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雅是什么人。
她可不管人家是否是看得上她。尤其这对象。还是一个她只打算纯利用的蝼蚁。
“兰芯的遗书。你收到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女子好整以暇的支着后脑勺看着严斐。
兰芯的结局。是他们一手策划的。自然兰芯的举动。她也是再清楚不过的。
可是她并沒有阻止。因为这也是计划中的一步。
只是这计划的主人。不是别人。是她艾雅罢了。
“遗书。”严斐兀自装作不知。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它道:“她怎么会死。她不是好好的出任务去了么。”
之前。难练一直和他有联系。相信这些人不会不知道。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作不知。”艾雅冷哼。道:“出任务难道不会死么。”
“........”
见严斐仍旧是沉默着不发一言。艾雅几乎是故意刺激的道:“如果她的任务。就是去死呢。”
玩味儿的语气。女子的声音轻浮而故意。带着勾魂摄魄的妖娆。
可严斐早已是心有所属的铮铮铁汉。自然不会为其的美丽而动心分毫。倒是女子的话确实成功的刺激了他。教他不得不揭开自己镇定的面具。面目狰狞的怒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蛇蝎毒妇。”
说着。身影移动。虎虎生风的拳头就要朝着女子的面颊而去。
那划破空气的力道。不难想象要是女子被击中。她的脸骨自然是要碎裂的。
“呵。冲动而愚蠢的男人。”艾雅笑。看着近在眼前的拳头。她毕竟不死普通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身影一闪。就消失在了严斐的拳头之下。
严斐瞬间变招。然而他还沒有看清女子的身影。膝盖弯儿瞬间一麻。他整个人就不收控制的趴在了地上。
严斐作势正要站起來。脊背却突然传來一阵剧痛。
“你这般的侮辱与我。是要做什么。要杀便杀。我要是皱一下眉。就枉费我在道上呆了这么些年。”爬不起來。男子恶狠狠的道。
即使被人踩在地上。也丝毫不见他半分的软弱。
“哦。你一心求死。”女子慢慢俯身。身子下压过程中。脚下尖细的高跟鞋更是增加了巨大的力量。男子背部的黑色西装。竟是顷刻间就濡湿了一片。
“唔.......”男子的闷哼一声。竟是生生吐出一口血來。
“她沒有死。她那么不顾一切想活着的人。怎么可能会去死呢.........”男子咬牙。压住喉咙里的痛呼。面色狰狞的分不清是因为疼痛。还是愤怒。
但那语气。却是坚定非常。似乎半点也不容他人置喙。
“哦。沒想到你倒还真是擅长自我安慰呢。”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如今來找我。不就是想要我帮你做事么。你何必整出这些事。”男子尽量忽视信中那熟悉至极的笔记和语法习惯。看着艾雅不屑的冷哼出声。
“所以然很不想打断你的幻想。可是不相信现实。的确是一件很让人觉得麻烦的事情呢。”说着。艾雅随手在地上扔下一物。
那是她在兰芯的身上取下來的。而能够让她贴身保存的。嘿嘿...........
“问啊。本小姐今天心情好。你随便问。”似乎真的心情不错。艾雅双脚一松。竟是又潇洒的回到了沙发上。一派优雅的姿态的坐着。
男子伸手捡起地上的某物。手指猛然收紧。那力道大的几乎要将一切捏碎一般。
那是他当年送给她的成人礼。那时候他们俩并未受到门第阻隔。他许她了一生相互的承诺。
这东西。要是搁古代。那就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啊。
严斐脸色铁青。怒得几乎是咬碎一口银牙。他慢慢自地上起來。看着这个比自己年轻了几十年的后辈。咬牙切齿的道:“为什么是她。为什么让她去死。她跟了你们。就是为着让你们送她去死的么。”
“哦。问題还真多。”艾雅皱眉。那神态自是带着几分刻意的挑衅。
即使是她有事找他。她也是不会放下自己的身段的。激将法。虽然俗气。可是从來最有用不是么。
不管一个人心思如何的缜密。考虑如何的深远。只要被人抓住了他不愿被之触碰的逆鳞。都是会受着激将法的支配的。
因为那支配着他的不仅仅是别人的利用。更深刻的则是他自己的情绪。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中人家的激将法。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愚蠢与冲动。
“你........”男子怒目而视。作势又要不顾一切的扑将上來。
“你还沒完沒了了。”艾雅声音微微拔高。整个人瞬间从沙发上飞将起來。
指着严斐的鼻子骂道:“为了一个女人。你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是。是的。我们是弄死她了。可那又怎么样。若她是个不值得死的。有本事的。我们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让她去死么。”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