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尊使催的急,陆白一声招呼不打,擅自走了三天,不知君逸会不会生气?或者他和叶言在一起,根本就没注意自己走了?
君府灯火幽幽,和平时没什么两样。陆白不走大门,直接越过院墙朝君逸房间摸去,还没到门口,一股杀气突袭而来,凭借本能,陆白伸手拿流零剑一挡。
“叮——”的一声过后,地面上落下一个蜻蜓翅膀大小的,通体乌黑泛着寒光的暗器落地。
能用云蜓刀做暗器,在江湖上只有一人——施函阳。可他已经死了几十年了。
“谁!”
陆白不擅使暗器,所以特意在袖口里藏了机关,朝云蜓刀袭来的方向射去。从暗处倒腾出一个看不清容貌的黑衣男子。
“你是谁?有什么目的?采花就算了,这里只有男的。”那男人一只手掏掏鼻孔,弹弹小指,见青衣男子还在门口,“还不走?”
陆白冷哼,“会使云蜓刀的人早就死了,你怎么会用?”
黑衣男子懒散的耸肩,“不许说我师父的坏话!”
师父?那眼前这位黑衣人就是徒弟了?陆白可不管什么师父徒弟的,万一眼前这黑衣人是说谎骗自己的呢?黑夜潜进君府,在君逸门外的陌生男子,非毛贼莫属!
陆白二话不说,拎流零剑挽起剑花朝黑衣男子刺过去,黑衣男子一惊,脚底生风,腾跃而起翻到正屋屋顶上,踩着瓦片跳到南边的屋顶上,陆白在后面提剑穷追不舍,黑衣人扔出几枚云蜓刀,统统被陆白躲过。
穿过京城大街小巷,踩了无数家屋顶后,黑衣男子瞟到后面的青衣人还在追,都快哭出来了,“小兄弟,行行好,我真对君主事没有非分之想!啊呸!没有其他意思!”
陆白狐疑:“没有二心大半夜去门前干什么!”
黑衣男子眼泪鼻涕一把抹,干脆停了下来,“你看,我又有貌,又有才,到哪里不是一群姑娘要死要活的扑上来?采花?呸呸呸!君主事我是绝对不敢动的,上头有命令,命令我暗中保护君主事。”
看他说的煞有介事,陆白放下指着他的剑尖,“谁是你的主子?”
“这个不能说!真的不能说!”
陆白提起流零,剑身在微弱的月光折射出能闪瞎黑衣男子狗眼的光芒。
黑衣男子倒是不惧怕陆白,“小兄弟,做人要厚道,真不能说!再见了,改天再去君府拜访!”
说完,几个起落,黑衣男子离陆白已经是二三十丈的距离。男子好像对君逸并没恶意,暂且不理他。
陆白收起流零剑,转身回了君府。
君逸点着油灯,沐浴后只披了一件衣服坐在桌前,神情惆怅。桌上摆着棋盘,黑子渐渐被白子围拢,局势紧张。
“啪”地一声,站在君逸背后的陆白放上一子,关键的一子,就让对峙的黑子隐隐有扳回一局的形势。
面前露出一截青色衣袖,君逸惊诧回头,见到来人后“腾”的站起来,差点撞到陆白下巴,君逸语气里掩不住的惊喜:“陆白!”
陆白点点头,“你无事就好。”
说完,他仰头看看横梁,打算上去。君逸拽住陆白袖子不丢手,“陆白……这几天你去了哪里?我还以为……还以为你走了呢。”说到最后,君逸声音越来越小,语气带着委屈可怜。
陆白:“我去通知其他令主教主下达的命令。”
君逸眸子闪了闪,听到是教主的命令又暗了下去,“那个变态教主又要做什么……”
陆白摇摇头,“搜集消息,其他就不知道了。明天我还要出去,你……”
君逸打断他的话,“还要出去?!”
“还有一个令主。”
“谁?”
“绿叶楼,姬火。”
你可以不知道京城皇上叫什么名字,但你绝不会不知道京城的四大名妓,其中,绿叶楼的姬火独占神话,即使是艺伶也从未被别人比下去过。
第二同样是绿叶楼的人,姬雪,男的,一个淡雅脱俗的小唱,据说被一个喜好男风的富商买回去金屋藏娇了。
第三第四就显得平庸了点,毕竟光姬火一人就能独压百花。
君逸听到陆白要去绿叶楼,不禁念叨:“姬火怎么会去那种地方……你去找她了?!”
“没找成,她不肯下楼。”
一听姬火不肯服从调配,君逸蠢蠢欲动,“走!本少主带你去找她!不怕她不下楼!”
三十六令主君逸每个人都见过,除了姬火。这人简直比自己还神秘,倾朝上下,见过她的人屈指可数,见过她容貌的人更是没有一个。
光从她婀娜多姿的体态和红纱掩盖的朦胧美感就足以倾绝天下,这次有机会去会一会她,君逸当然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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