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些人有着过人的天赋却不加以利用,岂不荒废了老天爷的一番苦心?!哪有人生下来就会开锁的?!你今天不开人家笑话的不是你,而是你的父亲‘锁王’,人家会说锁王生了个儿子是个懦夫,连个破锁头都开不了!
你也不想想他老人家百年之后,难道还要把他那一身的技艺带到坟里面去吗?难道传给那些两姓旁人吗?他的衣钵早晚都会传授于你,而你今天的这个表现老爷子怎么敢把本事传给你?就算传了,以你这个畏首畏尾的态度,老爷子的本事恐怕也得失传!”
罗小兵转过头对牛大力喊道:“大力,来吧,这锁他是开不了了,没听到吗?他爹开不了的东西他连开都不敢开!这可怜了老爷子的手艺了,还没传一辈儿就失传了,唉……可惜啊,可惜!”
牛大力倒也听话:“操,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你也不嫌累的荒管人家的事情!来来来,砸大门是正事儿!”牛大力说着一弯腰一只手抓住一块大砖头就朝着铁门走去。他这一走不要紧,乔晚可不让了。
只见乔晚一伸手拦住牛大力道:“大力且慢动手!我先=想试一试!我是锁王的儿子,我不能给他老人家丢脸!打不开锁咱们自然有别的方法出去,我必须得试一试这个比黄金都要金贵的锁头,也好好过一过这开锁的瘾,可不能让我爹的手艺和名声都糟践在我的手里头!”
罗小兵心中暗笑:看来真的是没看错乔晚这人,他真的是把他的父亲当成了偶像了,自己的面子可以不要,但父亲的面子和尊严却不能视而不见!果然把话题一扯到乔晚的父亲身上,这小子的心理防线就彻底坍塌了。
乔晚说道:“小兵,虽然我只是试一试,但是我可告诉大家,开锁这事儿是个精细活儿尤其是这种世界级的锁头更需要凝神静气地跟它交流,所以我希望待会儿在我开锁的时候任何人都不得大呼小叫的,不要发出任何的一点声音!”
乔晚说完,罗小兵凭空在嘴巴上做了一个拉拉锁的动作,示意自己的嘴绝对管得住,而崔宗也举手保证:“我绝对不会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指向了最没有老实气的牛大力,牛大力赶忙摊手道:“你们不是不知道我,我这人最喜欢看热闹了,能有这么大个热闹可看,我就算憋死喽都他娘的值了!”
乔晚点点头,将组委会发给他的唯一的一瓶饮用水的盖子拧了开来,瓶子一倾就把水倒在了手上,双手互相揉搓了一两分钟之后,便“嘶啦”一声从里面的衬衫上扯下来一块儿来细细地擦起了手。
乔晚擦了一会儿,确认手上干净了许多,便随手在身上一拍,那个牛皮缝制的工具袋子便立刻呈现在了他的手上。
乔晚慢慢悠悠地踱着走到那扇门前,蹲下身来开始用一根极细的铜丝一端弯成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小钩儿捅进了锁眼儿。不同于往次三下五除二地就开了锁,这一次乔晚在锁眼里可正经捅了有一会儿的时间,才把那根铜丝给抽出来。
铜丝被抽出来之后,乔晚细细地冥想了好半天才又再次将它捅进了锁芯。他这次又闭着眼睛捅了许久,不过看样子似乎比上一次的时间要少了一些。周而复始,乔晚拿着那根细铜丝在锁芯内部试了足足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乔晚的额头上全都浸出了细密的汗水,整间监牢之中只有呼吸、心跳和铜丝轻轻摩擦锁芯的沙沙声。
此时外面的那些人早已等得不耐烦了,习惯了刑天战斗小组速战速决的战斗风格,这猛然间把节奏放慢下来,还真是让人有些不太习惯。在铁门之中,乔晚再次冥想数十秒钟,他把手往牛皮口袋里一伸,拿出来三样新的工具来……