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夏侯芷出落愈发像个大家闺秀了。略施了些粉,苹果似的脸蛋白里透着红。不过这一冲夏侯玄笑,就又露出来孩童本性了。
“好玩什么,这可是武器,是见血的不吉利东西。”夏侯玄斥道。斥声中露着十足的怜爱。
夏侯芷吐了吐舌头。
“西北之剑”继续疯狂前进着。正如夏侯玄所说,好像的确有些不太完美,它每走几步就不免有些踉跄。不过在其巨大威力之下,这些似乎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数百名弓弩手围了过去,打算以箭矢攻之,哪知“西北之剑”轻轻一拨便尽数拨在了一边。他们想要换箭再攻,“西北之剑”右臂转过,臂口的一道火炮喷射而出,将他们尽数烧成了灰烬。几队步盾兵列阵前进,想要架盾而上去攻它的头部,它左臂猛地一震,便将这些全部打碎,又灭了数百人。
它越战越勇,看到了高高在上的司马昭,径直向他冲去。冲出几步摔了一下,李丰拼力拉杆将它拉起,再度又冲了过去。
“撤吧。”司马昭说。
鸣金声响起,司马昭部迅速撤离了战场。
“好!咱们胜了!”张辑手舞足蹈起来:“有了这个开门红,不愁天下有良知之士不争向揭竿,清君之侧,剪除司马家!”
夏侯玄抚着胡须,高兴的也点着头。兴奋之下胸口有点发闷,夏侯芷忙拿了药过来给他服下。
退兵的司马昭一扫之前的阴霾,高兴着哼起了曲子。贾充奇道:“大将军,夏侯玄那兵器甚是可怖,您怎么不愁反乐呢?”
司马昭道:“你知道什么宝剑最可怕么?”
贾充想了想:“自然是名匠所制的宝剑……其中应该又以干将莫邪所制为最。”
司马昭摇了摇头。贾充道:“那大将军的意思是……”
司马昭道:“世间最可怕的宝剑,是没出鞘的剑。这剑一旦出了鞘,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于传令道:“快马加鞭,去把此信交给钟会将军。”
军营里,钟会斜斜的躺在靠椅上,面前展开着司马昭给他的信。
稍时后,令兵来报:“三将军到了。”钟会打了个手势传他进来。
钟昂走入,向钟会行了个礼,道:“将军急唤末将前来,有何要事?”
钟会指了指桌上的信。
钟昂拿了过来,看了一遍,道:“是大将军借我去平铁龙山之叛?”
钟会点了点头。
钟昂看着钟会紧锁的眉头,道:“莫非里面有什么蹊跷?”
钟会道:“哪有什么蹊跷,他现在身边没什么强将,就是借你过去而已。”
钟昂越发奇怪:“那……二哥,我看你有心事。”
钟会搓了搓脸,站了起来:“咱们这位大将军,权术玩的可真是不下其父啊。”
钟昂:“怎么讲?”
钟会:“谁都知道,我帐下有‘昂扬二将’。可他却单单借你去而不借贾扬。”
钟昂:“莫非这里面有什么讲究?”
钟会:“讲究大了。他不借贾扬而借你,便以此说明了他对我全无防范之心,不会趁机拉拢我身边之人。如果借贾扬去,一去一回,里面就可能有说不明白的东西。而借你去,你是我兄弟,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了。”
钟昂花了好大功夫,总算是稍微明白了一点钟会的话,道:“大将军信任咱们,这不是好事么?”
钟会:“是好事。”
钟昂:“……”
钟会拿起了信:“不过连这么一个小举动,他都会表现出来到位的政治意义,足见此人心思已经细腻到了何种程度。在这样的人手下做事,哎,如坐针毡哪。”
这当儿,玉正平正陪着凡静在打初级任务。
玉正平压着性子在梓橦见习班上了小一个月的课。他每天看着军校老师那张肥油油的脸就影响食欲,于是慌称自己有眼疾拿了副墨镜戴上。一天制图课里他正支着头睡觉,刚梦到凡静喊着自己去吃臭豆付,便得风声有异,睁眼一看是一支板擦飞了过来。他促不及防被砸中脑门儿,整个人180度翻了过去。班里一阵哄笑。
他怒站而起,肥油脸老师已走到了他面前,怒气冲冲的道:“你以为戴副墨镜我就不知道你睁没睁眼了吗?你个小赤佬!”玉正平愤然摘下眼镜怒目而视,老师也盯着他道:“怎么样!想打我?来呀小子,我的金蛇盘丝手许久未用了,正是一展之时!”玉正平看了他好一会儿,说道:“对不起我错了。”
一月后学员们终于迎来了实习阶段,全班欢欣鼓舞。玉正平十分幸运的和凡静分到了一个小组,不过让他颇为不爽的是同组的还有一个长的很像袋鼠的人。
“你好平平,我叫陈汉,你就叫我汉子就行。”他向玉正平打着招呼,称谓自然是玉正平写在卡上的那个“平平”。
“你好袋鼠。”
“我叫陈汉。”
“知道了,袋鼠。”
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