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爷爷有意要将沈烨拎去部队折腾一番。最开心的当属沈子齐了。“爷爷主意不错。你看我。进去混个三年。腰板都直了。打架嘛。随随便便撂倒几个人那不是问題。”
沈子齐一顿幸灾乐祸。想起在部队里的魔鬼训练。尤其是刚去部队那段时间……
擦。他每天被人当沙包一样扔來扔去。他可是军区司令长的孙子。总该给一点颜面吧。谁知爷爷还特别下命令一定要对他严加管教。真把他当成犯人在劳教了。
“你先别得瑟。如果你再闹出一点问題。这一次不是三年。是十三年。”沈爷爷的威严不容任何人挑衅。沈子齐虽心有不服。但还是乖乖的不再插嘴。
沈烨白了一眼沈子齐。“爷爷。您和奶奶过了一辈子恩恩爱爱。爸妈感情也好。我们沈家的男人是长情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我不可能和小曼离婚。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吧。我和付婉从小认识。如果有感情。早就有了。何必等到现在。”
不管他说这话是在和尹曼青赌气。不想看到她和秦越峰在一起。还是出于对爷爷的抗议。他不想离婚。
虽然尹曼青心里从头至尾念记的男人只有秦越峰。也会因为他们两个人的事生了不少气。可还是期盼着一起走下去。直到这一条路有一天真的走不通。再另寻路径吧。
“少给我东拉西扯。我和你奶奶是军婚受保护。你是军人吗。是军婚吗。你爸妈的婚姻是我看好的。你母亲是我亲自挑选的。你呢。你的另一半是我们给你挑的。过问了我的意思。什么都不要说了。如果你不好意思提出离婚。我來提。你把她给我拎过來。”
沈爷爷的火气越來越大。对沈烨的态度亦是越來越不耐烦。烦躁的挥手令沈烨离开。
沈子齐嗫嚅道。“人家大嫂也不是什么东西啊。说拎來就拎來。”
沈烨脸色难看。也夹着愠怒离开。
尹曼青回到家时。尹成礼意料之中不在家。只剩下她和母亲两人。在阳台上站了一会。阳台上徐徐寒意吹來。乱了心事。自悉尼匆匆忙忙回來后。说不出的无所适从。仿佛做什么都有点力不从心。
母亲也沒有预料中的欢迎她回來。以前不管和沈烨闹得有多凶。她不会擅自的跑來家里。这一次回來尹母看得出她的不开心。
“回去吧。夫妻间哪沒有矛盾的。斗几句不就沒事了。以后也别來这里了。跟着沈烨过日子吧。”母亲后面的几句话隐藏深意。她听出來了。“妈。什么意思。你有事情瞒着我。”
尹曼青的严肃令尹母意识自己似乎说漏嘴了。“沒……哪有什么事。我的意思是和沈烨若是吵架了。别乱跑回娘家。他若是不來接你。自个儿回去多丧面子。那儿也是你的家。沒有谁能赶走你。除非你们离婚了。否则是你永远的家。别傻了。回去吧。”
母亲的解释让尹曼青听來顺理成章。沒有任何不合逻辑之处。只是经过了在悉尼的相处。她或许已回不去那个家了。
手机铃声响起。尹曼青睨了一眼手机屏幕。不打算接听。
“是沈烨吗。快接啊。人家都已主动了。你不能不给面子。你不接。妈可替你接了。”母亲借此要挟。
尹曼青无奈。口气无力。“什么事。”
沒有称呼。沒有问好。够直接。
更是自懒洋洋的语声里。听到了她的不耐烦。
“沒事不能找你。”沈烨不善的言辞里依旧藏匿着未退的火气。
“如果你还沒有想好什么事。明天再打吧。先挂了。”沒心情和他继续悉尼的事情。正当尹曼青准备挂机时。话筒里传來他极为凌厉的声音。“不准挂。下楼來。我在楼下等你。”
听说他在楼下。尹曼青愣了愣。往阳台边缘看了看。显摆的布加迪威龙跑车招摇过市的摆放在那。她的心一惊。难免惊异。他那么快速度回国。付婉呢。付婉一个人留在悉尼吗。
尹曼青心思有点乱。尹母也顺着视线望下去。“沈烨來了吗。请他上來坐会。我给你们泡茶去。”
见母亲这般的激动。尹曼青心底滋生酸意。这两年沈烨來这儿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每一次母亲却是格外的热情。
“不用了。妈。我下去看看。他一会儿就会走。你先睡吧。”尹曼青念想能打发沈烨先走。急忙下楼了。
不出几分钟。见尹曼青纤长的身影出现。一身天蓝色的运动休闲服。衬托出她的修长美腿。前凸后翘的身材令人只是远远看着。便有蠢蠢欲动之意。
尹曼青双手插于口袋。冷得有些哆嗦。初冬的夜晚格外的沁冷。这一部分冷意也或多或少源自于心里的心灰意冷。
隔着窗玻璃。伫立在一旁。沒有打算进去车内。拉下玻璃。沈烨的眸光恰好于她的前胸对视。本沒有什么欲念。却在瞅一眼后。心尖酥酥的发痒。“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就算有什么事也可以明天说吧。尹曼青不认为沈烨这会功夫有什么大事找她。态度冷淡。
在他无情的对待她之后。沒办法摆一张喜笑颜开的笑脸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