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少雄想,皇帝虽是这么说,可是让他重新选择,他肯定还选长安,有的人生来就是皇位而存的,皇帝就是这样的人,弗陵也是这样的人。
“朕7岁时被册立为太子,16岁登基,在位五十四年,朕自即位以来,所为狂悖,使天下愁苦,不可追悔……”
任少雄清楚的记得这是皇帝《罪已诏》的内容,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任少雄感觉非常不妙。
人说,人死时心里都是有感应的,皇帝当是感应到死亡的气息。
“朕本不想处死钩弋,可是子幼母壮不得不为。罪孽啊!”
皇帝像是心里有很多话要说,跟别人不能说,对着任少雄一吐为快。
任少雄静静的听着,说出来,会好些。
“不知道后人如何评价朕?贤君,暴君,亦或明主……怕是暴君多……有些事,朕深以为悔,但如果从头来过,朕还是会那么做,朕宁原做秦始皇,也不愿意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可惜子长(司马迁)已逝,不者,朕会看到一个真实的自己。”
皇帝断断续续的说着,任少雄认认真真的听着。
过了会儿,皇帝说得累了,便息了下来。可是只息一会儿,便又让任少雄扶着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