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也......”阳黎猛然间瞪大了眼睛,
其实对于邵祈爱上邵华的情况,她并不觉得奇怪,毕竟邵华那样一个充满了诱惑的人,对谁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邵祈爱上他,在阳黎看來是迟早的事情,
只是她从沒想过邵祈会承认,主动跟她承认,这实在直白得有些离谱,就像是第一次恋爱的小女生那般,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自己的爱情,
得到全世界的关注与祝福,
现在,阳黎看着面前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邵祈,似乎和过去沒有一丁点儿的变化,
难道他真的失忆了,
“......”邵祈淡定的点点头,阳光下洁白的脸上有着浅浅金粉交加的色泽,
“和他在一起,似乎也不错,我喜欢做个凡事莫操心的米虫,”
阳黎看着他,半晌沒有说话,
虽然也不愿意相信他如传言那般,可她确实也看不出别的什么端倪与痕迹,
“明白你自己想要的就好,我突然觉得有些累了,”阳黎看着他,慢悠悠的扶着腰,往房间里面走去,
所有人都不再是从前那个单一的样子了,她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并不安生,
她也知道,如果自己想好好的,最好什么都别问、别管,
可是她,实在是做不到,也控制不住自己多管闲事,所以啊趁着现在,她还是控制着这个听话的肉体,乖乖的远离吧,
看着那个慢慢远去的背影,邵祈慢慢的闭了闭眼,嘴角更是绽放一个莫名的弧度,
好像是幸福一般的神采,却在他睁开眼的那瞬间,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
古堡,上世纪的遗留物,即使安装了密密麻麻高端的现代科技,还是半点也影响不了那浓郁的古老气息,
保养维护得很好的建筑物,像是中世纪国王居住的地方一般,
高贵、奢华、却并不繁琐累赘,
“咳咳......”宽大奢华、尽显尊贵与地位的主屋里,时不时传來撕心裂肺的咳嗽之声,
那咳嗽的状态,有时候剧烈得仿佛要将内脏都咳出來一般,有时候却虚弱的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來,像是垂死之时又偏偏死不下去的那种艰难挣扎,
“我这边的事不用你操心,总之一切顺利,你那边怎么样,”特殊的频率,被隐藏的几乎无任何人、任何仪器能发现的、近乎毫无破绽的通讯,
剧烈的咳意之后,明明整个人外形上已经虚弱到奄奄一息,男子的声音却仿佛丝毫不受影响一般,
急切关怀的情绪未受半丝破坏,音频依旧冷淡、镇定,干净的似乎不容半丝的亵渎,
汹涌的咳意,男子勉力才险险的压住,半晌才对着空气道:“计划有变,眼下一切都得提前行动了,”
那边的声音沉默了片刻,之后急忙问道:“是不是尔亚,”
“漏估了他疯狂残暴的地步,这场游戏会万劫不复的,注定只是我们自己,咳咳......”说着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你,”
听出來那边异口同声的关怀语气,元希笑了笑,不管对方因为什么而这样,至少有人关心和在意不会是一件他讨厌的事情,
甚至于......
胸口仿佛有一股莫名的暖意,整个人像是处身在温暖的壁炉之中一样,元希皱眉,难道真是这副要死不死的样子太久了,连带着自己整个人都感性了起來,
“不过都是计划之中而已,你我又何必在意......”话是这么说沒错,可天天是生死零距离的虚弱挣扎,又有几个人能面不改色的经历,
那边的声音又是沉默,良久后才问出了那个简简单单却又是不明不白的问題:“这么些年,为什么你到现在才开始算计,邵元希你到底想要什么,”
也许是不信任的疑虑,又也许只是单纯的好奇,元希听见这个熟悉的问題,眼睛不自觉的看了看自己的脚踝,那里有着一个精致的锁链,将他紧紧的固定在这张床的范围内,
他并沒有露出明显的情绪,可是嘴角却不知为什么居然奇异的上扬起來,声音依旧是淡淡的:“我只是觉得受够了,也等待和期待的累了,我现在想要的不再和你一样,只是单纯的自由,”
像是想起了什么,男子的眼睛微微一眯,“你最好记住一点,我可以帮你,同样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毁了你,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极限,”
被仇恨蒙蔽了眼睛的人,往往疯狂而不顾一切,不论曾经多么良善单纯的人,经历过仇恨的灌溉洗涤,都是会变得麻木乌黑的,
元希自然不会觉得,那个青年还是过去那般的简单善良,
“你是说艾雅,”那边的声音轻浮的笑,“你装什么好人呢,你敢说你不是在利用她的爱慕之心,”
男子皱眉,“反正你最好给我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那人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