很是尴尬,埋头吃饭。
吃完早饭,两人便再行路。从牙山大道走来,转过杞子口,即到飞陵渡。这一路行来,诗诗指指点点,说着各处玉正平带领大军征战过的地方。她久在幕府,所见所闻颇多,有亲眼看过的,有亲身经历的,也有整理材料时见到过的。玉门大捷、三口之战,林子巷血战、段谷截击战,娓娓道来,如数家珍。
从职务上来说,她并不是玉正平大将军幕府的正牌执事。玉正平将军幕府承姜维将军幕府而来,在官面上讲,是以大将军长史为总负责的,是幕府属官之首,这是泱泱正道,诸葛亮、姜维开府之时,自然依循此法。但在玉正平这里却有不同,诗诗、幽兰、海淋、侍琴、雅月,五人都是同时具有两个身份,一为官方的,都是书佐,属于幕府低级官员,另一个是私人的,都为玉正平侍女,但正是这私人身份,决定了她们的权远比职大。
玉正平自任大将军后,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