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国占有相当一大席位的陈家坐落的山谷口处,两名轮值巡守人员正百无聊赖的细声谈论着,其中一名年龄二十余岁,身着陈家标志的褐色衣衫的年轻修士脸上闪过一丝淫邪之色,对着旁边的伙伴嘿嘿笑道:“嘿,听说被一年前偷偷潜进咱们陈家盗取灵石的人重伤了的陈雪莲终是痊愈了,只不过啊…出卖自己身子得到的一切又全部失了!”
听到陈雪莲三个字眼,走在年轻修士身边,明显要成熟许多的修士即刻将手指竖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小心翼翼地朝周围扫了扫,方才用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细声道:“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若是被人扣了屎盆子,咱俩兄弟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起先开口的年轻修士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不过下意识地还是朝四周看了看,声音也低了下来,冷笑道:“能有谁扣屎盆子?这可不是当初陈雪莲骄横的时代了,你看她现在已经没落成什么样子了,就凭她,哼,未必就能把我们怎么样!”
年纪稍大些的修士皱眉摇了摇头,警戒道:“你说的我当然知道,我所害怕的也不是陈雪莲,而是陈耀辉,要是传到他耳朵里,那后果,你想想…”
脑海中想到陈耀辉暴戾狂躁起来的行径,年轻修士忍不住地打了个冷战,不确定的问道:“到了现在,陈耀辉还在护着她?”
“我听说啊…”另一人嘿嘿笑了笑,视线朝谷内里看了两眼,口气中掺杂着些幸灾乐祸:“也不知道,陈雪莲使了什么法子,将陈耀辉迷得六神无主了。听说,为了这个事情,他还和家主吵了一架。”
“还真没见过这么痴情的风流种子!”
年轻修士不知是夸奖还是在贬低,脑海中突兀地闪过两人云翻雾绕的艳丽画面,淫笑着自语:“啧啧,还真想尝尝那细皮嫩肉是何等滋味…”
突然间,在年轻修士异常火热的目光边缘,一道黑影陡然闪过,让他瞬间醒过神来,身影急速后退,嘴里同时发出一道喝声,其他书友正在看:。
一个异常大的麻袋从黑影的方向抛了过来,咚的一声,落在两人身前的地面上,其内传来疼痛的怒骂声。而那道突然乍起的黑影在抛出麻袋后,就化成一道流光,快速地朝远处遁走。
两人脸上闪过一丝愕然之色,偏头对视了一眼后,才谨慎小心的接近身前传来痛骂声的麻袋,年轻修士抬手轻挥,一道亮光划过,硕大的麻袋立刻被剖开了。而剖开麻袋后展现在两人眼前的景象又让他们呆滞得面面相觑。
陈家山谷内的某个大厅内,一名身着绿袍的老者负手站立在中央,忽而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在这个安静的厅内响起,一名面目神色微显慌张的修士躬身走了进来,恭顺道:“弟子拜见二家祖。”
这名二家祖皱眉看着眼前男子脸上的慌张神色,不悦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有什么事情,说吧。”
眼前躬身站立的男子正是之前在谷外轮值的面容稍显老成的修士,咽了口口水后,出声道:“刚才弟子在巡查中,突然有人将抛过来个麻袋,弟子剖开后,发现,发现…”
“发现什么!”见到对方吞吞吐吐的样子,身着绿袍的二家祖无来由的一怒,喝道。
强自镇定,面容稍显老成的修士带着几丝愤恨情绪地说道:“弟子剖开麻袋后,发现其内竟是我陈家的修士,被人打得鼻青脸肿,骨断筋折。还有两个神智不清,明显是被人搜了魂的。”
闻言,身着绿袍的老者怒喝一声:“混账,是谁干的?!”
“这是对方扔在麻袋中的兽皮纸,上面写着,让我们拿出三颗破禁丹作交换,否则就让我们陈家损兵折将,吃不了兜着走。”说着话,面容老成的修士翻出一块灰白色的兽皮,恭敬的递向前去。
二家祖一把拿过那张灰白色兽皮,目光扫过其上写着的透出明显威胁意味的话语,脸上瞬间变得冷冽无比,猛然将手中的兽皮纸攥成了碎粉,怒极反笑:“好,好!看来是我陈家安静得太久了,连一个小小的匪伙都敢在老虎头上撒尿,真得是活腻歪了!”
……
鹅卵石铺陈的街道上,人流熙熙攘攘,显得颇为热闹,而在街道的某座楼阁上,某间与街外的热闹迥异的静谧房间里,一名老者饮了口茶水,抬头看着面前贼眉鼠眼的青年,笑吟吟的道:“看来你们这段时间是碰到了大财主。鼠子,这次又给老夫带了些什么东西?”
被老者称为鼠子的青年修士,闻言嘿嘿笑了两声,点头哈腰地为眼前老者斟上一杯茶,恭顺道:“我们这些小打小闹的人怎么能入得了花爷的法眼,若不是花爷照顾,让我们的东西脱手,鼠子和那群兄弟也混不到这个地步啊!”
听着传进耳的马屁,花爷摆了摆手,笑骂一声:“你小子,就是这张嘴甜。好了,也别兜圈子了,快点将东西拿出来吧,咱们交易了这么长时间,花爷也不会亏待了你们的。”
约莫半个时辰后,这名号鼠子的青年才一脸喜意地退出了这座楼阁,四下看了看,方才加快脚步,飞快地混进街道的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