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正平淋完酒,又将方才嚼烂的草药拿起,往她伤口上敷去。韩凝这才觉得玉正平好像是要帮自己治伤,又恼怒起来,身子使劲挣扎,意思是决不受这无耻之徒的恩惠。
穴道被封之下,她挣扎虽止能让身子微微动一些,但这细微的震动足以让刚刚敷好的草药掉下来了。
玉正平又拾了起来,看着韩凝道:“这是我的秘制毒药‘万蚁百蛛草’,你要是害怕,就告个饶,我便不如此折磨你了。”
此话一出,韩凝又不再挣扎,眼睛里露出傲然,意思是决不怕你。
玉正平敷好之后,又拿一块布包缠好,而后将她平躺在床上,并解了她的哑穴,道:“等着吧,一时三刻之后,药效就会发作,倒时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嘿嘿,怕了吧,如果怕了就叫我,我帮你解。”
韩凝紧闭了双目,嘴唇紧紧的咬着,不去理会他。
如此之后,玉正平便出去了。韩凝耳听之下,好像是把那个大包拿走了。稍时,韩凝果然感到臂上生痒,心中又怒骂百遍无耻,便调整气息,立誓要挺过此关,决不出声求饶。
精神的高度紧张之下,小半个时辰后,韩凝沉沉睡去。
梦里,她看到玉正平张牙舞爪的向自己扑来,自己反抗,却不是他的对手。他扑向自己后,面目挣狞的扯撕自己的衣服,外衣被他撕光,正要扯自己内衫之际,韩凝挣扎着醒了,大叫着护住了前胸。
这时,她才发现原来是南柯一梦,当下已是第二天早上。看了看身上,自己的衣服仍是好好的,破的只有昨天被玉正平扯破的肩臂处。此时穴已自动解了,她坐起来,回思了一下,好像夜里臂处并没有奇痒无比的中毒迹象。她往伤处一看,却发现似已好了一小半,周围处竟结了一圈小疤,麻痒与疼痛也都不怎么有了。
这时玉正平忽地推门探头进来,笑道:“醒啦?”
韩凝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然而却本能的往枕边摸去,却不想她的剑真的在枕边。
她也不及多想,横剑在前道:“无赖,你又想做什么!”
玉正平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放在桌上,道:“看来昨夜的折磨你已忍过去了。厉害厉害,不过敢不敢试试这个?这是我的超级独门毒药,唤作‘万蛇钻心销骨蚀筋哈里哈里散’,你敢喝么?”
韩凝怒道:“有甚么不敢!”便从床上跃了起来,来拿这碗。
玉正平指了昨日放在案上的衣服,道:“喝完之后,如果一时还没有死,就把那衣服换上。不然你现在露着膀子的衣服,会勾起来我欲念,把你先奸后杀哟!”说完,他面目挣狞,张牙舞爪起来。
“啊!”韩凝见到了这梦中的一幕,吓的往后一跳,坐在床上,用被子遮了自己身子。
“嘿嘿。”玉正平眉毛一挑,转身走了出去。
韩凝自在房中,饮了那药,又换过衣服,便静静的坐了,待着毒发。谁知等了一个时辰,又是没有毒发迹像。这时玉正平走了进来,苦着脸道:“你还真能忍啊,快饿死我了!”说完便拉着她去吃饭。韩凝欲行挣脱,但玉正平一双手铁箍一般,只得随了他去。
二人用完饭后,玉正平又拉了她继续往东走。韩凝思来想去,觉得玉正平是真的为自己治伤,不是什么毒药,心下大疑,怒道:“无赖,你到底要做什么?”
玉正平已不再拉着他,双手从后面抱着头,调皮的走着,道:“当然是带你去孤叶镇了,你不是本就想和我一起去那儿么?”
韩凝道:“呸,哪个要和你一起去?”
玉正平道:“原本我帮你们端茶倒水时,不是要一起去来着?”
韩凝面上一红,道:“谁曾想到你这无赖混了进来?”
玉正平道:“反正现在我就是要带你前去啦,放心吧,你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你叫吧,叫破了喉咙也没用哟。”
韩凝知晓他所言非虚,骂了句:“无耻。”
路上,韩凝几次要偷袭玉正平,却都被他巧妙的躲开。每次躲开之后,还都要从后面抱了她腰,在她面孔上亲一下。韩凝羞愧难当,定式反应之下,不敢再刺杀。
眼见快到孤叶镇,二人在一处茶摊上坐下休息。茶博士为二人倒了茶,玉正平伸嗅一口,对韩凝道:“这茶不怎么样。”
韩凝白了他一眼,自饮了茶,道:“一个无赖,装什么懂茶。”
玉正平道:“我这无赖还真懂,你知不知道,饮茶,需有讲究的。荆巴间采茶作饼,叶老者,饼成以米膏出之,欲煮茗饮,先炙令色赤,捣末,置瓷器中,以汤浇覆之,用葱姜、橘子芼之,其饮醒酒,令人不眠。”
耳听这无赖忽地冒出这么一大篇之乎者,韩凝露了奇色,看向他,却怎么不能把这些话和眼前这个玩世不恭的样子联系起来。她怔道:“真……真的假的?”
玉正平坏坏一笑,道:“你猜。”
韩凝呸了一声道:“无赖,装蒜。”
二人都口渴的紧,颇多饮了几杯。正饮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