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而不敢再有其它的想法。那时的百万钱财何其庞大,任他再色胆包天,亦不敢因小失大。半夜时分又有人敲门,先前他们打发走了几拨过来“推销”自己的俄罗斯及本地姑娘,但听这回的敲门声明显劲急了许多。房辉开门果见三个男人站在外边,也不问他们同不同意,硬闯了进来。为首者的是一身材高大的青年,进门就道:“你们的那三车皮货物,我们已经定下了。”房文革忙让烟,并亲自为他们点燃后,始道:“三位老弟想必是杨大哥的人,我们亦是早有耳闻他的威名,先请你们几个回去后代我等问候于他。”
对方领头的那青年笑着道了声:“好说”稍停复道:“我们此行,就是让你们明白此地是谁的地盘,少做点傻事。”“当然,当然。”房文革是老江湖了,自不会跟他们置气,。那领头的见房文革比较“懂事”,便道:“我知你们也身不由己,是骆重亲自到车站迎的货,不好再反复。”“兄弟聪明。”房文革伸大拇指奉承,又道:“所以请兄弟代为转告杨大哥,下次我们谁也不卖,就认他这一家。”那青年轻笑一声,道:“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呢。”抛掉烟头后,他阴沉着脸道:“我们大哥早已定下规矩:凡与‘重业’交易者,必须得向我们交百分之二十的保护费,否则后果自负。”闻言,不仅房文革震惊,长风和房辉亦色变,穿衣下床。咽了两口唾沫,房文革沉吟着道:“不知者不罪,还请杨大哥和兄弟们高抬贵手,饶了我们这一回吧。”那人摇头,冷冷地道:“不如此则你们不会长记性,这已是规矩,而规矩不可能随意改变。”言罢扭头就走,任房文革大声挽留也不再回头。
“这就是现在的黑河,你俩现在明白我们为何要花钱请你俩的缘故了吧?没有姓杨的,不定还有其它人前来硬勒索,总之得花钱摆平!”房文革终于说出了心里话。房辉问道:“为何不找骆重想办法?毕竟是和他做的交易啊。”房文革叹道:“找他派人保护亦得花上个十万八万的,而且最多护送到孙吴县而已。但照此情况来看,他明显不敢得罪杨震北,是否肯出手还在两可。”长风微笑道:“是否想过让当地派出所或边防部队护送我们到哈尔滨呢?”“价钱和请你俩的差不多。”房文革又苦笑道:“你以为他们是吃干饭的啊!”“要不我俩一分不要了,权当出来玩一次。”房辉叹息,未知对方实力多厚,任谁都不愿冒这个险,何况房文革答应给他的只有一万元,不值得拼命的。“长风老弟以为呢?若请公安护送,你俩的佣金则只能得原先讲好的四分之一,老哥我不算抠门吧?”“可以。”长风亦不愿多事,爽快地答应下来,毕竟是笔巨财,不容一点闪失。
翌日点货期间把这事说给骆重听了,他亦苦笑道:“既使我给你们在银行开支票,亦难保证不被他们抢去,还是通过房辉老弟的身份找武警护送的好。”可以把钱直接存到卡上吗?”长风灵机一动。“当然可以,但就怕人家照样不放过你。”骆重无奈地又道:“这事多了,南方的商户有为此丢掉性命的。”“只要钱能打到卡上,我就不怕。”长风信心大增。骆重摇揺头,不想再劝,心却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只有吃了大亏才知道后果有多可怕。正在这时,一小青年急沖冲地跑来,附在骆重耳边嘀咕了阵,立见骆重色变,正要发话,那边已有一群人向货场走来了。而骆重的人更多,在他的大声招呼下纷纷跑了过来,由方宾带着迎了上去。骆重自持大哥身份,且在自己的地盘上,根本没有相迎的意思,对方的咄咄*人,使他不能再一味地忍让。
杨震北少时与人争斗而被打瞎一眼,故江湖人称独眼龙,此人外表再寻常不过(独眼除外),而性极残忍,中苏两地的监狱都蹲过数回,自十五岁之后的三十年间单在牢里就超过二十多年,可谓资深的号犯。此时他的手下被拦,但他毫无惧色地孤身向骆重走来,而骆重此时亦不得不迎上寒暄问候。两人在经一番皮笑肉不笑地开场白后,骆重沉下脸道:“我敬你是大哥不少年了,且也曾往号里给你送过几回钱,而大哥你一回来就找兄弟的麻烦,又为了哪般呢?”
杨震北冷笑一声,道:“无它,心里不平衡而已,我因你们而坐大牢,你这几年却混得风生水起,叫我怎能甘心!”绝对是无赖的标准口吻!穿鞋不惹光脚的,骆重现在是何等身家,岂会跟他硬拼?当下微笑,问道:“直说吧,大哥要兄弟我怎么做?”“一山不容二虎,你我之间只能有一人掌控道上的生意。”杨震北振振有词。“大哥要赶我走?”骆重神色冷了下来,又直*视对方道:“要火并吗?不怕被公安或军队把我们一窝端了?小弟这些年手上未沾血腥倒也不怕,反是大哥你如再进宫,还出得来吗?”
杨震北来时早已打算好了,便大声回道:“我俩都是生于此地,而长于江湖,故要以古老江湖方式解决问题。”“怎么个比法?”骆重心中稍定。杨震北毫不打顿地道:“我知你有专意的练功房,就在那里你我各派三人比武论输赢,败的一方卷铺盖走路,从此不能再在黑河出现。”看似公平的条件,却让骆重眉头大皱,首先在道理上对方就说不过去,啥事都讲个先来后到,杨震北这是明着硬耍赖;再则骆重考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