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静惊讶的道:“魏曼,你在说什么?你不是蜀人吗?你爹,你娘,你舅舅都是蜀……”
“够了!”魏曼吼道:“不要跟我提我舅舅。我已经把他杀了!”
凡静怔住了。她不知道魏曼说的是真是假。然而眼见的这身前惨状却是真,她也是大怒,道:“魏曼,你我恩怨我可以不计,但你行此毒手,我得帮他们讨个公道!”言罢,手中方天戟挥出,向魏曼刺去。
魏曼看着她挥戟而来,心情立时大好。她印象中,凡静的功夫是非常好的,这是她唯一承认的凡静优点。然而当下一看,原来不过尔尔,这一刺速度极慢,又软绵绵,丝毫没有任何威胁。
她将右拳随意的一挥,一拳正打在凡静画戟尖上,凡静只感一股巨力传来,虎口一痛,拿捏不住,方天戟飞了出去,打了几个旋后倒插在地。
“开什么玩笑!”凡静惊道。魏曼几时有了这种功夫!
魏曼又身形妸娜的往前迈了几步,道:“好妹妹,你还当我是以前的魏曼么?早不是了,现在,我就让你看看一个你亲手造就的魏曼是什么样的吧!”言罢,她纵身一跃,在空中挥起了已呈通红状态的拳头,向凡静轰来。
便在这时,两名玄甲卫已然回身,来护凡静。两人呈十字交叉路线冲向魏曼,魏曼只听风声便感这力度着实不弱,比凡静强上甚多,由是不敢大意,回拳来挡。“咣”“咣”两声,她左右拳分对二卫,三人俱是一震,往后退了半步。
又一名玄甲卫道:“这里,快走!”原来就在刚才,五名玄甲卫已在数百人中杀出了条血路,此刻忙掩护凡静突围。此时马速已不够,一名玄甲卫背起凡静,空中冲刺而走。
魏军迅速追来,两名龙骑兵速度最快,冲向凡静方向。一名玄甲卫立时抢身而上,在空中一拳格毙了一名龙骑后,落在另一名龙骑之前,双手伸出,左手抓住龙骑兵,右手抓住他座骑的马蹄,使力一拗,连人带马生生翻了过来,在地上撞死。
这时又一名玄甲卫至前,抽出腰中配剑,倒插在地,朗声道:“玄甲卫在此,敢过此剑者,死!”而后一同离开。
此言一出,魏军俱是停了下来,眼见着刚才五人的勇猛,又听到他们自报家门,皆心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玄甲卫,纷纷不敢再追。
此时魏曼过来,怒打了身边军官一巴掌,道:“干什么不追!”
那军官道:“那是玄……玄……玄甲卫……”
“玄甲卫又怎么了!”魏曼又打了他一巴掌,道:“只五个人就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废物!”
她走了过去,拔出玄甲卫配剑,拔的同时竟是一团气劲飞出,吓的身边魏兵又是一退。原来玄甲卫早已蓄力其中,单等人一拔,力量便会弹出。
魏曼一运力,挡开了那气劲,将剑扔在一边,道:“追!”然而刚刚说完,她忽地心口一阵剧痛,由是捂住胸口,单膝跪了下来。
“军师,怎么了?”军官连忙来扶。
魏曼止住了他,喘息了好一会儿,道:“先回去罢。”军官大喜,扶魏曼上马,率军返回。魏曼仍是极痛,不一会儿便满头大汗,她回头看了看凡静消失的方向,心道:“算你运气好,且让你多活一时。”
玉正平到得东风峡谷之时,玄甲卫们已带着凡静回来了。玉正平看凡静无事,放下心来,把她抱起,放在了自己的马上。他问凡静出了什么事,凡静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般,只是趴在他背上不语,他也就不再问。
回军营后,凡静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一头扎在那特号大床上,用被单蒙住了头。玉正平问她时,她说想自己呆一会儿,玉正平帮她关上门,先自回办公堂了。
各部正在处理着乱后的杂务,段楼的人已修好了井。王武罗真皇甫伯尚他们都已醒,军医开了方子,让他们喝几副药调理调理,他们取了药也便各自回去了,只有马陵没走,自已扯了个纱布,包着头部和护士聊天。
十日后。
这日里,曾宪铎像往常一样正在负责训练新兵。
那天的事他早已经忘了,或者说从没想起过。他只是通过别人的转述知道自己原来和罗真打了一架,无论胜负,这种经历已然化为了他的一种新自信,他逢人便说:“老子当年和罗将军打时如何如何”,当然,见到罗真及其所部时除外。
“大家注意了!”曾宪铎对着新兵们说道。
校场上,十几个新兵忙来听这中军校尉大人的训话。
曾宪铎对众人的反应很满意,清了清嗓子,道:“你们知道你们加入的哪里吗?”
新兵齐声道:“是曾校尉部队!”
曾宪铎点了点头,道:“不错!你们很幸运,老子的部队,是一支有着悠久光荣历史的部队。告诉你们,老子可了不得,老子在北非流过血,在苏格兰负过伤,北面炸过坦克,南面扫过飞机……”
副官这时悄声提醒道:“曾校尉,过了……”曾宪铎哦了声,道:“这个……反正呢,总而言之,老子有过许多战功,你们在老子的部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