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收成有了更为深厚的期待。
只是皇宫之中,皇上的心情却实在不怎么好。就连黄花梨的几案上燃了半日的檀香,也没能让他静下心肠。
咳咳,咳咳。
幼儿的咳嗽伴随着细细的哭声再度从内室响起,听得高显心烦意乱,终于忍不住一头走了进去。
王皇后转过脸来,顿时惊道,“皇上怎么又来了?当心过了病气。”
她的脸色憔悴而消瘦,怀里还抱着个小小的襁褓,那哭声和咳嗽声,正是从那襁褓中传来。
小小的婴孩咳得小脸通红,满脸是泪,象只孱弱的小猫,皱着小脸,缩成一团,又委屈又可怜的小模样,就是最铁石心肠的人看得心都要化了。
“这孩子怎么老不好?”皇上又着急又心疼的接过孩子,“今天的药可有吃下去?”
王皇后脸色一黯,“是臣妾无能。怎么也喂不进去。弄得公主现在闻到药味儿就又哭又吐,连奶吃不进了。”
高显道,“那就给奶妈喝!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这样遭罪吧?快去快去,让太医再想想办法!”
王皇后面有难色的应下了。可给奶妈喂药这一招早想过了,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长乐公主得的是鹭鸶咳,太医跟她悄悄说过,小孩子得这种病,又吃不进药,夭折率是很高的。可这种话,谁敢到皇上面前说?
他真是把长乐公主看得跟眼珠子一样,要说公主治不了,只怕皇上顿时就要雷霆大怒了。怎么办?
正心烦间,丁婕妤哭哭啼啼的找来了。“皇后娘娘,婢妾无能,照料不好公主,想去宫中庙里给公主跪几日的经,可以么?”
这可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王皇后心想。你就是跪出一个坑来,可公主吃不进药,又有什么用?不过转念一想,倒也是个主意。横竖尽人事,听天意,就让她去吧。也让皇上看看,她们是真的尽了心了。
“怜婕妤你一片慈心。去传本宫懿旨,让宫中僧尼也为公主做场法事,诵经祈福。”
丁婕妤感恩戴德的去了,王皇后疲惫的坐在凤椅上,心中烦难。
旁边宫女问要不要把十四皇子抱来解忧,王皇后摇了摇头。她连日来都在照看长乐,身上难保带了病气,要是过给自己儿子怎么办?
如此想来,她忽地有些暗自庆幸,幸好当日儿子出生时。皇上一直没给赐名。如今想来,倒是老人家说得有理。没名没姓才能躲过小鬼,得保平安。象长乐这般受人瞩目,倒也未见得就是好事。要是小丫头能躲过这一劫便罢,要是躲不过,只怕对皇上会是个不小的打击。
宫里有人忧,宫外也有人愁。
欧阳锦可郁闷坏了。
原本没回去光宗耀祖就够倒霉的,偏偏他近日看上的一个戏子又被人包了。人家金盆洗手,不干了。
这年头的男人都是怎么了?喜欢听戏,来酒楼捧捧场就是,干嘛一定要花重金把人弄回去?岂不闻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一面腹诽着,一面又羡又妒的看着那个洗净铅华的小戏子,欢欢喜喜的跟在阔绰富商身后离开。欧阳锦掂量一下兜里的银子,再不甘愿,也只得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才想着换个地方寻些乐子,谁知破园的小厮寻来了。
“老太太命小的来,跟大爷说一声,才有报信的来说亲家老太爷,还有太太一行明儿就要进京了。老太太让您早些出城候着,可别耽误了。”
这大冷的天,凭什么让我接他们?欧阳锦满心不愿,可如今形势比人强。而且他也想看看,谭氏能不能从老家给自己带回点好处来。于是只得没好气的应上一句“知道啦!”连寻欢作乐的心情也没有,就打道回府了。
偏偏回府路上,又遇上一家办喜事的,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欧阳锦却看得有些稀奇,京城风俗,一般是午时前就接新娘子过门,这家怎么弄到下午了?看那女方嫁妆,足有五六十抬,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竟然容得男方如何怠慢?
才自古怪着,那家的新郎官瞧见他,拉住了马,“欧阳世伯,别来无恙啊?”
哎哟,欧阳锦一愣,这不是徐家那个卖屁股的小子徐子骞么?他竟然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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