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晖笑的意味深长:“除了北寒陌,无人能威胁到你,老臣想太子应该明白,又何苦自欺欺人呢?”
听到真相的瑾若后退一步,北寒陌歉疚了十几年的事情却是一场大阴谋,接下里的话瑾若都听得一清二楚,她靠着草屋的后墙坐到地上,双手抱膝,直到听到离开的脚步声,她才慢慢起身,双腿已经麻木之时,一双手扶住了自己。。
抬眸对上一双温润的眼睛,瑾若却在这一刻觉得万分的恶心,她默不作声得推开他,就如同一个陌生人一样,背着自己的药筐就要离开。
“你什么都听到了。”背后的声音传來,瑾若站住步子。
北寻枫走到她面前,她轻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嘲笑自己,还是站在自己面前的北寻枫:“你早就知道我來了是不是?那为何不拆穿我?”
“如果我拆穿了你,李奇晖不会放过你的,在他眼里,只要是绊脚石,他都会想尽一切办法除去,而我不愿意他那么对你。”北寻枫眼睛看着地面。
“他这般想那么你呢,你就能放过吗?”瑾若很想问他,他到底和李奇晖有何分别,把视他为亲人的北寒陌当做一个大笑话。
北寻枫沉默,最终开口:“瑾若,我不能跟你一样,你可以简单的为你看到的听到的鸣不平,甚至想说想做什么都可以,可是我不能,。”
他说话的样子,沉思的样子,一点也沒有变,可是瑾若却觉得那般陌生,她甚至连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沒有,和他擦肩而过,北寻枫这次沒有叫住她。
再沒有半分采药的心情,瑾若着急着下山,一直走了很久很久,直到发现第三次走回同样的地方时,瑾若才发现,下山的路,自己迷失了。
四处寻找道路之时,一道亮光闪过自己的眼睛,努力睁开,一把长剑直直得向着自己刺來,她下意识的去躲,最后靠着一棵大树,那把长剑只抵着她的脖颈,顿时,脖颈处一道红印,细微的伤口流出浅浅的血印。。
“你是谁?”瑾若看对方停手來,开口问道。
对方大笑一声,“我是奉命要你命的人,本來想直接结果了你,不过如今看你这倾城的容貌,倒是觉得直接杀了你倒是可惜,不如你陪我玩玩,我便让你死的痛快些。”
那人声音诡异难听,瑾若心里害怕极了,毕竟她不怕死,但是如果被人侮辱,那真是连死都不如,忽然意识到今日为了方便换了便装,连一向为了防身用的银针也沒有带。
那人向瑾若走近,他伸出手去,想要触碰瑾若的脸,瑾若狠狠咬在他的手上,他忽然握住瑾若的脖颈,眼睛狠厉:“要是把我惹怒了,我现在就要你的命。”
“你最好……最好现在杀了我。”她说此话刺激黑衣人,手摸到了匕首,狠狠向黑衣人刺來,黑衣人一躲,只是刺伤了他的手臂,她握住瑾若脖颈的手加重力道,瑾若呼吸抑制,手掌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上。
眼前开始变得昏暗,意识模糊看到的是黑衣人痛苦的眼眸,黑衣人倒地,瑾若也跟着倒下,却倒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闭着眼睛,只能闻到北寒陌身上独有的气息。
再次醒來之时,是熟悉的屋顶和熏香,慢慢睁开眼睛,对上的还是那双什么时候都会专注得看着自己的北寒陌,她的眼角流出一滴泪。
北寒陌有些粗糙的手掌给她擦拭掉:“不是说过以后都不会哭的吗?怎么这些日子总掉眼泪,你让我这个当夫君的怎么想?”他还是一副想逗瑾若的表情。
瑾若点点头,他俯身下去理开她额前有些凌乱的发丝,她微微起身抱住了他的脖颈,他轻笑,她却哭了,北寒陌,他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么多个日子他到底承受了什么?从小就守护的兄长却成了他一生最大的笑话,她不忍说出口,却加倍心疼面前这个表面看起來顽劣,却比任何人都要善良、心思都要细腻的人。。
以为是瑾若害怕了,北寒陌安慰道:“沒事,只是一些匪类罢了,无需放在心上,只是以后可不要单独出门了。”她并沒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怎么会是匪类,她明明听到是有人派他來除掉自己的。
脑海中浮现出太子和李奇晖的面孔,瑾若却并沒有开口告诉北寒陌,她唯一可以说的是:“北寒陌,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一起担着,可好?”
手抚摸着瑾若的背,点点头,算是答应,忽然门被大力的撞开,长孙恒和沈自蕊差点跌进來,沈自蕊呵呵笑了,长孙恒也是一副尴尬的模样,摸着后脑勺道:“我以为因为我昨晚的烈酒惹了大麻烦了,如今看來是沒事了。”
只是沒看到一直给他使眼色的北寒陌,如果他不说,瑾若都差点忘了这事儿了。
长孙恒拉着沈自蕊匆匆离开,北寒陌一时不知怎么说,本來今天再找瑾若的时候,早就把在琴韵房中的事情的解释都练习了很久,到这时候却语塞。
“北寒陌,”她提高声音道:“你以后是我上官瑾若的夫君,就只能是我的夫君,如果你想着有二心,就先休了我再说,知道吗?在其位,谋其政,只要我在王妃位子上一天,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