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子愤愤的看了阿斧一眼,双臂撑地,咬紧牙关。死了最好!心中念叨着。阳子半闭着双眼,脸颊处略显红肿,浑身的血迹让众多七分队队员惊愕,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这四分队的队长阳子怎么会是这幅狼狈模样。依旧是单腿撑地,阳子一步一晃的迈向她的汽车,离开这里,今后再也不会来了,不会来了……
此生已毫无意义,但至少,要为信念而战,只要自己不死,这条命,就时刻准备丢在与保卫的战争中,无需在去珍惜,因为,已经没有值得自己去珍惜的任何事物了。
阳子的整个右腿已经严重变形,知觉以不在,她脸色苍白的爬进了车中。车座都被血色染红。汽车发动,渐渐的远离了七分队的驻地。
泪还在流,像是流不完似得,可是,血终要流干……
马晓天一阵脚步慌乱的从楼上赶下,跑到七分队大门处时险些绊倒。可四周已无阳子的身影,只有她留下的那一道血痕,一个人竟能够流淌出那样多的血……
当汽车到达四分队驻地时,阳子的视线已经变得极为的模糊……车门打开,面色惨败的阳子整个从车里滚落而出,随后便不省人事了。站岗的四分队队员们赶忙将她扶起,之后送到了四分队的急诊室中进行手术。女医生是何反应无以言表,她现在只想大喊。
“血浆!大量的血浆!快!”
呆呆的目光,且手指很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一副标准的灵魂出窍的样子。
空闲的另一支手时不时的去触碰一下那仍旧有些红肿酸痛的面颊。马晓天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阳子的这一巴掌真的很重,可在重,却似乎不比我的那一耳光,真不知她是何感受。尽管事情已经做了,马晓天也从来是个做了就不会后悔的男人,可此时此刻在他心中,一丝懊悔之意逐渐萌生。当时真不该那样,不该。
或许真的是一巴掌便把自己打了个清醒,自己之前到底有多浑?
从什么时候?自己开始烂的,以至于到现在,浑身上下也弥漫着颓废之气。马晓天闭上双眼静静的思考着,不远处正忙着审批着繁多的文件的小雨则一直注意着行为不寻常的他。今天是怎么了?没有在沉闷的抽着烟,也没有兴致勃勃的玩电脑,酒更是半滴未沾。果然是因为昨天的事?
马晓天懂得,以当时自己的那副德行,死皮赖脸的追着阳子到四分队给她赔礼道歉都是不可能的,估计会被一咕噜给轰出来。真是够贱的,几乎失去所有,但那也是几乎,仍旧有着值得自己去保护的东西,可自己却偏偏在这种时候才发现。晚了,现在做什么说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后悔药更是打着招牌也买不到的,马晓天觉得自己不仅心是混乱的,而且脑子也如同炸了锅一般。真不知阳子怎么样了。
俗话说得好,男人这辈子如果被女人的裤腰带拴住了可就彻底的完蛋了,可话又说回来,不顾家不专情的男人又不是个好男人。至于马晓天这货到底是不是个好男人暂且先不论,先讨论讨论丫的到底还算不是个男人,算是,可又算是哪门子鸟人?正事不问,游手好闲,前线吃紧,他却袖手旁观,没有人背后讨论过他,一个谎言就让阳子即匆忙慌的带伤前来,结果空欢喜一场不说却又带伤而回,而且是更严重的伤。
清醒过后,马晓天也开始自我检讨,自己到底还算不算是个人,不算个人,那也算上个禽兽?甚至禽兽不如?牲口?
思维混乱之时,一七分队潜伏小兵却直立立的杵在门边。
“报告!”声音略显洪亮,马晓天思绪被打乱。
“进来!”小兵一路小跑到他跟前,双臂伸直,递过来一张情报单。马晓天接过,略微的阅读了一番,不由为之一惊!
保卫中央集群大步调动!看样子是又要动手了。虽然这场防御战七分队可算作是没有参与,但对战况还是极为了解的,马晓天知道,除了他的七分队之外,各个分队的损失都是极为严重的。而且强大的一分队和向来作为A战区潜伏阵营生力军的二分队现今以不复存在了。三分队和四分队均缺额严重!
用额头、鼻子、耳朵、耳垂、后脚跟去想,此一战七分队必须出动!
而这也是马晓天所希望的,过多致歉与虚假的语言不必多说,一切将在实际行动中展现,我,马晓天,欠他们的太多了。用命都还不起。
趁热打铁这个道理猎豹认识的透彻之极,虽说这场大规模进攻战没能给A战区潜伏势力给予毁灭性的打击,但称之为重创可是一点也不为过的。歼灭了其第一和第二分队,A战区的主力就已经基本被消耗光了。尽管己方的伤亡也是巨大的。但保卫阵营的恢复能力是潜伏阵营的数倍。猎豹很快就补充了近一千名作战队员!其实力恢复的极快!
相比之下,A战区潜伏阵营的实力以不及之前的六成!如今A战区保卫与潜伏实力的悬殊才是最为巨大的。猎豹对于此可谓了解透彻,他也明白,现在自己只需攥紧铁拳给A战区潜伏狠狠的来一下,他多便美梦成真了。
“咳咳!咳咳……”猎豹在会议室前一个劲的咳嗽个不停,在座的所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