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啊,什么的,有事没事就来贿赂他一下,他当然不缺少酒,不缺少肉的,可是苦了他们这些当差的了。这一年四季的,除了主人请客,要么就是逢年过节,平时的菜里,可是一滴油都难以看到的啊……
一行人,竟然当众争论起来,这边贝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悄然无声地后退两步,静静地等待这些人争论完毕。
看来,这些人听到有肉吃,就会暂时地将她的身份忘记了吧……
“喂,送饭的,还不快点去,将我们哥几个的饭送来……”刚哥一看到那些没有出息的兄弟,依旧在骂骂咧咧。要知道,这两天啊,牢狱里没有关管家和嬷嬷的亲戚,搞得他连肉都吃不到,看来,这牢狱里,真不应该关别人,就应该关那些有权人的亲戚……
还有,上一次喜嬷嬷的亲戚让人关在这里,她送来的那壶酒。可真香啊。还有那个烧鸭……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吃到那些美味呢……
这样一想,肚子里的馋虫又开始叫了起来,更感觉到饥肠辘辘。一回头,看到贝儿仍然站在那里。那个叫刚哥的狱卒头领忽然神色一冷:“喂,我说送饭的,你不赶快拿我们兄弟的饭来,是不是想要饿死我们啊……”
“小的不敢……”一听到刚哥的话,贝儿如获郝令,她连忙提紧了手中的空桶,一边敷衍着,一边快速地向地牢门口移去。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还好……
“对了,送饭的……”一看到贝儿急急的想要离去,那个叫刚哥的,又叫住了她:“别不拿我们哥几个不当人看,再拿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来给我们哥几个。明天我把厨房里的那班人全部都拿来关几天,让他们也尝一下牢饭的滋味……”
“知道了……我会和大师傅说的……”贝儿再弯了一下腰,然后提起桶子,向地牢口走去。
“咦……我怎么觉得这个送饭的,不是刚才的那一个啊……”就在贝儿走到门口之时,一直注视着她的狱卒忽然摸了摸头,诧异地说了句:“我记得,他进来的时候,明明是碰了一下头的,还说我们这里太矮……可是这个……”
“对啊,我也记得,那个送饭的,不论我们说什么,他都眼睛一瞪,比我们都神气,可是我们刚哥才一出马,他就唯唯诺诺了……真是一副小人相……”
“对啊,对啊,还是刚哥……”两个狱卒眼见刚哥离去,开始了窃窃私语,然而,说不到三句,两人忽然住口,然后默契地望着那个正在急急地出门的贝儿,一齐喊叫道:“抓住那个送饭的……”
这个送饭的,这么多不对路的地方,不会是想要逃跑的犯人吧……
“什么事,什么事?”听到手下大喊,刚哥转过身来,不耐烦地吼道:“没有什么事,别tnnd给老子大吼小叫……”
“不是啊刚哥……”两个狱卒对望一眼,齐齐说道:“刚才出去的那个,不是刚才进来送饭的那个……”
“什么?”刚哥一听,再望一眼已经到了门口的贝儿,急急地吼道:“抓住她,别记她跑了……”
若水正在做梦。
她梦到,自己正在一座高可入云的山顶,那里,白云轻绕,云气千重。
那里,深入云天之上,举手可摘星辰,山之巅,有一处高台,台下云雾缭绕,有数只仙鹤展翅飞翔,清脆的鸣叫在天地间激起回声。不远处的白云间露出楼露台一角,仿佛海市蜃楼,美不胜收。
而她,仿佛迷了路了,只在亭台楼阁之中,左右转悠,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到哪里去。
云气在身边萦绕,她的每一步,更象是踩在云端,可是,她却在胡乱地游走,漫无目的。突然,前面有一个洞口,有灯光,正从云雾之后,轻轻地透了出来,将这一团虚无的白,渲染成淡淡的桔色。那里面,可是有人在么?
若水疑惑地拧了拧眉,然后循着灯光,一路前去。山洞之中,奇冷,就连呼入肺腑的空气,都象是流动着的冰层一般,每呼入一次,都几乎将整个人冻结。
可是,就好象鱼儿离不开水一样,人怎么能没呼吸呢?再寒冷的空气,也好过窒息而死吧……
渐渐地,手也变得僵硬起来,每一步的移动,都好象是绝顶攀登。若水小心地放慢了呼吸的频率,先将每一口气在鼻腔中暖好,这才小心的呼入肺腑之中……
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啊,比起小蓝所住的山底潭中的水,竟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个山洞很长,长得几乎看不到尽头。洞中的壁端,悬挂着精美的琉璃粉盏,可是,那里面点燃着的,并非灯光油,而是洁白的透明的液体。
灯光无声,可是,若水一眼望去,却觉得惊悚,因为,那每一盏灯中,更象是封印了一个灵魂一般,挣扎嘶吼,痛苦哀号……
若水的心里蓦然一惊,难道这就传说中的燃魂灯么?
若水记得,有一本上古奇书里说过:“上古有灯,名为燃魂,内置邪恶灵魂,取其髓,置燃魂灯中,以红莲烈火炼之,冶之,锤炼百年,以成炼冶……”
可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