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奉天其拿着话筒的手有些颤抖,电话是迟暮打来的。
赖文谷在机场发生意外,现在在医院尚未度过危险期。希望奉天其不要告诉凌雪,话是赖文谷陷入昏迷前说的。
奉天其楞楞的坐在椅子上,赖文谷没有度过危险期。他是一定要去美国看赖文谷的,如果凌雪问起他该怎么回答。
如果不告诉凌雪,她连见赖文谷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如果告诉她,她势必要跟着一起去美国。她有五个多月的身孕,万一有什么闪失孩子不保。
奉天其正左右为难的时候,凌雪的电话打来了:“哥,前几天文谷告诉我,说今天就回来。我派人到机场等了他一天也没等到,你说她会不会出事了?”
奉天其不知如何开口,凌雪又说:“我联系不上他,你联系一下迟暮问问。”
“今天太晚了,明天吧!”
“不行,要不然我晚上睡不着觉。”
“好,我看看能联系上他吧!”
“嗯,我等你消息。”
凌雪挂掉电话坐在沙发上等奉天其再次打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电话一直不响。凌雪换上鞋子喊着:“艾薇儿,你去开车。我们去我哥的别墅。”
一路上,凌雪一直控制着自己不能胡思乱想。车子开进别墅门口停下,凌雪从车里下来直接上了。推开天其房间的门,见天其拿着衣服正在往行李箱里放。
“哥,你在干嘛?”
“明天要一趟意大利,所以提前准备。”
凌雪盯着奉天其的闪躲的眼神,他的眼神告诉她,他在骗她。凌雪一把抓住奉天其的胳膊用力的摇晃:“你骗人,奉天其你骗人。是不是文谷出了什么事?是不是?你知道了什么告诉我,告诉我。”
奉天其看着凌雪泪眼婆娑,他双眼一闭说:“文谷在机场出了意外,在医院救治。
“什么?”凌雪眼泪跟着奉天其话落了下来,抓住奉天其的胳膊也慢慢松开。双眼一闭,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奉天其将凌雪放在床上,轻轻拍打凌雪的脸颊,掐她的人中。
半晌凌雪的睫毛微微颤抖了几下,睁开眼看着奉天其说:“他伤的严不严重?有没有生命危险?”
奉天其不能告诉她太多,她的情绪很不稳定:“暂时还不知道。”
“哥,我要跟你一起去美国,我要去看他我要守着他。”
“不行,你在家等我消息。”
“我不, 你的消息一点都不可靠。我不要在家等消息,我要跟你一起去。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不能让我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他。我要跟你一起去美国,我要去看他。”
“不行。那边很乱,你去不安全。”
“我不管,我要跟你一起去。哥,我求你了,你就带我一起去吧!”
“不行。你看看你现在的状态,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去了反而添乱。万一弄不好,孩子也保不住。”奉天其坚持不肯带凌雪。
凌雪擦擦眼泪从床上站起来说:“我保证去到不哭不闹,你就带我去吧!哥,算我求你还不行嘛!我要去看他,我要陪着他。”
“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那里真的很危险。文谷昏迷前再三嘱咐迟暮,不让你知道。”
“昏迷前?他昏迷不醒?是不是很严重?那更要去,我不能让他一个人躺在那里。他生命垂危,我不能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做。我们是夫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哥,我是一定要去的。”
奉天其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点点头说:“带你去可以,你不准哭,不准难过,一切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凌雪点点头说:“我会的,这是文谷的唯一血脉,我一定会保护好他。”
第二天奉天其和凌雪还有艾薇儿三人踏上机场飞往美国洛杉矶,下飞机就见迟暮站在不远处等他们。
见到迟暮凌雪就问:“他怎么样了?有没有脱离危险?醒了没有?”
迟暮额头包着纱布,右手臂也包着纱布隐约可见血迹。迟暮双眼深陷,眼圈黑黑的,昨夜看守赖文谷一夜未睡。
“没醒。”
奉天其注意到迟暮的伤势,只是简单的外伤:“暮,你受伤了。”
“皮外伤”。
进入医院奉天其凌雪等人跟着迟暮走,观察室内赖文谷带着氧气罩,测着心电图……
凌雪趴在玻璃窗前,隔着玻璃抚摸着赖文谷的脸:“文谷,是我。我来看你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文谷,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来看你了。你醒醒,睁开眼睛看看我们。”
奉天其揽着凌雪的肩说:“来的时候说好了不哭不难过的,你现在这样怎么能行。不准哭了……”。
凌雪才不管那一套,趴在玻璃放声大哭:“文谷,你醒醒。你醒过来看看我们,我和宝贝来看你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们啊!醒醒,你睁眼睛看看我们。”
奉天其极力劝她:“凌雪,你别哭了。你不在乎自己,难道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