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您早!我昨天……”初剑心里一动,止住了就要脱口而出的话,他以为团长这是要发作了。
初剑想着昨夜被送到这三号楼时,自己迷迷糊糊的把事情讲了个大概,没待说完便昏睡了过去,团长这一早过来想必是要教训自己了,便努力的要抬起头,可是就这么一个动作,头部便是一阵抽痛,似乎还有些眩晕。
他看见站在窗前的王团长,肩头突地动了一下,扬起左臂,头也没回的摆了下手,初剑赶忙枕回头去,静静的注目着立于窗前看向窗外的身影。
高高的个子足有一米八五,肩宽宽的,背厚厚的,一头短而浓密的黑发,整个身形从后面看上去,身材不可谓不魁伟,充满了爆发力,但他今天怎会不声不响的就那么沉静的立在那里,连一句训斥的话也没有?
初剑常被团长训斥,团长怒将起来时简直无人能够遏制住他,也许是早已习惯了他的发怒,受他训斥时初剑反而不会有更多的惊惧,因为初剑心里知道,这位上校团长实际上是个心肠很热的家伙,对自己的帮助和爱护绝对是发自内心的。
“叫陈风的家伙,为你换了一辆新车子回来,还要帮着办齐手续,知道这手续有多难么?”平和的话音响了起来。
初剑瞪大了眼睛,心里非常吃惊。
他感觉很是意外,团长竟然没有发作?!
“我……”初剑又想抬起身来,把陈风处理对方赔偿的事儿透漏给团长一些,可团长的下一句话立即惊住了他。
“在房间里好好养着别出去!你说的那个……那什么寸头魁哥,他老大叫什么金爷?宝丽行的?!”慢慢转过身来的王凌上校看着他,声音仍很平静。
“陈风中尉说他名叫陶尔金!”初剑少尉很惶恐,但还是简洁明快的答道,因为团长的御下风格就是这么干净利落。
……
“俊妹子,婻满(你们)找的这地方,是这登沙河镇那老北头呐(北边很远),里面的道儿可不好走,坑坑洼洼的老费劲了……”一个郊区妇女样打扮的大嫂,比了比路旁的泥土岔道说。
“谢谢咯!”小五摇上了车窗,对着后座说了句:“小夏公主坐稳了啊,开始要颠簸了!”
小五拐入了小路,驾驰了有十几分钟,车体摇晃的连自己都感到腰背有些不适,更别说后座的小夏了。
看着前面弯弯曲曲像是被雨水冲得崎岖不平小路,小五暗咐着幸亏开来的是越野车。
“慢点儿,好像是那处!院门对面有个石磙子的,对对,就是那有棵大槡樱树的院子……”小夏比对着手里的草图叫道。
小五将车子停在了小路侧边两颗杨树之间的空隙中,小夏也急急的顾不上腰酸背痛了,下了车,两人走了过去。
车子停下的地方距离这边有不到二十米,旁边一个有着黑漆大门的院门廊下,有位老汉坐在一个马扎子上吸着旱烟袋。
两人路过这个院子时下意识的向门廊下老汉点了点头。
小夏断定的那处院子与老汉这处院子一墙相隔,走过去一看,两人吃了一惊:锈迹斑斑的一把大锁挂在了院门上,院门是那种宽宽门槛内别上的左右两扇大而厚重的木板门,此时对合紧闭着,左扇门套了个小门,此时小门紧锁着。
小夏仰头看着院墙上探出的槡樱树,此季节槡樱几乎已经落得差不多了,不过小夏注意到在门槛上,还有前后缝隙里落有不少熟透了的紫得发了黑的槡樱。
小五示意别出声,两人回身走到了邻院门廊前。
“老伯伯!这院里的人家去哪里了?怎么锁着门呐?”小五柔声问候了吸旱烟老汉道。
“嗯?这院子的人嘛?都到城里去了……老婆子去照顾老头子去了,听说是病重住进医院了!”老汉从嘴里抽出长长眼袋杆儿道。
“什么病?哪家医院呐?”小夏紧张起来,急忙上前一步问道。
“什么病?老病儿啦……住哪儿医院那可不知道!”老汉回道。
“老伯伯!您知道这院儿人家都还有什么人么?”小五想了想试着问道。
“嗨……俩儿子,一个去留了洋,再一个早就成家搬到市里面住去了,好像是在一家大厂子干活来着……唉咦?你问这么些,是他们家亲戚吗?从来没见过呐……”老汉有些纳闷儿起来,不由得想从马扎子上站起身来道。
“谢谢老伯伯,我们是……厂子里的同事!我们回去再问问吧……打扰您咯!”小五忙道了别,挽着小夏胳膊离开了黑漆门廊。
“看来真得想办法和他大哥封锁儿联络一下,想想怎么能不惊动他的情况下,了解清楚老人家的状况。”小五一边调头往来路开着车,一边对小夏道。
“去他原来工作的地方怎么样?我是说凤梨!”小夏突发奇想道。
“不能提有关凤梨……哦不!李公子以前的事,更不能直接就打探他哥哥封锁儿的情况,啊?小夏,不妨直接向他们询问李公子目前的状况?应该能更道。
“你的意思是,去听听凤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