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长风一进校门就被原文君叫住,问他道:“昨晚你干什么去了?一夜未归。”他新搬的地方只有她一人知道。长风答道:“去警校找老乡玩,不想喝多了,直接在他们那里迁就一晚。”原文君微笑,她不是个多嘴之人,道:“今天上午回我家吃饭,你伯伯有话对你说。”说完就走,免得被他找理由推辞不去,她太知道这个弟弟的性格了,自少就不愿与人分担自己的忧愁。长风无奈,知早晚避免不了被原老头子骂一顿的。去教室的路上,他这个学校知名人士自然吸引不少目光,而耳尖的他听到的大多是“这小子有种,连刑警队的都敢打。”“真乃虎将也!”“大丈夫就应如此。”不由心情大好,连带走路也虎虎生风了,吾道不孤矣!
来到教室亦获得大多数人真诚的问候,长风难得地一一点头示意。叶婉仪打趣道:“你现在在同学们眼中跟英雄似地,可别得意忘形啊”长风伸过身子在其耳边道:“不想被我踢屁股,就少说两句。”“你讨厌!”叶婉仪回身掐了他一下。彭书嫒笑道:“你们在这里打情骂俏,有人却恨死你了。”见两人不解,她解释道:“古大勇他爹被开除了,他们原想讹诈你一下的,不料这次赔了夫人又折兵,他不恨你恨谁!”长风淡淡一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叶婉仪却谈兴正浓,道:“听说新的辅导员是个很严肃的女性,离过两次婚,最恨*的男人,长风你得注意了,。”“碍我什么事?”长风瞪眼。
叶婉仪似笑非笑地对他道:“你不仅很有名,而且身边从不缺乏美女相陪。。。。。。”言未了惊叫一声,满面羞红,原是灭风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下屁股。当下吸引了许多目光往这边看来,叶婉仪忙伏在桌上,将小脸埋进双臂,不敢抬头。旁边的郑继王信等男生拉牛牛掉地上了,一向对异性不理不睬的叶婉仪被男的踢屁股能算了?这时大班长楚怡走了过来,瞪着长风道:“是不是你又欺负人了?”“什么叫又?”长风这两天不知怎地对她态度最不好,又道:“我给我指出来除了那俩小家伙,我欺负过谁?”
“你现在是重点帮助改造对象。”楚怡满面得意笑容,又道:“我是奉钟丶原两位校长之命来监视你的。”楚怡竞然把“改造”“监视对象”的词用在了他身上,长风险被她气得吐血,绿着小脸不再吭声。楚怡心里脸上都乐开了花,她不知怎地好想跟长风斗嘴,能见他低头认输比什么都让她开心愉悦。当下道:“常辅导员特让我转告你一声,今后老实点,别再动粗伤人,不然。。。。。。”“您老渴不渴?”长风甭提多难受了。
新辅导员果然是个冷面人,四十左右相貌寻常,唯一双眼睛亮得出奇,好象能穿透学生的胸膛似地,让学生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这就是她留给全班的第一印象,至于她自我介绍她的名字叫常华,恐怕大多数人都没记清。她也没刻意再重复昨天发生的事,只淡淡地道了句:“以前归以前,我只看以后。”让长风暗生感激,觉得她“耐看”了许多。
中午放学,长风很快跑进了学校饭厅,一下子买了四个炸鸡腿,想慰劳自己一下。而待寻座位时,手上一空,食盘竞到了楚怡手中。忙问:“想抢劫啊?”楚怡似没听见,招呼叶婉仪道:“他用鸡腿给你赔礼道歉呢。”长风无奈,只好重新去排队再买些其它的来充饥,刚刚买好,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忙把饭又放在她们几个桌上,道:“算我今天请客好了。”说完疾步向原家走去。
“我还以为你真不把老头子我放在眼里呢。”原鹤龄口中虽埋怨,但见长风是跑过来的,也不再追究他迟到之罪。菜很丰盛,也都是长风喜欢吃的,原文君知道他的口味。“以茶代酒吧。”原鹤龄不敢怂恿长风饮酒,以免酒后兴奋再给他捅出个大娄子。吃饭期间原文君道:“你原伯想知道究竞怎么回事,让你沉不住气而动手打人?”长风点头,遂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原文君若有所思,但没言语,原鹤龄却道:“这么说是那两个孩子有意识地欺负你这个外地学生了?”长风点头道:“如非*我太甚,我也不至于出手教训。”
原鹤龄老脸一沉道:“看来你小子还是执迷不悟啊,你恐怕还不知道若不是钟校长替你说情,公安局早把你撂进大院里去了,单是袭警这一项罪名足以判你个三五年的,还敢在这里振振有词!”长风闻言不由还嘴道:“处于当时那种情况,你教我怎么做?难道任他铐上为所欲为?只怕进了局子里有话更说不清吧。”原文君见其父还要争辩,忙道:“吃饭时怎能大动肝火?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原鹤龄指着长风对她道:“你这样护他对他反而没一点好处,他现在小小年纪就如此胆大妄为,长大了还不敢砸银行啊!”长风正容道:“我无意去招惹任何人,但绝不允许别人欺负到我头上,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小混蛋找抽吗?”原鹤龄弯腰脱鞋相威胁。原文君“咯咯”笑了阵,对乃父道:“吃饭时你脱鞋干什么?”“不错,也不怕自己是老汗脚。”长风谑笑。原鹤龄长叹一声,重新坐好,道:“都言女儿外向,果不其然也,你俩开始拧成一股绳了!”“怎么说话的?”原文君羞涩地低下头去。长风则微笑不语,心里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