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宝石般的星辰点缀在夜幕中,闪烁着清冷的光辉,将青色的天宇装饰成一副美丽绝伦的画卷。
清凉的月光在山草丛林间游走,隐藏在内的蛐蛐鸣叫,更加能显示出这里的宁静,偶尔间有点点的萤火从此处飞过,装饰这空寂的山岭。
“啊!”
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乍然传来,嗓音嘶哑而绝望,似是充满了极端的愤恨和恼怒,惊得此处的鸟虫乱作一团,四处的飞离行走。
某处山谷中,沙石弥漫天际,搅乱了月光的投射路线,使得此处变得混乱不堪,在旁侧观战的三十来号人都急急的后退了数十丈,一脸惊诧的望着那弥漫的尘土中,隐约可见的两道身影,腾腾的火焰跳动,在灰黑色的背景下,似是从幽冥中脱逃出来的鬼火,再加上里面传出的尖锐惨叫声,更加的慑人心胆。
画面回到前一息,将视线拉近。
严阳被钟一鸣的狠辣所慑,神情产生了瞬间的恍惚,也正是这瞬间,钟一鸣将断臂当作法宝祭了过来。
当那个爆字传进严阳耳朵时,已经来不及祭出法宝做防备,情急之下,他用全身的灵力在身体的重要部位做了防护,结成了一层厚厚的灵甲。
不过这只手臂爆炸的威力超乎了严阳以及四周所有人的预料,仿似是钟一鸣在自爆一般。一个练气五层的修士自爆,所产生的威力别说是此时的严阳,即便是对于精力丰沛,灵气充裕的他而言,也不敢强硬地接下。
此时林云才明白,钟一鸣没有晋升和他信心满满的原因。
所有的丹药以及从骆驼峰中偷出来的灵菜果,钟一鸣并没有用来提升实力,而是将所有的灵力汇聚,全部集中在左臂上,暂时封存了起来。
其实,钟一鸣早就明白,即便是进入练气六层,也难以和严阳比肩,毕竟他的法宝还不如人家储物袋中的零星,输的概率太大,最多是平手,这不是他要达到的目的,。
思前想后,他才有了这个念头,没有告诉任何人,埋藏在心底。
就像一个封闭的铁皮桶里放满了火药,威力比之散乱的灵气要猛烈上百倍,所造成的景象就是,严阳体上的灵甲已彻底地消散,身上的那件防御灵器亦是破损的不成样子,鲜血淋淋的模样,恍若是地域中爬出厉鬼般,汩汩的流淌。
面部已经是血肉模糊,看不出原先的样貌,头发散乱地披着,可怖而狰狞。
不过这一切并不算完,钟一鸣强压下臂膀处传来的疼痛,聚集身上仅有的灵气,在右拳上凝聚,并非是要轰击出去,而是勾动掌中的那张符箓。
这是一张高阶符箓,里面封存着一种高阶法术,一直被他当作宝,至今没有搞清楚,是他三年来最大的收获,算作是第二杀手锏。
片刻后,在钟一鸣的右拳上猝然间燃起腾腾的火焰,不过并不是红色,而是一种泛着淡淡青色的火簇,似是顽皮的孩童,不安生地上下蹿动,不知道里面封印的是什么法术。
如一头见了猎物的凶狼,钟一鸣一个弹跳,冲进了弥漫的尘烟中,右臂带动起空气的鼓动声,重重的砸落。
尖锐刺耳的惨叫,犹如金铁和瓷器的摩擦声,让人感到心脏的不舒服,肺腑都在打颤。
半盏茶的时间,笼罩在山谷中的尘土才渐渐的散去沉落,当人们看清楚里面的情景时,背脊骨都在发凉,身子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
钟一鸣仍旧做着俯冲的姿势,左腿在前方弓起,右腿绷直,独留的右臂倾斜向下,另一边的肩膀上还有鲜血在流淌,仿若木雕一般,定在了那里。
若是这样的场景让人惊颤,那将目光移到地上的狼狈身影是,就是惊悚了。
严阳在地上剧烈地滚动着,情况比之先前的王海要更甚。蜷缩着四肢,双手捂在腹部以下,大腿以上的位置,几簇青色的火苗顽皮的跳动,缕缕烟雾从中冒出,袅袅而上。
假如将刚才的嘶吼比作是遭袭的凶兽,那现在从严阳嗓口喊出的声音就仿比是被狠狠地掐住脖子的公鸡在啼鸣,刺的人耳膜鼓荡。
一阵清风拂过谷中众人的面庞,冷汗刷刷的流下,脖颈处的喉结上下起伏,发出干涩的咕咚声,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
这一下,严阳的男修生涯要悲惨的结束了,众人心中想道,有感叹和惋惜,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林云嘴角抽了抽,钟一鸣这是在断草除根,彻底斩了严阳纠缠的念头,不过这样一来,无限的怨恨便会转移到他的身上,恐怕会滋生出更多的麻烦,心中忧心忡忡,千百念头闪过。
“一鸣!”
一道柔小的身影如箭般冲了过去,从储物袋中取出各种符箓,花花绿绿的,陶心慌乱地将之贴印在那碗大的伤口上。
苍白的脸色悚人,嘴唇龟裂,却是没有血丝渗出,钟一鸣艰难的咧了咧唇角,投出一个安慰的神色。
如此大的动静已然惊动了附近的修士,光华闪烁间,一道道人影从四面八方掠来,不一会儿,山谷中就挤满了人,足有一两百之众。
其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