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若还会教雅月公主弹琴,但是却再也不去雅月公主的大殿了,她似乎听进去了北寒陌的话,即使她在意北寻枫,想要守护她,也只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不需要任何其他附加的条件,她心思通透,她自然知道皇后的目的,和南夕联姻,只是她削弱太子势力的一个方法而已,相反如果太子和西楚国的某位公主联姻,皇后会是第一个反对的。
可是有时候总会天不遂人愿,越是想要置身事外,却偏偏更早更深的卷进其中,秋雨绵绵,瑾若在自己廊下细看这场秋雨,她似乎习惯了在雨天的时候总会让自己静下来观看,园中的落叶沾湿,瑾若却没有让草儿扫干净,落叶已经是凄凉如故,又何苦埋葬了它们,化作春泥也好,侵染秋雨也罢,这便是宿命。
今日雅月公主说好早些来的,瑾如想也许是因为下雨的缘故,倒是也没有来,瑾若起身,伸出手去接,雨水落在手上,凉丝丝的。
远远的便看到一个丫头模样的人进门,在门口的时候跟守在门口的末儿低估了几句,瑾若看在眼里,末儿转身来到瑾若身边时,道:“郡主,雅月公主今日不来了。”
“可是有什么事情?”瑾若看着末儿,总觉得她似乎在搪塞着什么,因为看那个跑来通知的丫头的脸色,是极不好的。
末儿摇摇头,瑾若点头让她下去,然后找草儿来,吩咐她去打听一下,不过半个时辰,草儿便急匆匆得跑了回来,瑾若替她擦拭掉脸上的雨水。
“郡主,奴婢刚才听宫人说,太子眼疾发作,浑身发热,已经昏迷半日了,雅月公主许在东宫呢。”草儿说完,瑾若的脸色煞白,但是却故作镇定,“草儿,你回房休息吧,如没有必要,不要让末儿出流珠阁半步。”
草儿虽然疑惑,但是也同意了,瑾若虽然不知道末儿是谁派在自己身边的,但是她也不难猜测得到,她现在唯一想去的地方,只有东宫,但是她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她立即换上了丫头们的服侍,也没有打伞,便急匆匆的向东宫走去。
未到东宫殿外,便看到人群熙熙攘攘,太监、宫女们忙做一团,瑾若混迹其中,她很奇怪为何不见皇上的影子。
“听说了吗?皇上和皇后在宫外别院修养呢?皇后身子也不大爽快,现在还不知道太子的病情呢?”一个丫头在跟另一个丫头嚼舌根,瑾若听得仔细。
快步走进东宫内室的门外,刚巧碰到雅月红着眼睛出来,她正欲转身躲避,雅月那丫头便叫出声,“瑾若姐姐……”
瑾若立即给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雅月立即住嘴,两人到了无人的角落,雅月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瑾若姐姐,宫中的太医都被传唤到宫外的别院给皇后娘娘瞧病去了,仅留了两个守殿的太医,他们只是瞧着似乎是中毒了,才引起眼疾发作,但是雅月看得出来,他们束手无策,没有解毒的办法。”
她虽然哭哭啼啼,话也倒是说的明白,瑾若立即拉住她的手,“立即去找陌王爷,只有他有本事通知到皇上。”
雅月一边哭一边点头,立即匆匆的离开,瑾若的心也扑通直跳,她小心翼翼的进了太子的屋子,两位太医和几位侍从在着急忙慌的给太子治病,没人会注意一个小丫头在观察着太子的脸色。
他两眼禁闭,浓密的眉毛下,眼睛禁闭,手握成拳头,俊逸的面庞上,汗水直淌,瑾若知道他定是痛极了,就算昏迷也在强忍着痛楚。
她多么想在她身边给他诊脉,她是懂医的,而且绝对比面前的这两位太医医术高明,瑾若正想着如何找个机会给他诊脉,雅月此时便推门进来了。
她踱步到瑾若面前,“姐姐,我已派人出宫去找。”
“公主,瑾若也是略微懂医的,你能不能把这些人给引出去,我想给太子把把脉。”瑾若鼓足勇气道。
好在雅月也是通情达理之人,立即找了借口让两位太医个丫头出去,此时整个寝殿只剩下了雅月和瑾若两人。
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张面孔,瑾若忍住眼眶中的泪,她把着他的脉搏,脉搏微弱,薄薄的嘴唇此时却有些发青,脸色发白,她从身上拿出银针,在他的手腕处刺了一针,殷虹的鲜血粘在银针上,颜色却无半点变化,她在银针上嗅了嗅,忽然觉得这种气味很熟悉。
“暗荞”她脱口而出。
还记得有一次在白无骨的药阁中,瑾若闻过这种毒药的味道,这是一种江湖上流传的毒药,应该是这些宫中的太医没见过的,这种毒药和茶叶色同色同味,一般人很难察觉,白无骨师父曾经说过,瑾若绝对不能在竹林的药阁中饮用,因为暗荞配上竹子叶甚至是竹子熏香便成了催化病理最快的毒药,太子爱竹子熏香,这点雅月曾经说过,那么下毒的人定是十分了解太子之人,而至于加速病的恶化,太子身上最大的病处便是那双眼睛,所以才导致了眼疾发作,高烧不退。
她环顾四周,走到茶具面前,打开茶壶盖细闻,没有暗荞的味道,瑾若也明白太子眼睛虽看不到多年,伤处定也不会立即复发,定是时间长的缘故。
瑾若问雅月,“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