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一涌而上,阿桐阿华都忙上前去。虽然她们已知这些帮众功夫平常的紧,但终究是人多势众,怕阿莲吃亏。
阿桐舞个剑花,一招“漫天飞雪”攻上,三四个帮众便中招倒地。
这“漫天飞雪”乃是玉正平从九柳八阵中化来,传授于她的。他极善变通,将这一招改了,不以将力催动也可以使用,成为了一招剑式,名字则是他一日里看见光秃秃的花枝时想起来的。九柳八阵中的招式本就华丽,阿桐使将起来,更添一股女子柔媚,煞是好看。
十数合过后,帮众们便不敌了,东方一彪脸上挨了三下,身上衣服便削的直如网片一般,倒处是孔。手中利刃也被阿华用“截剑”击落了。
这“截剑”是玉正平从韩方招式中化来。韩方招式简单实用,阿华为人也是朴实无华,故而甚是契合。
三女子已是大占上风,而西瓜脸和南瓜脸却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来,使了那招“盖天灭地神力无敌穿胸龙爪手”,向阿桐攻去。
阿桐其时正在击倒数名帮众,见他们攻来,已有了破法,但苦于中间还有一个转身,那便难免会让他们碰到一下了。二人的这招式怪异,手爪直奔胸前而来,要是碰上自己身子,那真是难堪的紧了。
剧斗之时玉正平正在那儿坐在观景,见了这一幕,气不打一处来,心下怒道:“好小子,这事我想好久了还一直坚持着呢,你们初来乍到的就敢这么嚣张,反了你们了!”
他身形一晃,挡在了阿桐面前。动作太快,南瓜脸和西瓜脸没有看到他转来,正心中甚乐,以为抓到了美人的双峰,方美滋滋呢,突然觉的触感不对,皆道:“怎地如此生硬?”接着只听“嗵”的一声,二人被玉正平内力震开,撞翻了一面几案。
二人“穿胸”不成反被撞,捂着屁股大叫倒霉。其实他们不知道自己已经很幸运了,只是中了内力而已,并未中将力。将力威力虽强,却不像内力那般有自行激发之效,玉正平在这闹市之中,不愿随便动用将力。这江湖之间,会些武艺原是平常,但会将力,便太容易引起间谍注意了。
东方一彪眼看败局已定,恼羞成怒,便要使出江湖上最下三滥的法子—“洒石灰粉”。三女子本就是底层出身,对这套很是熟悉,一见他行动,便知道他意思了,均是身形一退,要躲开他这头一波,然后再行攻上,一举成擒。
不料此时,只见一个身影窜出,直奔东方一彪而去。
这身影行动时太快,阿桐等人均是未看清楚。待他欺到东方一彪身边时,方才看清楚。此人一身黑衣,头上一条束发的纶巾,手中的武器却是一支铁笛,虽是在打架,周身上下却散发一股风雅之气。
东方一彪一怔,手中石灰还未洒出,那人的招式便已攻来过来,他来不及撤手,半途中被他这一打,石灰全冲着自己的脸上洒出,一张黑脸霎时间巨白无比。
帮众见三女子武功本就远胜他们,现在又添一个强援,哪里还敢再战?都一窝蜂的跑了出去。东方一彪现下已经被石灰掩的目不能睁,怒喝道:“直娘的,老子看不见了,快来扶扶老子!”却哪里还有人在?无奈之下,只得踉跄着向屋外走去,走到门口时,被拌了一交,迅速爬起,继续踉跄而去。
阿桐等见了,都是乐的大笑。正要感谢那持铁笛的人时,却发现他已经不在了,何时出去,她们竟然不知。
“公子,咱们走罢。”阿桐见已无事,便向玉正平说道。
玉正平却是立在当地发呆,并未回答。
“公子?”阿桐见有些奇怪,又问了句。
玉正平忽的一下向屋外奔了出去。
“公子这是怎么了?”阿莲上来问道,阿桐摇了摇头,目视阿华,阿华也是不知。三人奇奇怪怪的看着玉正平的背影。
玉正平奔到了屋外街上,左右看去,已没有方才那人的影子。
他低头自思:“刚才他一攻之间,莫非便是九柳八阵中‘风’诀的招数?”
原来方才那人动手之时,玉正平看在眼中,只觉十分熟悉,后又一回想,只觉便是风诀之式。要是寻常招式也就罢了,因为周瑜以九柳之法训练江东军士,故而便是普通将领,也多少都会一些九柳之式。然而这“风”诀之法,非有周瑜亲自指点,单凭自已领悟是无论如何学不到如此精要的。那人的招式不但有其形,而且深得其意,这让玉正平很是在意,想要一探究竟。
不过对方已然不见,玉正平也只好作罢,正回头要去叫阿桐等人时,却听楼内争吵之声响了起来。
阿桐道:“你也看见了,是他们在寻事,刚才他们跑走时你不拉住他们,怎么反倒要我们赔?”
掌柜道:“那我不管,反正现在就你们在这儿,就你们了。你们打坏了东西,定是要赔偿的。”
小二帮腔道:“就是就是,我眼看着你们打坏东西的。”
玉正平当即明白,原来是掌柜的正在向阿桐索要赔偿。黑龙帮是此地一霸,掌柜不敢去惹。阿桐她们虽然武艺胜过那些帮众,但一看便知是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