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街小巷,青石泥路,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打断了所有人的节奏,打破了这古镇的宁静。
大雨中,几个身着绿色长衫的人一脸不耐的走在雨中,即便这些雨完全落不到他们身上。
可普通人可没他们般有能力隔开大雨,依然慌乱四处跑着躲雨,跑动中难免看不见相撞。
而在第二个人又差点撞上来的时候,为首的一个冷面女子终于忍不住抬脚就狠狠踹了出去,看着人被踹得跪在地上还不解气,抬起手拿着手中带着剑鞘的剑就要砸下去。
只是在剑落下之际,女子却只觉得手腕突然被震了一下,微微错手,剑直接往地上刺了下去。
那被打的中年人吓得脸色发白,也不顾脚还痛着,感觉匆匆忙忙的起身逃走。
“师姐?”旁边一个青年疑惑的看着女子奇怪的动作,她刚刚分明是要打那男人吧,怎么突然改了方向,莫不是突然发善心,这怎么可能。
“该死,谁?”女子狠狠的拔起被刺到青石缝隙的剑,抬头面色狰狞的吼道,阴霾的眼眸四处扫着,手握着剑柄直接就抽出剑来,一脸愤怒和警惕。
随同她的其他人以为真的遇袭,也紧绷起来,毕竟最近各大门派的已经打得火热,被偷袭那是家常便饭。
可他们等了许久,却没有再见什么异常,不由都疑惑的看向女子。
女子阴沉着脸,也不知道想什么,冷哼了一声,把剑收入剑鞘中,余光瞥到不远处有个不少人避雨的客栈,便径自走过去,他后边的人面面相觑,随后也无奈的跟着过去。
“老板,烫壶酒来。”女子众星捧月般走进人群自动分开而露出的大门,高声喊了一句,随后走到一张比较靠窗的桌子。
那桌子原本是有两个人在吃东西的,但看女子走来,又看她的衣服,顿时面色微变,也不用人家动口,连忙就起身走开。
其余几人也走了进来,共五人,分了两桌坐着。
伙计战战兢兢地赶忙过来收拾桌子并送上烈酒,“请,请慢用。”说着僵硬的快步走开。
女子哼了一声,鄙夷的扫了眼周围的人,心情更加阴郁,脸色简直比外边的天气还阴,直接就拿着酒壶倒了小碗烈酒喝着,眼睛却四扫着,暗暗观察每个人。
刚刚绝对不是错觉,现在甚至手腕还有些发麻的感觉,在擎天宗的地盘竟然还敢出手挑衅她的,绝对不会是本门派的人或者周边的人。
该死的家伙,别让本小姐找到,不然绝对把你做成人棍。
“啧,这该死的天气搞什么鬼,莫名其妙下雨,这都几年没下雨了,不会是有什么征兆吧。”
“嘿,要说征兆可能还真有,这雨又叫天降甘霖,现在下在我们擎天宗,说不定这是上天的预示,我们擎天宗这次一定能旗开得胜。”
“得了吧,你又怎么知道这雨只下在这里,别的地方就没有。”
“诶,我说你被给别人长志气啊。”
“我那是就事论事,别白日做梦,有这个时间乱想还不如加强实力。”
“切,又不是我们上去打,加强实力又能怎么样……”
原本是闲着无聊闲碎两句,到最后却差点吵了起来。
女子脸色狠狠的一沉,“闭嘴,吵什么吵,再吵滚出去。”
几人闻言,顿时噤声了,心里却偷偷嘀咕,师姐这根本就是迁怒。
门派里谁都知道师姐最近心情极为糟糕,明明姐妹同时进擎天宗,如今妹妹却已经成了长老的嫡系弟子,在今年师傅的帮助下还晋级,成了元婴者,而且听说今年还有幸参与了参赛人员筛选,虽最终没有被选上,但这也是对她能力的一种肯定不是。
而姐姐到如今却还只是在金丹中期几十年上不去,这对比下来,难免便会受到异样注视。
这样不平衡下,心态怎么可能好,偏偏她还要仰仗妹妹在门中的地位受到庇护和提升,她也只能欺负下边的人。
沈如月狠狠的咬了咬牙,黑眸中的嫉妒和怨恨使得眼瞳浓郁得看不到光,心中一股无名火烧啊烧,烈酒进入肚子也没有利用灵气过滤了,以至于很快脸便有些发红,眼眸也有些发熏,但眼瞳也越发阴暗,怨毒和仇恨几乎要具象化出来。
似乎压抑不下去,她接着酒力突然发作了,抽出手中的剑就朝某个方向丢去。
顿时一声惨叫响起,飞去的剑直接把一个中年男子的手臂给嚣了下来,中年男子凄惨的叫着,捂着手臂几乎软到在地上。
周围的人群都被吓了一跳,瞬间哗啦啦的退开,桌子椅子顿时大都被推到,上边的东西掉了一地。
“让你指,让你笑。”沈如月阴森着脸站起来,抬手超控着飞剑就想把男人另一只手臂给削了。
只是当的一声响起,剑身震了震,便转了方向,射向另一个墙壁,入墙三分。
与飞剑的灵识被突然斩断,沈如月脸色一白,一口血便吐了出来。
他旁边的人连忙叫着上前护住他,也纷纷拔出兵器,警惕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