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信,也不信。”
季悠悠望着绿央,这才一五一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绿央说了。
她只怕绿央被周日安这厮给欺骗了,她本就是单纯的心性,既然如此,便不能再隐瞒绿央。
绿央听季悠悠这样说来,惊愕之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倒是没有反驳季悠悠的话,过了很久,这才缓缓道:“小姐,绿央只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你怕我伤心没有和我明说,我也懂得,所以并未说什么不该说的。只是……一时迷了心智,便也隐瞒了他来找我的事情。”
季悠悠望着绿央,终究是道:“周日安这样的人,心思太重了,我只怕你被他利用。”
绿央紧紧咬着唇不说话,过了许久,才重重点头。
季悠悠这才又是追问道:“方才你说孙正湘被抓走了,又是怎么了?”
绿央闻言,忙道:“奴婢不清楚具体的,只知道今儿个一大早周……周大人派人带走了孙正湘,说他是官府一直在捉拿的逃犯,调戏良家妇女,亵渎朝廷命官……”
季悠悠应下,也是无奈至极,只能先去找叶均山商量对策,。
叶均山也是听说了消息,却也无法,周日安本事竟然这样大,从私下约见绿央,季悠悠就隐隐觉得叶家似乎还有周日安的爪牙似的。她们的一举一动也在周日安的监视之下。
因为无从追查杜月娘和叶家旧时的恩怨,叶均山和季悠悠只得当面询问叶添荣。
叶添荣对季悠悠和叶均山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只是淡淡望着他们两个,许久才道了句:“坐吧。”
两人听从,敛衽落了座,这才缓缓道:“是。”
叶添荣这会子已经体力难支了,说话也变得慢慢的,这事儿本是烂在肚子里的不堪回首,自己儿子来问,也就一五一十的,全给说了听。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儿了。”叶添荣咳嗽了一声,又继续道:“那时候我还年轻,自诩风流,与惠清的感情不好,与素筝也是淡淡的,所以一直都在风月场上厮混。”
“那时候寻欢阁在安乐镇已经是很有名了。最有名的便是寻欢阁中的两朵金花,其中一位就是如芸。她是个很聪明的人,就在我重金买下了她的时候,她悄声告诉我,想要我赎身。那时候我头脑一热,便是应了。”
“那是意气风华的年少时候,又自诩风流聪慧,如芸也是个聪明人,便以她没有卖身契的缘由,直接将她带出了寻欢阁,那老鸨杜月娘就吃了一个哑巴亏。”
“那时候没想那么多,纳了如芸做姨太太的事情,惠清自然反对,但是因为如芸当时坏了沁心,因着叶家自私单薄,惠清便也只能认了。”
叶添荣回忆这些往事的时候,嘴角竟是挂着淡淡的笑意,顿了许久,才缓缓道:“年少轻狂啊,只是终究,都过去了。”
叶均山和季悠悠这才了解到这番往事的来龙去脉,也只是紧紧咬着唇,并不言语。
叶添荣也是失笑,只缓缓道:“这样说来,是不是觉得我那时候糊涂了?”
“其实不糊涂,我清楚得很,若没有如芸肚子里的孩子,她定然是进不得叶家的门的。”
季悠悠闻言,心中亦是不解,并不顾忌,只问道:“那……”
见叶添荣没有止住自己说话的意思,她才大着胆子问道:“那仙姐儿那事,公公也权是看重了仙姐儿的孩子?”
叶添荣轻咳了一声,倒是不介意季悠悠的发问,迟疑了很久,才是启唇道:“你当真相相信李凤仙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季悠悠也是直言不讳:“其实玉儿一直很是怀疑。”
叶添荣苦笑道:“那孩子不是我的,是李凤仙怀了别人的孩子,拿来威胁我的,那时候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的肺痨之症,被她要挟,好在惠清坚持,这也是事后为什么我会让这件事不了了之的原因。”
叶均山和季悠悠这才有些恍然。原来这一切还另有隐情?
那仙姐后来被兆氏赶走,想也是叶添栄默认了的。季悠悠想到这里,也颇有感慨。自己看待事情,竟然是这样浅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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