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被子拉过头顶,整个人卷缩在被窝里。
为什么说不喜欢心中会刺痛?为什么听到他被暗算过那么多次,心会那么难受?难道,真的喜欢上了吗?呵,她还真是个欠扁的人,居然对伤害她的人有感觉,呵。她一定要早点离开这里,一定要离开他,她不愿看到自己心甘情愿地被他俘虏,她不愿看见自己面带微笑地把自己的尊严拿去被他践踏,所以她一定要离开这,一定要离开……她下定了决心。
她把被子掀开,换上了彩儿挂在衣架上的浅紫色华服,穿着白色的靴子,上面有紫色的宝石吊坠,走起路的时候,靴上的紫宝石会与地板碰撞,发出悦耳的声音。
她洗漱完后,就出去了。她想,现在勘察一下地形,到时候,就从那个墙上翻过去。
可是当她走出绯雪宫的时候,她就发现是她自己想的太简单了,因为他们这里,根本就没有墙,而且四处都有士兵把守,更何况,她一出门,彩儿就跟在她的身后。
照目前的情况看,就算有双翅膀,也不可能出去,因为她到现在还没弄明白那边是东,那边是西。
她看着太阳,现在是上午十点左右,太阳以四十五度角,斜挂在天空,心中忍不住惊喜地说,哈,她知道了,东边,是在绯雪宫的右边。
哈,真像个傻帽。
她转过身。问彩儿,说不定能从彩儿嘴里问出什么呢。
“彩儿,你说,王的宫殿在那个方向?”她声音中透着狡黠。
“整个大陆都是王的。”彩儿面无表情地说。
“我是说,王睡觉的宫殿在哪个方向?”她有些无奈。
“王的寝宫在西边。”彩儿还是面无表情,但是,声音里透露一丝鄙夷。
“你不会以为我会深更半夜跑到王的寝宫里去吧!”她顿时感到一阵无语,彩儿把她想成什么人了啊?紧接着,彩儿说出了差点让她喷血的话。
“去王的寝宫服侍王,是您的本份。”
“去服侍他,是他的妃子的本份,和我可没关系。”她无奈的说。
“您是王的妃子,所以,不能推卸责任。”
她是他的妃子?她不觉得,反倒觉得她是他众多玩具中的一个,而且还是随时都会丢弃的一个。
她的情绪有些低落。拍拍脸袋,在心里对自己说,“你迟早要离开的,何必在乎他呢?”
彩儿把她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对她说,“王三百年来没有对任何人产生过感情。”
彩儿这是在提醒她,让她别再做白日梦了吗?呵,也对,高高在上的世界之王,怎么可能会看上她这种人?至少也应该是门当户对啊!而她什么也没有,就连自尊心都差点丢了。虽然说是妃子,可是她觉得说是玩具更为贴切。
她整理好情绪,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彩儿说,“走吧,回去了。”
彩儿推开大门,她走了进去。走到了寝宫,她坐在床上,发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这样呆呆地望着前方。
彩儿推开寝宫的门,推着一车食物向她走来。
她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的食物,只觉得倒胃口。她抬头,望着彩儿,问她,“彩儿,你吃了吗?”
只见彩儿摇摇头,说,“奴婢没有。”
她听着奴婢两字,觉得一阵别扭,“你能把奴婢两字去掉吗?”
她面无表情的说,“奴婢就是奴婢,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反驳她说,“奴婢也是人啊,奴婢也是爹妈生的,凭什么比别人低贱。”
彩儿只说了两个字,她便没有再说什么。
彩儿说,血统。因为血统,所以不如别人。
她也没什么好说的,她深知,奴性已经深深的扎在彩儿心中。她自己又忍不住感叹,什么时候,她会不会也忘记自己和他们平等?什么时候,她也会丢掉身为二十一世纪人们该有的尊严?什么时候,她也会忘记她自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