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阳清河睡得格外安稳,可能人都是奇怪的总是下意识的在寻找同类,她也见过许多奇怪的、优秀的人物,但是见到秦风后总是不自觉的对他有维护之意。
第二天阳清河起得特别早,坠儿环儿来服侍她的时候她已经头发都梳好了,两个丫头神情错愕不知道什么原因让自家小姐变的这么勤快,难道是元华公子今天要来可也没听人说啊。
用完早饭阳清河心不在焉的来到书房,翻找出几本史书没看几眼又跟见鬼似的放下了。于是她又拿起一本话本小说看起了书生小姐的故事,手指还轻轻叩着桌面。坠儿更加稀奇,平时小姐可是很忙的今日怎么如此悠闲,不过以她的小脑袋怎么也想不出所以然的。
前院厢房里突然传出喧闹声来放下手中书籍,阳清河让玉环去前边看出了什么事儿。玉环迈着小碎步移身向前院,坠儿立在门口东张西望生怕错过些什么精彩场面,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
没过多久金宝和玉环却一起进来了,不过阳清河的目光首先被走在前面的秦风吸引过去。秦风满脸黑线很僵硬的样子,白天里他脸上的胎记也有点儿狰狞,使他的容貌大打折扣。金宝甫一进门就对阳清河嚷嚷着:“小姐,我们府里进了个小贼。”说话间还要拉着秦风去对峙,但是秦风很傲然看了他一眼金宝就蔫儿了,只是两只滴溜溜的眼睛看向阳清河。
秦风只觉莫名其妙,任谁大清早的被当成贼也不会心情好吧。阳清河扶额叹息“你们都下去吧,秦公子是我请来的客人。”说罢她讪讪的瞧了眼秦风,这事情是她考虑不足忘记交代给下人了。
本来心情十分郁卒的秦风,看到她这个样子也不好多说什么,见下人走开后,忽然开口自顾自的说起话来。
“我在白石城看了一圈,都不一样了。”说这话时秦风直视阳清河,“没有一样是记忆中的样子,沧桑倾覆。”说不出的落寞和伤感。
阳清河也心有戚戚然,世事无常谁又能保证自己下一刻身在何方,。半响,她涩涩的回答:“你就先留在阳府吧,将来你若也有其它打算但走无妨。”秦风虽然寡言但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当即对阳清河道谢,沉吟片刻又道:“将来你若有事,我可以帮你一次。”
“呵呵,我帮你只是想帮你而已,我阳清河又岂是趁人之危之人,你大可放心。况且,你并不一定可以帮到我。”阳清河傲然说完这些话,又走回书架抽出今天早晨她翻出的几本讲梁朝历史的书,以及梁国风土人情的风物志递给秦风。
秦风看了看书面上的字,沉默片刻说:“我不认得。”
脑海里跑过无数奔马,阳清河实在想不到眼前这么有气质的男子竟然不识字,她“啊?”了一声。秦风立刻解释说:“这些文字,似乎比我们用的要简单些,一时间看不太懂。”想到两个人之间的年代差距,阳清河弱弱的说了句“不然,你先到学堂和先生念几天书。”
秦风脸色骤然阴沉,硬邦邦的说了句“不用,还请小姐借我一本书法字典。”
阳清河专攻了楷体,对书法的兴趣实在不多。立在书架下仔细翻找,才找到一本厚厚的书法对照书,里面有古文字当今文字及各种书法的文字写法对照。将书递给秦风时还不忘加了句“真不需要先生?我们阳家自己有学堂的。”天见可怜她阳清河可真的没有取笑的意思。
只见秦风脸色更黑,接过书道了谢人就走了。
玉坠和玉环在外面眼巴巴的守着金宝也急得抓耳挠腮,见秦风出来玉坠先跑进书房。
见她这么不顾形象,阳清河觉得自己最近是不是对手下人太放纵了点儿。金宝跟在玉坠后面窜了进来,他今年才不过十四脸还嫩着,平时大大咧咧的不计较小节,为此常被呵斥也算是屡教不改。
“小姐,刚才那男的好吓人噢冷冰冰的,还有他的脸,真丑!”
“坠儿说的对,小姐今天那个秦公子可凶了,只不过早晨多问了他几句,他就脸黑的吓人啊。”
见到二人争先恐后的说秦风坏话,阳清河坐在椅子上拿纸写了几个字,抬头似笑非笑的说了句“人后莫论是非,金宝玉坠,去将《三字经》抄写三遍,七日后检查。”
不等他们回话,阳清河就挥手让两人出去了。两人走了老远,她还能听到他们抱怨的声音,不过阳清河并不觉得秦风的长相有多骇人。
书房里只剩下阳清河一个人,阳光透过纱窗照了进来,书案前方吊着一盆君子兰,还没有开花枝繁叶茂碧翠晶莹十分可爱。
没过多久书房忽而出现一个紫衣人,相貌普通的丢到人海里就找不出来了,他正是阳清河培养的暗卫之一罗素今年将将二十多岁,他先是不卑不亢的向阳清河行了个礼,继而开始说起话来。
原来阳清河放心不下还是让罗素对秦风进行了调查,现在初步结果已经出来了于是他前来汇报。
“你是说各地给的消息里,确实没有秦风这个人。”她用手指架着手中笔杆转了起来,罗素点头应是又汇报了些阳清河要求调查的别的讯息。
让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