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默了默,贺奉娘说,“好。”
京城,破园。
天气渐热,虽然下了场雨,可很快又升起的太阳,依旧带来炎热。
欧阳康小心翼翼的捧着一盅温热的冰糖雪耳竹笙汤进屋,恭请榻上那位享用,“要不试试这个?”
念福满脸的烦燥,看都不看就把脸一扭,“不喝!”
欧阳康想想,先盛了一碗,去逗旁边扔玩具扔得很开心,而拣玩具也拣得很开心的儿子旺财二人组。
“薯仔替娘尝尝,这个很好喝的对不对?”
薯仔还没伸出小舌头,旺财先伸出大舌头凑过来。
都还没舔到,念福忽地皱眉,“他俩也该理发了吧?”
听到这话,旺财唰地一下弃甜汤而去,胖白薯爬不了那么快,被抓包了。
给他爹抱住,而他娘甚有兴趣的亲自拿起一把剪刀。伸出魔爪。
欧阳康在心里替儿子洒了两滴泪,狠下心肠做了帮凶。
咔嚓咔嚓几剪刀下去,小薯仔辛辛苦苦一个冬天养出来的头发,被某人拿去练手了。而且还被剪成四周短短。顶心长长的奇怪样式。
然后,怀揣欧阳康另一个孩儿那人,还恶趣味的给他这个儿子扎了根冲天辫,配上一朵粉红小珠花。
那么一根细瘦的小辫,顶在胖白薯胖嘟嘟的大圆脑袋上,令欧阳康有些不忍直视。
只能在等着媳妇被儿子那堪比狗啃,丑陋到家的古怪发式逗得凤颜大悦,喜笑颜开之后,才拍哄着还带着一身头发渣渣的可怜儿子,换个地方号啕大哭。
话说他娘怀的这胎是不是忒古怪了些?
不仅容易伤春悲秋。还很喜怒无常,唯有胃口一如既往的好,只是不大瞧不起欧阳康炖的汤粥。
当然,其他厨子做的她也瞧不起。虽然没怎么孕吐,却挑食挑得厉害。
一句话。难伺候。
多说一句,很难伺候。
欧阳康颇有些不安,这老二生下来,要是也这副德性,该怎么破?
感谢万能的师公,用一顶乌纱帽,终于哄好了小薯仔。
至于并不官迷的旺财。在最终仍是被强行揪去剃了毛之后,躲在床底下怎么也不肯出来了。
“欧阳康,过来。”折腾完了那两个,念福冲人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到梳妆台前坐下。
看媳妇手上的梳子,一桌子的珠花首饰。还有挂在旁边的女装,欧阳康颇为纠结。
他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舍弃一切,哄好媳妇为上。
可这样的牺牲,会不会太高难度了?
幸好。有人来救他了。
丫头回禀,“郡主,祝师傅约了人对战,您要去看吗?”
go!
眼看媳妇扔下梳子,准备出门。欧阳康摸摸脑袋上的毛,对它们得以正常存在表示十二万分的感激,并希望媳妇最好能永远无视它们的存在。
迅速收拾打包,欧阳康跟了上去。
祝四霖要跟人对战,好似不太想让他们知道,老也不说是哪一天。但念福派下去的大小探子们还是精准定位了时间地点,带了郡主同去。
孕妇不应该出门?谁敢拦一拦试试?
总之欧阳康是不敢的,还得严肃细致的做好出行准备工作。
幸好比试的地点择在余三胜的家中,悄悄进去打个招呼,余大师傅很好心的择了个隐蔽处给小两口观战,还捧上一盘糕点给孕妇解闷。
奈何现在某孕妇挑剔得厉害,脑子里想吃的很多,可看到了就没胃口,只好便宜孕妇她男人了。
只可惜小薯仔不知道,要不他也能出来蹭点好吃的,安慰下受伤的小心灵。不过还算他爹有良心,记得给他偷偷打了包。
真没出息。念福鄙视了一眼某人的行径,问,“你说谁会赢?”
那还用问吗?“你师父。”
念福没肯定也没否定,又问,“你知道师父那个火树银花到底是个什么菜吗?”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欧阳康好心劝她,“不管输赢,能让老人家了一个心愿,总是好的。”
可念福没说话,她突然感到一种隐隐的不安。
这种不安,在看到祝四霖出战的样子时,更加强烈了。
***
白薯:我已经不想说什么了,旺财,走,咬那作者去!
芋头:么么,小辫子萌萌哒,我很喜欢。
白薯:你是要逼着我来咬你吗?你确定?
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