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什么？她跟池念熙谈得不愉快？
可是她眼中仿佛又闪耀着巨大的喜悦的光芒，那喜悦藏得那样深，若不是他了解许可，若不是他有识人的特长，他根本难以发现这点。
“许可，你刚才，跟池念熙谈的不是工作吧？”
韩至懒得再绕圈子，他直接了当地问。
许可心里太乱，根本没心情跟韩至谈论这些。
她避不回答，反而问韩至：“韩至，你可以告诉我，晓晞的母亲是谁吗？”
韩至没料到她突然问这个问题，本能地戒备起来。
他飞速地在脑中把整个事件理了一遍，又放下心来。
池念熙根本不知道晓晞的来历，他不可能给许可提供什么线索。
韩至不知道链子的事，不知道许可见过他送给池念熙的那条链子，不知道她见过里面的照片。
当年，他不小心把链子拉到床上，但是当晚就被冯香拾到了，还给了他。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在那样绝对的黑暗当中，许可会看到这条链子。
记得那时，他离开房间的时候，许可正在沉睡。
韩至放下了心，答道：“晓晞的母亲是谁很重要吗？”
“是的。”许可紧盯着韩至的眼睛，她想知道，韩至到底认不认识她。
许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现在已经相信，韩至就是当年那个人，晓晞是她的儿子。
韩至淡淡地回答：“许可，我喜欢的是你，你这个人，跟别的东西没有关系。晓晞的母亲是谁，影响不了我们。”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可以告诉我呢？”许可紧追着不放。
她就是想听到韩至亲口承认晓晞的来历，亲口说出他是在何种情况下有了晓晞的。
韩至却偏不如她的意。
他依然语气淡淡地回答：“如果你答应嫁给我，我会告诉你。如果你还没有决定嫁给我，那么，我只能说，晓晞的母亲是谁，影响不了我的婚姻，影响不了我未来的生活。你肯答应我吗？”
许可见撬不开他的嘴，只能暂时放弃这条得到消息的路。
她要先去找晓晞，盘问晓晞一些事情。
许可没有再追问韩至，含含糊糊回答他：“再给我点时间。”
说罢，转身便走。
跟韩至呆在一起太压抑，让她难以呼吸，她迫不及待想避开他。
韩至却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面前。
“给你时间？给你时间在两个男人之间做出个抉择是吗？”
“两个男人？”许可惊讶，他在说什么？
“难道你不是在犹豫，你到底是嫁给我还是嫁给念熙吗？也许，我应该说三个男人？”
韩至醋意满满说。
许可这才明白他在说什么，大为恼火。
她考虑的都是很严肃的问题好不好？她才不会象他这样无聊，就会想这些无聊的事。
许可烦躁地甩开韩至的手，给了他一记大白眼。
“你很烦，你知不知道？”
韩至从来没有遭遇过这种情况，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说他烦，一时间傻傻的不知道该如何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