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骨在给她治脚的时候,他的腕力在扭正她的脚踝,明明是极痛的动作,在白无骨扭正后问她时,她似乎才回过神来,“不痛,谢谢。”
白无骨奇怪的看着她,他知道或许在这个只有十岁的女孩身上的痛楚远不及她的心里,他很好奇,小小的孩子,怎么会有着那么浓重的眸子。
“丫头,以后没事的时候来陪我聊聊天,我教你医术,如何?”似乎是思量再三,才说出口的话。
听完这句,瑾若回过头来看正在整理药筐的白无骨,“为什么?”
“因为你的性子适合学医,更因为……”他停了一下,在心里暗道,那是他第二次见到她从同一个地方坠下,第一次没来及救下她,幸好这次被那个臭小子救了。白无骨的话没有说完,他其实很想知道这个女孩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瑾若怔了一下,苦笑道:“我也许不是这里的人。”
她其实很想跟这个陌生的人说完一切,但是她知道他定是不明白的,她环抱住双膝,看着窗外。
“我不管你是哪里的人,既来之则安之,人的一生很短,所以或许在我们老了,之后,该回去的总会回去。”虽然是一段很简洁的话,在瑾若听来也是很有道理的,原来真的是如此,一次莫名的穿越,或许跟什么山崖、什么时间地点都没有关系,也许只是上天一次命运的安排,而这样的所谓命运,或许我们无论怎么尽力,都不会再次上演,只能既来之,则安之,她只能好好得活着,等待着一个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结局。
从那以后她总会时不时的来找白无骨聊天,更多的时候是受委屈的时候,瑾若是个极安静的人,但是却总能对着这个怪老头滔滔不绝,白无骨总会教授她很多医理,有救人的,但更有下毒的,起初瑾若是讨厌学那些毒的,但是经不住白无骨几次的劝说,索性就一并学了,在那个时代并不像现代那般太平,所以许有用得着的地方。
瑾若从回忆中抽离的时候,似乎听到了什么声响,不是在屋内,似乎在药阁后的那个种满草药的地方,瑾若从摇椅上起身,雨已经渐渐停了,打着伞走了那么远的路又坐了许久吹风,身上的衣服似乎快干了,但是身上还是冷的发抖,瑾若寻着声音找去,这里除了住着自己奇怪的师父白无骨以外,应该不会有其他人,再说白无骨也是不喜与外人聊天的性子。
远远的,便寻着声音找去,渐渐的近了,近了……
“再向前去,你恐怕就没命回去了。”一声陌生的声音传来,瑾若吓得一哆嗦,身后一棵竹子边,一人闭眼靠着竹子坐着,嘴巴似乎叼着一枚竹叶,那人一身锦白色服饰,玉冠束发,长相极好却是一副痞子样子,明明是很好看的浓眉,却有些微皱,靠着竹子,一副吊儿郎当的坐相。
瑾若本不打算搭理他,后来似乎又想起一件事情来,才说:“你身后的那根竹子是绿竹,竹身很细,你要是不小心压断了,伤着你事小,倒是可怜了那些竹子了。”瑾若说道,眼睛都没有正看那个家伙一眼。
那人并没有多说话,闭着眼睛,似乎刚才的那句是鬼说的才对,
瑾若再次回头时,远处的声音似乎浅了许多,想了想决定还是过去,这毕竟是老师父的地界,怕惹出许多麻烦的,她可是知道自己的那位奇怪师父脾气是极不好的。
刚走了两步,听到一把匕首插在地上的声音,瑾若浅绿色的鞋尖处,离自己的鞋尖一寸处,一把匕首在地上插得深深的。
瑾若回头,她只是好奇在竹林深处跟白无骨聊天的那个人是谁,依着师傅的脾气,倒不像是会好好和人说话的人,只是身后的那人,似乎怕她打扰了说话的两位。
小心翼翼的拔掉脚边的匕首,看到上面刻着一个“陌”字,瑾若知道许是他的名讳,她看了他一眼,握着手中的匕首,她倒是想看看他能如何。
“我不想伤了你,请不要上前,哪怕等一刻就好。”那人的语气又似乎平和了些。
瑾若转身看向他,总觉得面前的人有些熟悉,那双眼睛,很是深邃,瑾若有些出神,看起来里面说话的人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而这个奇怪的人便是守着不让人打扰的。
瘦削的肩头被人拍了一下,瑾若猛的回头,吓得一哆嗦,一个白胡子老头掐腰站在那里,指着瑾若的鼻子道:“丫头,你想谋杀师父不成?”
瑾若才意识到自己手中还拿着把匕首呢,瑾若瞪了师父一眼,指着那个方向道:“不是我的,是那个人的。”瑾若看向竹林处那个长相极好,却极奇怪的人时,那人已经不见了,远远的看到他和另一个人并肩离开。
师父眼睛斜了一眼,似乎在想些什么,而后说道:“还回去。”
瑾若直接把匕首扔在地上,看着师父道:“丢在这里不就行了,”说完,还以为自己很聪明一样,拉着师父的手臂道:“师父,您帮我看看,我身子很不舒服。”
白胡子老头看了瑾若一样,用手摸着她的额头,说道:“发烧了,看你的脸色就不好,一会去师父药阁里自己配药去。”
师父捡起那把匕首看到上面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