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假包换的小三子起来后只觉浑身凉嗖嗖的,一摸之下,才发觉全身上下被扒的只剩下一条遮羞的袭裤,自己的衣服堆在了一边,立马捂胸失声痛哭。
就跟他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人那啥了一样。
躲在树后刚换好衣服的林修齐满头黑线,再三考虑后,怕小三子的哭声引来其他人,走到他后面又是一个手刀。
这回下手狠了点,小三子到第二天才醒,他不幸染上风寒,被三当家的拉进屋里,“望闻问切”一番,出来后突然扭到腰,好几日不能正常行走。
当然,这是后话。
再说林修齐,下山后不敢稍作停留,平安无事地回了萧若宸的车队,找到自己的马车,跳了上去。
坐在车门边闭目养神的陆白骤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林修齐满脸的喜悦,以及满脸的灰尘。
林修齐扑过去,猝不及防地将陆白摁倒在车厢里,两人挤成一团。
陆白好巧不巧地把手扶在林修齐的腰上,纤瘦的腰肢,曾被苏木暗中摸过无数遍,如今就搂在怀里,那手感,当真让人不舍松手。
“小白,我成功了!”林修齐嘴角上翘,笑容恍如春暖花开般明媚耀眼。
林修齐无事,陆白放心下来,“你先起来。”
“嗯!”林修齐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小白,那群山贼一听说有肥羊可宰,立马就要组织人下山!等会趁他们不注意时,我们偷偷溜走!”
林修齐本可以自己一人溜走,却为了自己宁肯夜探贼窝也要带自己出去。作为少主,他随时可以抛弃自己这个微不足道的令主。
然而他不但不抛弃,还心心念着要一起出去。
陆白内心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小白,你等着,我去偷解药!”
陆白猛然抓住林修齐的手阻止他,修长的手指就在自己手中,陆白一阵恍神。
林修齐不安分地动动手指,“小白?”
陆白回神,伸手抹了一把林修齐的脸,淡淡说道:“瞧你的脸脏成什么样了,先擦擦。让我去吧,你武功不及萧若宸,小心再次被他算计。”
林修齐停下扭动胳膊的动作,抹拉两把脸,兴冲冲地说:“也行!我去引开萧若宸的家丁们,你负责去偷解药。”
陆白只说了一个字:“好。”
两人分工合作。
林修齐矫健的身手发挥出最大作用,偷溜到离萧若宸马车不远出,林修齐“啊哟”轻叫了一声。
围着萧若宸马车的两个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派了一个人过去查看。
“什么人!”一家丁厉声大喝。
“这位小哥莫怪,我是林修齐,半夜无心睡觉四处溜达,不想扭到脚……”林修齐愁眉苦脸地模样欺骗了家丁,继而又和家丁说起别的,朝陆白使了个眼色,陆白轻飘飘地落在萧若宸的马车车顶上,黑夜很好的掩盖一切。
趁另一个家丁不注意,陆白顺利潜进萧若宸的车厢内。
偌大的车厢里安置了一个软塌,此刻,萧若宸正躺在上面睡的正熟。
虽然不经允许就乱动人家东西是件不道德的事,为了给林修齐找解药,陆白什么都顾不得,仔细寻着,生怕漏掉任何一个可能存放解药的地方。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解药还是杳无踪迹,陆白急得满头大汗。
外面的说话声渐渐小了下去,估计是林修齐把其中一个家丁给引到其他地方去了。
陆白找遍整个车厢,连个装药的瓷瓶都没有,更别说解药。唯一一个没找的地方,大概就是萧若宸了。
陆白把手伸到萧若宸头上方,突然萧若宸一掌拍过去,陆白收回手噔噔噔退后几步,流零剑横在胸前防范,剑已出鞘三寸。
萧若宸早就醒了,开始还以为是白天遇见的白衣公子,谁知是青衣青年。
“你来拿解药?”萧若宸从软塌上下来,“可惜……根本就没有解药。”
陆白脸色一凝,立马黑下去,“交出解药,饶你不死!”
萧若宸摇摇头,玩味地看着陆白,“都说没有解药了,如果有,早就拿出给你,不过是一瓶解药而已。”
看萧若宸的样子不像撒谎,陆白的心顿时拔凉拔凉的。没有解药意味着什么?!林修齐只剩下五天……不,只剩下四天时间。
萧若宸懒懒的躺倒,支开车外的家丁去沏茶,对陆白说:“你走吧,解药真的没有。”
陆白出了马车,心乱如麻。
就算是杀了萧若宸也没有解药,该如何对林修齐交代?
为什么萧若宸如此狠毒,明知没有解药,还要骗林修齐去吃!
唯一的活路,只有找到红谷谷主,或许红谷有解毒秘方呢?红谷不与外界人接触,今年恐怕要打破这个规矩。
只盼那群山贼真的来捣乱,这样才有机会逃走,才能早一日到黎城寻找红谷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