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长风始敢开口道:“你说的好听,我上哪找这么多钱去?恐怕得万元啊!”过客笑问:“万元是个很大的数字吗?”“当然。”长风认真地道:“我父亲是军转干部,现在才每月拿三有多元的工资,而我母亲是一企业的工会主席,月薪亦不过二百多块钱而已。万元对我一个学生来说已是天文数字了。”“这确实是个问题,我又不能出来帮你。”过客沉吟后又道:“现在唯一的办法是,你先把那东西拿到手,许他两天后给钱,然后我再帮你想办法。”长风点头道:“我试试看。”其实他也对这把锋利无比的怪刃起了莫大的兴趣,只是囊中羞涩而已。随即提上裤子,边进屋边想如何说辞。
进来见张怀志已把刀收进盒子里,便直问道:“你到底想多少钱?”张怀志闻言即道:“低于一万不卖,。”“把你饶上也卖不了这个价钱。”牵涉到自己的利益,就得照脚脖子上砍,又假意拉起姚芮往外走,至门口撇嘴道:“那家伙跟你的人一样黑不溜秋的不招人喜欢,你还真把它当成无价宝了?我看就值一两千块钱。”张怀志忙上前拉住他,用自认为最温柔的语气道:“跑什么?再商量商量嘛。”待长风又回来坐下后,他认真地道:“我曾经找不少人掌过眼,都说得值这个数,我的意思是让你大姐拿到省城看看,大城市的人眼力肯定比咱这强。”
长风冷笑道:“值这么多钱?有几人愿出这么多钱?出最多的能出到五千吗?”张怀志讪笑一会,始叹气道:“还真没愿意出过五千的!”长风得意地道:“被我说中了吧,看笑话的多,敢下手的少。”稍顿复看着他道:“你也别撅着屁股想巧了,我给你六千块钱,拿走这东西,够你办两个儿子的婚事了。”张怀志笑着点头,这也是他心里的正价,正要答应时,转念一想又把脸沉了下来,斥道:“你小子没事胡悠我来了,你上哪弄这么多钱来?别说你敢抢银行,那可是敲头的死罪啊!”“呸,你什么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是抢银行的人吗?”他俩背地里互骂惯了,长风也不问有没有外人在场,又骂道:“狗眼看人低,后天我就把钱拿来砸在你头上。”言罢拉着姚芮就走,留下张怀志在那发怔。
“你要那东西干嘛?”回家的路上姚芮忍不住好奇。长风随口道:“拿它割你的牛仔裤,我看你整天穿它就心烦。”姚芮这回没扑上去又拧又掐,反而抱着他一只胳膊低声道:“你不喜欢我就不穿了,我也想通了,反正是早晚的事,你愿干啥干啥!”自长风父亲宣布要他俩订亲之时起,姚芮就下了这个决定。长风闻言心中一荡,绮念丛生,但很快就被他压制下去,爱她就不能过早地把她从女孩变成女人,否则会让她难做,时间还长着呢!
晚饭后,长风锁紧门招呼过客,道:“你想好办法没有?”过客不答,却反问道:“你敢不敢半夜三更到湖里挖东西?”这确需要胆量,西郊本是过去的刑场,白天还好些,晚上有种去那个地方的人真的很少。
见长风犹豫不决,过客缓慢地道:“我那时好摆阔,身上除银票外,从不低于二百两金叶子。你既在那里发现玉佩,就证明我的骨骸亦在那里,因为当时我戴着它的,同时也说明金叶子距此不远。把它挖出来,不就有钱了吗。”当时的金价一克在八丶九十元左右,二百两金叶子是什么概念?近百万人民币啊!值得一试。“拼了!”长风大叫,叫完就出门跟父母说上朋友家借书看,晚些回来,而一出院门便上邻家借铁掀去了。
这夜月光皎洁,视线无大碍,而由于连日大旱,长风记得那个位置已离湖边很近,过客则又帮他锁定地方,让他信心倍增。脱掉衣服只穿个裤头,长风掂着铁锨就跳到才淹到脚脖的湖边,下掀就挖,且越挖越起劲,任谁知道下面有宝时都是浑身是力!而正当他埋头苦干时,一个人影出现在他面前阴测测地问道:“下面有什么没有?”激凌凌打个冷战,长风忙向发声处望去,虽然那人站在月光下,可他就是看不清对方的脸,抑惑是对方根本就没脸?长袍下瘦削的身子更像传说中的鬼怪。“你是人还是鬼?”长风本就不归胆大包天那一类人,声音颤抖地问。黑影凄冷地道:“你是在找原云天的遗物吧?把那玉佩交给我,可免你不死。”
长风知道那连先生的话实现了,对方显然是和过客是死敌。生性果敢的他嘴里一边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一边跳上岸来,突举铁掀拍了过去,先下手为强,反正对方不是好鸟。长啸一声,黑影一闪即没,铁锹拍了个空,让长风大骇,对方确定是妖不是人!他完全丧失了对敌的勇气,连衣服也顾不得穿,拔腿就跑,先离开这险象环生之地再说。谁知未跑几步,突觉一股强大的吸力在把他往后扯,而自己再难往前跑动一步,这是什么妖怪?他不禁吓得亡魂皆冒。
感觉离对方越来越近,甚至都能闻见腥臭扑鼻气味的长风奋力挣扎,在心里大喊:老子不能这样不明不白死去!求生的**使他拼尽全力前扑。黑影犹有能力地笑道:“你很勇敢,但必须得死,谁让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不见得。”随着一个声音响起的同时,黑影惨嚎一声蹦起,后化作一溜黑烟消失不见。后边既无吸力,但长风向前的力道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