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华压下强烈的好奇心,带着些许疑惑的说道:“见那位姑娘到时十足的大家闺秀,那称为其弟的人……怎会有如此之大的差距,在下实在难解,”
钟丙接着梵谷的话说道:“那姐弟二人的事情及时今日我二人不告诉华公子,他日你在寥庆住久了也会知道,与其让你听那些疯言疯语,不如今日我们就讲给你听,”
樊谷点点头,“程家家主程芳本是前朝的光禄大夫,因罪而被贬责为太中大夫,后又自请离朝,他辞官之后便一病不起,不到一年就去了,他的夫人也在同年忧虑过度而亡,前后不差半年,只留下但是只有十七岁的长女和未及弱冠只有十二岁的嫡子程隽,为照顾幼弟程家长女向羊诚君自请退婚,以一人之力稳住了家中的大小事务,代幼弟掌管家族事务,”
说到这,反顾和钟丙的严重既有佩服又有惋惜还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庄华自然知道是为什么,女子管家,还不是以主母身份,那这一家一定是备受冷眼的,只因为她是女子,不为其他,庄华的心一沉,暗自唏嘘叹惋,
“本來以为程隽成年之后能为他的姐姐分忧,可惜,误入歧途,与同族的纨绔子弟同流合污,不识家国大事,”樊谷能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庄华也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很多事情是不能拿到明面上说的,前朝老臣是因何罪被贬的,为何堂堂一个大家族竟能容忍一个女子掌管全族,成家大小姐这样一个精明强干的女子又怎么会把弟弟教成这样,这都是属于不能说的范围,故而庄华也沒有问,只是点头附和:“如此命运多舛,真当可怜,”
青繁仗着习武之故耳力过人,在一边都听了个清清楚楚,气愤难当,按下怒气干咳了一声让庄华听见,
庄华会意,说道:“看时间不早了,在下还有要事就先行告辞了,他日我在寥庆安顿下來必到府上投上拜帖,到时可二位莫要装作不认得在下,”
和樊谷、钟丙告辞又费了一会时间,庄华带着青繁出了酒楼,上了马车,离开了,
路上青繁一直在和庄华说话,为那位程小姐抱不平,为那个程隽不争气而愤怒,巴拉巴拉一路,庄华只是听着,在青繁寻求赞同意见的时候搭一下话,两人就來到了王宫附近,
庄华打断青繁,说:“青繁,我们在这附近找一找有沒有骇风草,”
庄华想直接在王宫附近找,毕竟一处一处的慢慢找的太费时了,不如先到可疑的地方找找看,
王宫守卫森严,王宫附近也不差,还好青繁很快就回來了,沒有宫门守卫的引起注意,
青繁回到马车上,明显的激动过了头,上马车的时候还被绊了一下,庄华见次已经心里有数了,坐在车辕上一抖长长的缰绳,调转车头离开了王宫附近,这地方实在是危险,尤其对于心怀不轨的人來说,
庄华的新身份“靖国白鹤,士人华庄”还是庄华在赶往寥庆途中在行李里偶然发现的,向來是悦丘给她准备的,
这个身份显然很好用,再加上庄华不缺钱,在日头偏西的时候终于在靠近王宫的南城找到了一座因主人迁居而出售的宅子,
要说炀国人就是会装修啊,差不和韶广的山府差不多大地地方,硬是装饰的富丽堂皇,而且毫无暴发户的味道,每一处景致都那么精致,透着奢华之感,不过价钱也不便宜啊,要是沒有戚缙慷慨的资助,庄华想,她和青繁在炀国的日子可能就要靠住店度过了,
负责交接的人办事很利落,听说庄华是初到寥庆,急于找房子,用最快的时间定了契,一手交钱一手交房,各种手续齐全,绝沒有因为时间仓促而造成差错和缺漏,
庄华对此表示很满意,而负责交接的人也因为庄华的大方而感到愉快,因为在炀国人的眼中,靖国人似乎对待任何事物都太过严谨,包括对价钱,庄华这个不太合格的靖国人意外的讨人喜欢,
当天青繁就被庄华留在了新居,原主人留下了十几个仆役,也不怕有人闯空门,而庄华则带着福利被留下的车夫,回去驿馆了取行李了,
天黑的很早,庄华本來打算取完行李就连夜离开驿馆,可不巧的是,还沒踏出驿馆的门,下雨了,
“天要留人啊,”庄华看着门外的雨帘又转身回了驿馆的房间里,
原來隔壁住的是青繁,如今青繁沒跟來,庄华也沒想过要小气的把隔壁的上房推了退了,索性就让车夫住在那了,
屋子里并沒点灯,庄华站在窗边,开着窗,身上披着厚重的披风手里抱着暖手炉,寥庆的冬天并想彦泽那么冷,但依旧有着冬季的寒意,而这种湿冷的雨天,让庄华觉得骨头缝里都冒着凉风,在庄华的影子里,
一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庄华身后,仿佛鬼魅般隐藏在庄华的影子里,
庄华微微地侧了侧头,复又看着眼前的瓢泼大雨,“有事,”
原锡对于庄华察觉到他并不意外,虽然大多数人在他靠近时并不能察觉到,甚至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今日你与那小姑娘在城中乱走,可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