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们去死。”
“好吧,这也是一个办法,蒂雅娜小姐,我可以来负责这项工作。”罗拉娜叹了口气说道:“相比起那帮不成气候的暴民,我更担心咱们内部的问题啊。”
“内部问题由我来处理……现在大家还是抓紧时间吧。“蒂雅娜捂着额头低声说道。
已经到了上午九点多的时候,天色还是依然阴沉,迷雾遮挡住了阳光,看上去就好像是天空都在为这座城市的未来而悲哀。蒂雅娜开始召集各方代表进行临时会议,但埃尔不认为那种会议能给目前的形势带来多少帮助。他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处理,尽管目前得到了短暂的喘息机会,他仍然不敢让手下的军队也放松下来。
帕兰蒂带领着黑衣骑士继续向前开路,阿默德则率领山民猎手返回到身后的山林中,监视远方亡灵的行踪。前后两面都有麻烦,无论如何谨慎都不为过。埃尔自己坐镇军中重建城防,将收拾兄弟会残部的工作交给了汉克将军和他的守夜人战士。
和那些政治层面上的烦恼相比,真正让埃尔头疼的反而是目前隶属于自己麾下的这支守夜人部队,汉克将军对他做出的承诺仅限于褐土丘陵的地域,至于他现在的想法还不得而知。为了防止这只本属于敌方阵营的被遗弃部队哪天想不开闹出大事,无论如何也要给他们找一份能够转移注意力的工作,放到兄弟会那边狗咬狗就是个不错的主意。
埃尔发现自己似乎变得越来越像是个无耻的政客。
在伊斯塔伦人强行占据的城区深处,一幢僻静无人的小户住宅里,埃尔见到了席马科和黛安娜。
准剑圣小姐的伤势不是特别严重,这要归功于玩偶师的手下留情。真正让她陷入昏迷的是体内的毒药。这种毒药对于她这个级别的强者来说并不致命,但却非常难缠,在体力透支的情况下更容易加重症状。问题虽然不算复杂,但普通的神殿祭司对此依然无可奈何,只能寄希望于黛安娜自己的身体恢复机能。睡眠是一种健康的身体保护机制,但光凭着这种程度的自我恢复,很难说她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
席马科就坐在少女的身边,不眠不休地守候了整夜,眼睛里面全都是血丝。他身上的伤势也很严重,昨天只是通过药物暂时控制住身体。虽然现在保住了性命,但很显然也是废人一个,留在这里纯粹是心理问题。
“我建议你现在去洗把脸,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埃尔端着一篮子面包和红酒走进来,对席马科认真地说道。占领剑堡之后,队伍里的食物储备立刻得到了补充,以至于都能吃得上新鲜面包。这等于是在吸取剑堡人民的骨血,但埃尔没有半分愧疚,叛乱和他没有关系,后来城破,这些平民也不是他杀得,对于这些无主的食物他享受起来毫无心理压力。
事实证明埃尔想得还是有点多,身为贵族阶层的席马科压根就没有考虑到这些面包的来路,听他说完这番话之后,二话不说端起酒瓶一阵牛饮,然后大口大口地狼吞虎咽起来,看起来也确实是饿得够呛。
“城里面怎么样了?”吃下三个面包之后,恢复了一点生气的席马科才抬起头来,用沙哑的声音低声问道。
“剑堡已经失陷了,北风家族恐怕也死光了。石工兄弟会杀了很多人,不分贵族平民。而我们也杀了他们整整一晚上,现在大家都累了,正准备谈判。”埃尔意简言骇地说道。
席马科麻木地点点头,身为白银位阶的强者,他即使坐在这里也能听到外面的消息,只是想要从埃尔这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从玩偶师手中逃脱之后,他根本就没敢留在贵族区里。身为一名专心于武道的大剑士,他没有那么聪明的脑袋去和那帮老不死讨价还价。
在那个时候他唯一能够信任的就只剩下陌生而又熟悉的伊斯塔伦人,所以二话不说带着自己的大小姐投奔了过来。
“我听说玩偶师被人杀了?”席马科沉默片刻,抬起头直视着埃尔的眼睛问道。
“嗯,是你们老祖宗出的手,我顺便捡了个便宜。”埃尔活动了一下手指点点头说道。
“您和蒂雅娜小姐的恩情我没有办法报答,唯有这条命可以凑数。”席马科回过头看了看昏迷中的少女,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对埃尔正色说道:“我愿意用剑堡的秘藏,换取您铲除兄弟会,为剑堡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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