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祭将军轻轻捏住她的下颚,从华服里搜出一个透明的玻璃小瓶,打开,将里面的液体全数倒入她的嘴里。她睡得更加沉。
前方不远处停了一辆马车,简单的样式,一匹棕色的马,长相普通的车夫。
夜祭将军的马车停了下来,夜祭将军抱着她,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不远处的车夫从马车上下来,单膝跪地,左手抚右肩,对夜祭将军行礼。
夜祭将军走到马车前,车夫起身,帮夜祭将军掀开帷幕。
看似普通的马车,车内的座椅上却铺满了软垫,还有种不知名的花香。空间不大,正好适合她躺下去。夜祭将军把她轻轻放下,在她额头一吻。
“我用我的所有来助你,记得,要想起我。”夜祭将军说完,放下帷幕。
夜祭转身,朝着自己的马车走去。
车夫单膝跪地,灰尘飞扬,可见,他是硬生生的跪在地上的。他左手抚右肩,唤了一声,“夜祭将军……”语音里带有些许不舍,更多的是不忍。
夜祭停下步子,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没有转身,背对着跪在地上的车夫,开口道,“你什么都不用再说。”
夜祭迈开脚步。
“夜祭将军……”这一次,车夫的语音里,没了不舍和不忍,反而多了份坚定。
夜祭停下脚步,等着他的下文。
“夜祭将军,属下会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您想要保护的……”车夫坚定的对夜祭将军说。说完夜祭将军什么都没有说,迈开步子,上了马车。车夫调了个头,照着原路返回。
跪在地上的车夫久久没有起身,直到看不到夜祭将军的马车为止,他才起身,擦干了快溢出来的眼泪,坐上马车,驾马,调了个头,朝着和夜祭将军相反的方向,驶去。
踏踏的马蹄扬起地上无数的灰尘,马车越来越远。
银白色的马车内,夜祭将军的面容略显疲惫,靠在马车上,眼里满是伤感,微微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假寐。
不久后,一大群侍卫堵住了马车前进的道路。夜祭将军仿佛早已预料到的一样,睁开了眼睛。夜祭将军起身,走下了马车。一些侍卫们看到夜祭将军走下来,便上前,团团围住马车。
夜祭将军站在马车前,被侍卫团团包围住,却没有丝毫的恐惧。
这时,拦住马车的侍卫自觉的分成两队,开出了一条小道。身着一袭黑色华服的王款款从侍卫中间走出。
王面对着夜祭将军,开口问道,“她在哪里?”
“王,恕臣下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夜祭将军恭敬的说。
“夜祭,你知道瞒不过我的。”王肆虐的说道。
“瞒不过,还是要瞒。”夜祭将军坚定的说道。
“夜祭,你知道你会受到什么刑罚的。”王玩味的勾起嘴角。
“这不正是您的目的吗?让彩儿到夜宫去,暗示我她逃出来,好让我追上她,然后,你趁这个机会,名正言顺的给我个处罚。”夜祭毫不在意的说。
“把她交出来,我饶你这一次,又有什么不可?”王专制的说。正如夜祭所说的,他早就知道她想要逃,在深夜里听到她的呢喃,感触到她的手,划过他脸颊的触感。
这一切都是他的计划。
在他得知她早已与别人结合,他问她,那个人是不是夜祭的时候,她没有说话,她保持沉默了,她居然保持沉默了,这就意味这,那个人是夜祭吧?!
就算只是他的猜测,就算只是他以为那又怎样?他也不许除了她以外的人,和她发生任何关系,包括夜祭。所以,他必须除掉他。她恨他也好,怨他也好,他都不要任何人碰她。她是他的,她只能是他的。
“这一次是为她,原谅臣下不能退让。”
“夜祭,我命令你把她交出来。”王专制的命令道。
“您应该知道,她想要的是自由。”
“自由?”王似乎听到了一个很荒谬的名词,张狂的大笑了几声。“她只是我的一个玩具而已,玩具居然企图想要自由?呵……这是多么可笑。”王勾起了嘴角,接着说道。
“您还记得您伤她有多深吗?”夜祭淡淡的说。
王的身子一震,伤她?在浴室里听到她的哭喊,却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对她的眼泪熟视无睹……她求他,他却狠狠的撕碎她的尊严……
他听到夜祭这么说,有一瞬间,他觉得,或许放开她,才是正确的选择。不,她是他的,她怎么可以离开?
王震住了,随后,戏谑的说,“那是她该受的。”
“她应该像鸟儿一样,不受人束缚的。”
“鸟儿?她若是想飞,想要自由,那么,是鸟儿有怎样?我一样可以撕裂她的翅膀,让她永远在我身边。”
“王,您还是没有变。”夜祭说着,朝前走了几步,两名侍卫上前,守在了夜祭将军的两侧。王转身,侍卫跟在王的身后,朝着原路返回正殿。
庄严的、以黑色为主的大殿前,架起了一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