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依回了头,道:“我猜吗?”想了想,道:“我猜他们两个应该是高手过招,所以凝神聚力,在等最后一下吧。恩,应该是这样的。”旁边幻若却摸着四角羊,道:“我看不是如此呢。”
柯算卡依转了过去,道:“你说应该是怎么样?”幻若白了柯算一眼,冷笑道:“我猜是罗将军和马将军都在想,石头啊石头,我们打了你半天,直把你这膀子都打的露出来了,你说,我们谁先来摸一上摸你这娇嫩的肌肤呢?”柯算被她说中心事,登时臊的满面通红,卡依却奇道:“风马牛不相及,你在说些什么呀?”
罗真马陵在半山上停了半晌,始终未听那声音再响起,正要问时,忽听得那声音又响了隐约起来:“奇怪,怎么没动静了,莫不是走了?”又有一个声音道:“那可坏了,咱们快叫叫看。”
罗真马陵俱是一惊,同道:“在这石头后面,是皇甫仲凌的声音!”罗真想了下,道:“另外一个是夏侯名的。”马陵和夏侯名见面不多,所以对他不是很熟悉,罗真、王武、夏侯名、玉正平却是自少年时就在一起的,故而一听便知。
罗真冲那大石喊道:“老四,是你吗?”里面声音响起:“二哥?罗二哥,是你吗?”罗真大喜,道:“果然是夏侯名。”冲里面大叫道:“夏侯名,是我,罗真。你们在里面吗?”里面夏侯名大叫道:“是我是我!二哥,快把石头砸开,我们好出去!”
罗真道了声好,便要使力,马陵却摆了摆手,暗道:“不必着急,听声音,他们一时半会儿还没有事。”马陵咳了声,冲里面道:“未知另一位兄弟,可是皇甫仲凌否?”里面叫道:“去你的马陵滚犊子,听不出来老子声音吗?”
马陵捂着嘴,一阵笑,又道:“原来果是皇甫将军。二将军好兴致来,跑到这半山腰里吟诗作对来啊?呀,定是怕人打扰,才拉了这块大石过来,坏了,我们打扰二位了。对不起了,我们这就走,二位在里面尽兴则个。”皇甫仲凌大叫道:“你大爷!麻利儿的,快打开了,老子快憋死了!”
马陵大笑。不过玩笑归玩笑,也不敢多耽搁,和罗真对视一眼,两人合力,一击之下,将余下的石头击的粉碎。既然知道里面有人,二人就不敢把力往里拍了,而是合力对击,一掌之下,石头碎了,两人却也不免在都重重的震了一下,在半空中翻了个筋斗,看的下面人一阵心惊。
大石已碎,里面便显出人来,果然便是皇甫仲凌和夏侯名二人。马陵笑道:“二将军,辛苦了,要不要末将带您下去?”皇甫仲凌恶狠狠的横了马陵一眼,道:“你大爷!”说着,将身边偌大的震天弓拿了起来,搭上飞花箭,唰的一箭,那箭却不马上射出,皇甫仲凌拉了夏侯名,二人坐在箭上,箭这时才飞出,如一道流星也似,却稳了许多,二人乘着他,自半空飘然而下。
罗真和马陵下来,却没有这般潇洒了,依了原样,一步一坑的踏了下来。下来后,罗真问夏侯名道:“老四,怎么了?”夏侯名摇头叹道:“被敌人奇袭了。要不是你们两个正好赶到,我和皇甫将军可能真要死在此地了。”罗真忙问皇甫仲凌怎么回事,皇甫仲凌看了眼马陵,道:“燕伯来了。”
马陵知道他口中的“燕伯”正是指燕一城,也顾不上开玩笑了,惊道:“果然是燕一城么?”皇甫仲凌点了点头,道:“我们在雾关好好守着,一向无事。哪知忽然有一天,燕伯便来找我们。我们兄弟三人是被他养大的,一身本事也是他教的,自然是无比高兴,当夜我兄弟二人便留他在营里,喝了个一醉方休。”
柯算想了想,道:“看来定是那燕一城在酒醉之际忽施偷袭,害了你们。”皇甫仲凌瞪了他一眼,怒道:“胡说八道,你当燕伯是什么人了!”
柯算见他忽然神色俱厉,心里害怕,退了一步,幻若急忙扶住,卡依想去驳斥皇甫仲凌,见他神色也是不敢,只暗地里吐了吐舌头。
马陵忽地郑重了起来,对柯算道:“那燕一城对他们既有养育之恩,又有教授之德,其中情形你本也不知,就莫要乱讲了。”算是帮柯算解了个围,而后又向皇甫仲凌道:“讲讲怎么回事罢。”
皇甫仲凌叹了口气,道:“第二天一早醒来,便不见了他,我们知道燕伯他素来喜欢独来独往,虽然惋惜没能多留他住几日,却也无可奈何,当下该做什么做什么。哪知第三天上,忽然有敌人来袭,我们二人去看,却正是燕伯。”
听皇甫仲凌的口气,对燕一城极是尊敬,柯算随口一句话便引的他大怒,别人不了解燕一城,由是也不好多问,只得听着马陵去问。马陵道:“他是在钟会麾下领兵么?”皇甫仲凌摇了摇头。马陵又道:“那是在邓艾麾下了?”皇甫仲凌又摇了摇头,道:“应该是直属司马昭,因为他将旗旁边放着黄铖节杖。”
众人都知这黄铖节杖,乃是天子授权,得专征伐的象征。眼下魏国大权尽归司马昭,曹髦虽贵为天子,实则没什么天子的权力,这黄铖自然是司马昭给的了。燕一城乃是鬼谷前辈,司马昭之父司马懿便是鬼谷弟子,当年号为“鬼谷三圣”,论起辈分来,司马昭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